至此还没听到万凤蔷说出一句囫囵话来，却突然从好儿的嘴里蹦出个老穆来，这下，他更加茫然不解了。

看来这句不知深浅的话一抛出，不仅使得如玉迷雾重重，而且也引起了万凤蔷的高度关注。

这下，问题又复杂了。

万凤蔷本来打算先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跟如玉说清楚，然后再做决断，可是他一听说老穆从中作梗，气便不打一处出。然而他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考虑问题还是挺注重沉着冷静的，于是他首先得证实一下，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好儿，你再说一遍，老穆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好儿再次证实：“那些话都是老穆亲口跟人家讲的，我是亲耳听见的。”

这下万凤蔷真的火了，他把地跺得“咚咚”直响，嘴里翻来覆去地就骂一句话：“老穆，我操你爷爷。”

得，得，这汉子也真够邪门的。老穆是不好，可是这关他的爷爷啥事儿？再说了，老穆都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的爷爷咋说也得一百多岁吧？一个年过百岁的干巴老头儿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你如此钟情？

好儿也真是的，也跟着起哄。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瞎搀和些什么呀？老穆好歹是你的表大爷，人不近血缘还近呢，你明明知道老穆的爷爷跟你的老爷爷相距不远，你不仅不管不问，亲眼看着人家操，还大有鼓动之意。你说你还像话么？

如玉一看二哥逮着人家的爷爷操起来没完没了，他真想问一句：“你操够了没有？”然而，好儿在场，他不能这么问，他只能用那种一贯文明的口气说：“二哥，别骂了，你们赶快给我说事儿吧，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哪儿归哪儿呢。”

好儿别的没听清，就“你们”二字听得再清楚不过。看来今晚没算白来，如玉终于连自己也带上了，而在此之前他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她高兴之下，真想上去亲他一口，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只好悠着点儿了。但是“你们”二字不能不让她动情。她决不能让他白说，她还得再说点儿什么。

好儿虽然身子笨了点儿，但嘴一点不笨，这点，连涉身江湖的万凤蔷都不得不佩服。她听了如玉的话，就像燕子叫枝儿一样把今晚以及跟今晚相关的事儿，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尽管她讲述起来如行云流水，但在如玉听来，却并不轻松。

于是，如玉根据好儿的讲述、万凤蔷的补充以及自己平时的积累和各种推测，一个凄惨哀惋的故事逐渐形成了……

事情最初发生在前天下午。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邋里邋遢的汉子带着一个年仅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在菜类批发市场里寻找着什么。他们的到来，虽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但是在他的身后还是却引起了个别人的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