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翔正盯着印象派画家莫奈的《日出印象》发呆,灸寺微笑着问道:“你还真是喜欢画啊。就没想过当画家?”
云翔眼睛一直盯着那幅画没动,倒是脸微微转向灸寺这边说道:“当画家有点不太现实,估计会做一点商业化的工作。例如设计师之类的。”
灸寺转过头也看着那副《日出印象》,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差的有些远吧。”
云翔看了这幅画也有十多分钟了,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头说道:“我虽然很喜欢油画,可本身并不是很擅长油画,我比较擅长素描和画设计图。
所以我应该做设计师比较合适嘛,虽然我对自己的未来没什么打算,不过还是知道现实和理想之间是有差距的。”
灸寺点了点头,然后摆了下头示意云翔和自己去下个展厅。
云翔也不拒绝。
自那次的纽约之行回来后,梦萦的第一个学期就没在出去玩过了,几乎和灸寺一样,每天两点一线。
所以第一个学期的世间过得朴实而简单。
不过这其中倒是有件大事发生,那就是灸寺gre取得了满分,这估计是梦萦能老老实实整天呆在图书馆奋斗的又一个重要原因吧。
原本梦萦还想和灸寺来次对比,不过后来她才知道,她要想申经管系的研究院的话,需要考gmat而并非gre。
而灸寺的专业是数学,所以考的是gre。
梦萦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很不爽,但是她也很快决心自己一定也要考满分,虽然领域不同,不过都是满分自己至少不会站在输的位置上,至少有一次,她不是输的。
不过后来梦萦终究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终于还是决定考gre继续念economics。
如果还一定要有什么特别的话,灸寺怕只能想起梦萦是12月12日的生日,灸寺专门去了一家专业的西饼店为她烤了一个直径足足有三英尺的大蛋糕。
为什么要这么大呢?
因为这是灸寺和梦萦的传统,蛋糕绝对是用来甩的而不是用来吃的。
新泽西的冬天和北京差不多冷,或者会更冷些,对于梦萦和灸寺,这样的冬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对于只适应了两年的云翔和余曼显然却是种煎熬。
当然大家住的地方都有暖气,所以呆在屋里冬天也没有那么难熬。
不过灸寺和梦萦的家二楼的livingroom里有壁炉,余曼是个喜欢新奇东西的人,而云翔非常喜欢这种古欧式的风格,所以这个冬天里,四个人倒是经常聚到灸寺家里。
在普林斯顿这个几乎没有什么中国留学生的大学里,四个中国留学生能偶然地相聚在一起,关系自然不是一般的亲。
不过大三的第一个学期过得是飞快的,因为云翔和余曼都不喜欢新泽西的天气,所以寒假的时候都回了国,只有梦萦和灸寺留下了。
当然,寒假只有三周左右,倒是也快得很。
、第五章
“新年快乐。”经过一个寒假,云翔,梦萦,灸寺和余曼终于又齐聚在一起。
而新学期开学不久,就马上迎来了我们传统的中国年,于是在除夕那天,四个人又聚在了灸寺和梦萦家里一起举杯言欢。
“喂,你又搞特殊,就你一个人喝酒。”梦萦抢过灸寺的杯子说道。
灸寺看了看余曼,余曼表示不管这个闲事,灸寺又看了看云翔,云翔则只是憋着偷笑。
既然无援手,那只能靠自己了,于是,灸寺给自己倒了杯鲜榨的柳橙汁,顿时雷倒桌上的三个人。
“唉,可惜了,正式的除夕夜要到明早上。”云翔叹了口气道。
梦萦最见不得人悲观了,马上说道:“有什么的,你们今天住我们这儿,明天一早一起翘课看春晚,好好地过个年。”
“哇,这是三好学生乖乖女,刘梦萦同学说得出口的话吗?”因为梦萦拿走酒不让自己喝,灸寺趁机揶揄报复。
不过这回倒是余曼来了气:“你个疯子,两年半就把四年课修满了,gre也考了满分。
学校还特批了你今年就可以毕业,你这一学期就一门主课还有两门散课,清闲得很。
脱离苦海的人怎会知我们这些还深陷苦海的人的痛苦。”
“就是,就是。”云翔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梦萦是一定站在和自己的对立面上的,而云翔也认同的话,说明灸寺一定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
看来这学期一开始这三人就统一战线怕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过不重要,反正他们明天早上有课,要翘课,自己是真的就是没课,可以在家安心地过除夕,无所谓。
不过怎么说都是明天的事了,今天,他们只需要开怀畅饮和尽享美食就够了。
第二天的早上,口口声声要翘课的梦萦第一个溜了,走前还拉上了余曼。
至于云翔,他约好了要和家里视频一起过除夕夜,于是就留在了灸寺家里陪灸寺。
不过云翔是台湾人,没有看春晚的习惯,所以他一整个上午都在和家里视频,结果,昨晚闹腾半天的看春晚计划直接泡汤。
新年过后紧接是余曼的生日,2月16日。
不过四个学业繁忙的人只是出去嚎了一夜歌,吃了蛋糕就匆匆过了。
接踵而来的则是繁忙的学习。
梦萦就开始了紧张地准备gre,虽然对正常学生而言,这个时候考gre还为时尚早,不过学习上极为彪悍的梦萦倒是没什么所谓。
比起要拿六门课的学分还要考gre的梦萦,云翔和余曼的时间相对富裕。
当然,灸寺是最空闲的。
一开始他会出门去打零工,不过渐渐地他觉得并没有什么意义,便辞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