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沉迷游猎_帝国双雄2009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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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沉迷游猎(2 / 2)

店老板见娘子已经不反对他抓人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娘子,这话说的还有道理。”

老板娘乘机道:“我已准备下酒菜,各位兄弟酒足饭饱之后,岂不是才有力气下手,是不是?”

众人一听有酒有肉,都乐得赞成,有人叫道:“老板娘,多弄些酒来,酒壮英雄胆哩!”

老板娘连声应承,“好哇,好哇。就请各位兄弟到侧院就席。”

客栈主人房里,店老板同几个汉子围着桌子饮酒。这时老板娘又搬进一坛子酒,还亲自为每个人斟满,殷勤地劝说:“这可是我们家的陈年老酒,今天我也豁出去了。你们那班子弟兄我已经安排他们在侧院就席了,各位就踏踏实实地在这里喝吧。”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赞扬酒,赞扬老板娘。

店老板自是满心欢喜,连连举杯。老板娘则在一旁左一杯右一杯不停地劝酒。

客房这边武帝他们高度戒备,侍郎们个个紧握刀剑,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人多势众,又都是本地人,恐怕今晚我们要吃亏了。”韩嫣压低了声音,不无担忧道。

武帝愁眉苦脸道:“……叫你们出了宫要收敛着些,为何不听?哎,如果真的被捆上送到衙门里,那朕可就惨了。”

这时,负责观察外面动向的公孙贺向这边招手道:“少主,您看不对呀,那些人,怎么都吃吃喝喝起来了?”

武帝伏在公孙贺的位置向外窥视,果然主人房里的几个人酒兴正浓,杯盘之声不绝于耳,时而还传来老板娘爽朗的劝酒声。

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店老板已被灌得烂醉,趴在桌案上,只说了句,“我说不能喝,你偏让我喝……”便倒头呼呼大睡。

“当家的,当家的。”老板娘推了推他,试探他是否真的醉了。

见他毫无反应,马上找来绳子将店老板五花大绑了起来。

客栈大门口,老板娘连连道歉,“今晚的事让大伙儿受累了。不好意思,害得大家这么晚不能休息,来日一定谢过!”

后生们酒足饭饱还不用出力自然乐得。众人散去之后,老板娘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回到庭院,却见武帝一行人都站在院子当中。

老板娘先是一愣,既而遮掩道:“对不起,让各位客官虚惊了一场。没事了,没事了!”

武帝向她深施一礼,“今晚多谢老板娘出面相帮,他日一定重重谢过。”

老板娘见对方早已明了事情原委,无需再躲躲藏藏,于是爽朗道:“哎,我那男人是个倔驴脾气,死心眼,还请贵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

武帝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老板娘看到侍卫们正在收拾行装,急忙道:“怎么你们这就要走了?……看我瞎忙,天都亮了也不知道。你们千万不要这样急着走。昨晚失礼了,没有招待好诸位,今天一定要吃了饭再走,全当是我向各位客官陪个不是。”

见侍郎们并不应她的话,她转而又向武帝求援道:“这位贵公子,您就发个话。”

武帝望了望侍卫们,点头道:“好,既然老板娘如此盛情,那我们就不推辞了。”

老板娘闻声连忙吩咐伙计们杀鸡、宰鸭,招待贵客。

朝堂之上,狩猎历险归来的皇帝哈哈大笑,看得出他还余兴未消。

“不过,这的确是一次难忘的游猎经历呀!”武帝感叹道,“来人呐,传朕旨意:平安客栈老板娘护驾有功,赏黄金千斤。”

中常待躬身道:“遵旨。”

太中大夫吾丘寿王出班请奏:“启禀皇上,臣请皇上考虑扩建上林苑的事宜。如果将终南山同皇家御园连成一片,这样就可以直接从皇宫出猎,又可以免除骚扰地方官吏和农夫百姓之嫌了。”

武帝连连点头,“吾丘寿王,扩建上林苑之事就交由你去办理,估计价值,圈地偿民。”

吾丘寿王连忙道:“臣遵旨。”

武帝若有所思道:“此次狩猎回来,朕一直在思虑现今天下只有郡府之卒,朝廷却无强兵,外不可以麾兵主动消灭匈奴蛮夷,内不可抵御反叛之贼。一旦某个王侯封国与郡府之官结成联盟,大兵直指京畿,而京师只有未央、长乐两宫卫军,卫尉、中尉两军统共不过二万余步骑,怎能应付?前番七国之乱就是前车之鉴。朕决意要组建期门军,一则狩猎之时可以保驾护卫,二则也可学习兵法战阵,三则可以趁机强健体魄,四则国有缓急可保无虑。”

郎中令石建连忙赞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陛下圣明!”

