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已到,穿山豹依金,快刀手幺蛋很快收拾东西,阿不会骑马,只好与邪共骑一匹马,其他三人各自骑一匹。
通向溪谷的唯一通道夹在两道颉颃而去的山脉之中,谷底中间是一条小河,他们就在小河旁的小道上行走。依金和幺蛋一直不停的看着两侧的山势,当来到山势越来越平缓时,依金下了马,沿着已不陡峭的山,如豹子一般,一眨眼到了山梁上。
邪手搭凉棚看着山上问:“幺蛋师傅,依金师傅是去看有没有伏兵吗?”
幺蛋:“这里的地形非常容易设伏,坡度较缓。只要有两队人马在我们的前后一堵,一边是山,另一边是河,要逃出去就难了。”
他听幺蛋如此说,握住铁棍的手不由得发紧,神色也有些紧张。
幺蛋见状道:“邪悍王子,国师经常给我们说一句话叫: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想就算有埋伏,也不怕,到时候,好好使使你的天棍,我还等着看呢!”
幺蛋一句话即刻让他放松了一些,他说:“幺蛋师傅,论打仗我不如你,到时候,邪和阿,由我来保护,你只管去杀敌。”
邪不高兴了大声道:“我才不要你们保护,幺蛋师傅交给我的刀法,我还想试试呢,你们保护阿吧!”说着还拔出了那把小刀,一晃一晃的,看来他真想去试试。
一声清脆的哨声响起。
“是依金的哨声。”幺蛋即刻喊起来,声音沙哑,却令人震撼,“邪悍王子,有埋伏!你保护邪。我来保护阿。”话音刚落,坐下一闪,阿就被幺蛋搂在怀中,并被置于坐前。
“邪悍王子,还愣着干什么,快让邪到你的马上啊!”
幺蛋充满焦急的喊声一下震醒了他,他赶紧打马前去,喊着:“邪,你还不快过来!”邪慌神了,真到时候了,还是哥哥亲,拎着刀一纵身就从马背上跳下,还没站稳就是一个狗啃泥,抬头,还衔着些许的草就开喊:“快呀!邪悍哥哥。”
他马术并不好,弄了几个来回也没把邪弄到马背上。
“快呀!”幺蛋扯着嗓子又喊。
他急了,赶紧飞身下马,一把拎起邪,抬头一看,马太高了,怎么上啊?侧目一看身后,一手拎着邪,一手拎着天棍,竟然跑开去老远才站定,回身,盯着马屁股,一咬牙,呼呼地奔跑起来,快接近马时,嗨的一声身子即刻飞起,在空中划个弧线,高高跃到了马背上。
神了!这样也能上马?幺蛋没有见过如此上马的,两眼瞪着,高声:“走!”
其实,他完全可以先把邪扶上马,自己再上,用不着玩如此的惊险动作。临战了,都是紧张惹的祸。接下来,他竟然唱起歌来了,不过略微修改了一下:“他们是害虫,一定要杀死他们!杀死他!杀死他!”
一个激灵后,很爽。尿了?他狐疑,可也顾不的许多了,只感觉身子舒畅多了,高声越加高亢。
幺蛋忽然听他唱起莫名其妙的歌来,暗自笑着,知道他这是初次临战的紧张。两眼紧闭的阿也听到了,紧张的脸露出一丝微笑。邪再次听他唱起了这首听不懂的歌,莫名其妙地,“哥哥,都这个时候了,你唱什么歌呀!”他厉声道:“闭嘴,你懂什么?”继而一路高歌猛进。
穿山豹依金下山来,见他和幺蛋已快马而去,飞身上马,两腿一夹,持弓打马,马蹄撒开,狂奔而去。
呜呜的一阵牛角号声,山梁上的伏兵已现,马队直冲山下而来,紧随其后的是手持长矛的藤甲兵。
“邪悍哥哥,太颠了,我怕摔下来!”邪也不管他唱不唱了惊恐的喊着。
“别怕,抓紧马鞍!”
“哦。知道了。”邪两手把刀放好,两手紧紧抓住马鞍,身子紧紧贴着马。
忽然一骑从邪悍侧面而过,传来喊声:“邪悍王子,你紧随幺蛋,我掩护你们。”
原来是依金。
依金说完,即刻从后背箭袋里拿出三支箭,张弓搭箭,身子一立,嘣的一声,冲在前面想拦截他和幺蛋的两骑连人带马,应声倒下,其中一个人,跌落马下,向他马下滚来。
“邪坐好了!我要杀敌了。”
他不唱了喊着舞动起那比他还要长得多的天棍,冲着身已中箭刚刚爬起来的人奔去。
马到人到,噗的一声,一股血即刻喷涌四溅,一具无头的尸体,一头栽下。这一棍下去,他知道自己用力过大,其实根本用不着使这么大的力,他知道这是紧张的缘故,可他控制不住。
“哥哥,你把敌人的头都打没了!”邪眼见敌人的惨状惶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