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左右的邋里邋遢的汉子带着一个年仅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在菜类批发市场里寻找着什么。他们的到来,虽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但是在他的身后还是却引起了个别人的闲言:
“知道他是谁吗?”
“要饭的呗!”
“你真是狗眼看人低呀!”
“怎讲?”
“你知道他老婆长得什么样吗?说出来会吓你一跳。”
“到底是丑啊,还是美?”
“当然是美了。你看到过经常来这个市场批发菜的那位长得极漂亮的女子吗?”
“谁不知道?她好像叫什么……花?反正名字挺好听的。难道她就是这人的老婆?”
“说对了!”
……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对话让老穆完完整整地听进了心里。
这段日子,老穆一直对美貌女子非常反感。特别是一看到少男少女搂搂抱抱的样子,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浑身不自在。刚才听了这番话,又勾起了他使坏的念头。
他装作没事儿似的,跟在那父女俩的屁股后面走了一阵子,然后寻了个嫌隙,便与那汉子搭讪起来:“年轻人,在寻找什么呢?”
那汉子看看跟他说话的是一位老者,于是也客气起来:“随便走走,您老在忙什么呢?”
老穆避开他的问话,单刀直入:“别瞒我了,我看你是在找人吧?”
汉子惊讶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穆诡秘一笑:“借一步说话。”
汉子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觉得他一大把年纪了,不像是使坏的人,就跟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仅仅过了几分钟,汉子原来充满稚气的脸上就完全被怒色所覆盖了。
俗话说:“隔墙有耳。”俗话还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好儿从第一眼看到她的表大爷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时,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所以老穆在前面跟着人家走,好儿就在后面跟着他走。
好儿对如玉那是什么感情?她恨不得为他去死。不过她听了老穆的讲述,心里也挺不是个滋味。但是一想到能为如玉做点儿什么的时候,她心里的滋味又模糊起来。
正当老穆要为那位汉子提供更有力的证据时,好儿一步冲到他的面前:“大爷,听您讲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跟真的似的,我怎么没听说呀?您是亲眼看见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好儿毕竟是老穆亲眼看着长大的,一个比自己小四十好几岁的表侄女还敢怎样?于是他没好声气地说:“这儿没你的事儿,躲一边儿去。”
好儿偏不走:“大爷,您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歇着去,还整天瞎捣鼓这些没影儿的破事儿,您不觉得累吗?再说了,人家如玉不是平时挺尊重您的吗?您怎么一背了人家的面就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呀?”
老穆自知理亏,却在倚老卖老:“还反了你了?居然教训起你大爷来了!去去去,给我一边呆着去。再不去我让你爹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