群臣齐声附和。

武帝想到石建乃是太皇太后所力荐与信任的官员,于是趁势而道:“如此,郎中令即可为朕拟一奏折,呈于太皇太后。”

永寿殿里,太皇太后听完王太后的讲诉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太后,你这好儿子可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王太后讨好道:“让您老人家操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皇上不过是一看月色明媚,一时来了兴致,偷偷溜出宫去,跑到终南山射了些猎物回来。他还是个孩子嘛,哪有不贪玩的?”

“是那个弓高侯的孙子叫韩嫣的跟着去的?”太皇太后问道。

王太后点了点头,“那孩子自小陪着皇上读书,一块玩大的,这种事情还少得了他!”

“都打了些什么猎物回来呀?”太皇太后一边摸索着茶杯,一边道。

王太后连忙将杯子呈给她。“这个……我也懒得问他,好象是得了些麋鹿、兔子、山鸡之类的东西吧。”

“嗯!嗯……少年皇帝嘛,常常出宫玩玩,也没啥大不了的。当年哀家跟先皇孝文帝在晋阳做代王的时候,他就常带了人到城外去打猎呵,私访呵……那时候哀家的眼睛还是好的,也常跟着去呢!”说完太皇太后呷了一口茶,脸上神情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青春时光。。

“唷,太皇太后这些往事怎的没听您说过呢?今儿个您可得好好给儿媳说道说道。”王太后故作惊讶道。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当年,孝文皇帝名为代王,可代国的土薄人穷,物产贪瘠。说来你也许不相信,那时候哀家也好歹算是个王妃了,可穿没好的穿,吃没好的吃。还真盼着先帝时常出去,打些野味回来,好给我们解解馋呢!”

王太后闻听不由得笑起来,“瞧您老人家说的,也是贵为一方藩王,怎么会穷到那种地步呢?”

太皇太后面色怡然道:“瞧,你瞧,我说你不会相信吧!要说真是穷到了那个地步,倒也不是。一大半,还是因为孝文帝常在宫外走动,百姓疾苦见得多了,心中常怀恻隐之心,想帮还来不及呢,怎能肯再往百姓身上轻加徭役赋税呢?所以,那个时候,王国宫中吃的粮食,有一大半是宫中卫士、杂役们自己种的,我们这些做王妃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有一多半是自己纺线织布做出来的。”

王太后感慨道:“孝文皇帝,仁爱诚朴,堪称元君1!便是上古圣王,亦不过如此呵!”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我大汉天下自高祖开基,历经文景两朝与民休息,无为而治。如今已将一个国库充溢,百姓安宁的天下交到彻儿手里。从今以后,大汉朝的国运兴衰,可就全系于少主一人之身了!”

王太后连忙恭谨道:“彻儿年轻,不谙为君之道,好在有太皇太后常指点着他,训导着他,应该慢慢会懂事的。”

太皇太后摇头笑道:“哀家已是风烛残年,还能活得几天?再者,那赵绾、王臧说得也不见得全错,我一个妇道人家,总去过问朝廷之事,你以为当真是什么好事么?……彻儿年轻,聪明有余而稳重不足。就说这次游猎的事吧,偶尔出去荒唐荒唐,倒也算得是少年天子风流佳话一件,你也毋需苛责于他。可是要告诫他,出得宫去,总得多看看黎民百姓是如何过日子的,了解些个民间疾苦,人情世故,以为自己出宫行令之佐证,这才是正事。若是只想着一个‘玩’字,可就大为不妥了,你说是么?”

王太后连忙陪着笑脸道:“是,是,太皇太后说得极是。我会谨遵您老人家的意思,好好管教彻儿,叫他不要辜负了太皇太后的期望。”

太皇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既而又似想起了什么道:“最近彻儿与阿娇还好吧,只是他

1善良的君主。

们已大婚了这些年,怎么老不见阿娇有动静呢?”

“就是呵!不瞒太皇太后说,我也常为此事着急呢!”王太后见老太太主动提及此事,马上乘机表明自己焦急的心情。

“早二年,就算是彻儿年少,精血尚弱,可如今他已经是个快二十岁的堂堂男子汉了,早到了精血旺盛之年,按说也该有子嗣了呀!”太皇太后自顾自地说道,

“儿媳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王太后说这话时,偷眼察看太皇太后的表情。

“有话就说嘛,怎么吞吞吐吐的。”

王太后欲言又止道:“这……如果是皇后命中无子……”

太皇太后闻听断然道:“那就该让彻儿多纳些嫔妃,轮流着侍寝!”

王太后受到鼓舞,“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阿娇她嫉妒心太重,事有为难之处,再说也怕伤了太主的一片爱女之心呵!”

“胡涂!是我大汉朝的龙脉要紧?还是她们母女俩个的心情要紧?”太皇太后的手杖将地板撞得“咚咚”直响。

“是,儿媳知道了。”谁也不曾察觉到王太后脸上掠过的那一丝笑意。

未央宫御花园中春色盎然,姹紫嫣红。

王太后与窦太主刘嫖一边赏花,一边聊天。

“春日之花,不拘梅杏桃李,开出之时,各有香色,无不令人惊叹。然而为时皆甚短暂,一转眼,就抛却了赏花人而纷纷散落。只是这藤花独姗姗来迟,一直开到夏天,异常令人赏心悦目。”王太后穿着深色礼服,里面是淡胭脂色的深衣,头发异常浓密,柔顺地堆压在肩背上,不禁让人赞叹,她怎地会永远不老。

望着满园春色,刘嫖也不无感慨道:“光阴飞逝呵,想当年我们俩个坐在这里共同商议对付栗妃,绞尽脑汁让彻儿取代太子刘荣的位置,那时候皇上与皇后都还只是个孩子。”刘嫖却尽量将话题向皇上皇后身上引。今天她尽管衣着华丽,还化着厚厚的浓妆,但还是难以掩饰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衰老迹象。她这种女人盛年时极为艳丽,但却青春易逝,很快地就会老去。想当年刘嫖在这未央宫中可谓是一个呼风唤雨的女人,他是汉景帝的妹妹,窦太后唯一的女儿。以她的身份背景与当时还是美人的王皇后共同联手,一举击败栗妃与太子刘荣,将刘彻扶上了太子的宝座。

王太后附和道:“是呀,是呀,时间过得真快,孩子们长大了,我们也都老了。”

“阿娇前两天跑回我那里,哭哭泣泣的,是不是他们小俩口又吵架了?”

王太后听出刘嫖在试探自己,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没有呵,自从我上次说了彻儿,皇上差不多每日都去皇后的昭阳宫。”

“可是我听说最近皇上很是迷恋出游打猎,对阿娇也不似从前那么好了。”

王太后听出刘嫖话中对自己儿子的不满,忙陪上笑脸,“太主是误会了,彻儿他现在是一国之君,政务繁忙,所以两人不似从前那样粘在一起,不过皇上同皇后一直还是很恩爱的。只是……只是皇上与皇后已大婚多年,却迟迟不见阿娇有喜。……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彻儿他是一国之君,这样下去岂不是误了我们祖宗的江山社稷?我真的很担心呢!”

“你……呵你……哎呀!真是的!”

一直以来对于刘嫖王太后都是百依百顺,不敢有半点得罪,她刘嫖说一,王太后从来不敢说二的。现在万万没有料到一向顺从附和自己的王太后,今天却说出这样一套反驳的话来,刘嫖心里不禁又气又恼,那画得很漂亮的脸突然变色,嘴巴张了几张却也无话可说。

昭阳殿里,此时的陈皇后正伏在榻上抽抽咽咽地哭泣,让走进来的武帝大惑不解。

他一时又想不出劝解的话来,于是踹掉靴子也爬到榻上,嘻皮笑脸地搂住陈皇后搭讪道:“嘻,朕不过是到终南山打打猎,梓童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

陈皇后止住哭泣,“不,不是因为这个。……太后今天叫了我去。”

“噢?母后叫你有什么事?”武帝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希望我为皇上早生皇子的事。”陈皇后坐起身来,“……太后她说,我是皇后,应当通达明理,既然自己迟迟生不下儿子,便应当为皇家的子嗣多想想,让陛下你多到后宫别的嫔妃那里‘走动走动’。

你听听,她让你选妃我也就认了,现在又要我主动劝你到别的嫔妃那里,真是岂有此理,气死我了!谁说本皇后生不了儿子?……不行,我要陛下从今天起,夜夜都留在我的宫中,我一定要生出个太子来给她们看看。”

“好了,好了,太后她还不是为了我们,为了大汉朝的江山社稷?”武帝一边把玩着几案上的玉雕,一边道。

本想得到安慰的陈皇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禁不住怒火中烧,又哭哭涕涕地数落起来。“好哇,皇上你可真是没良心!当初若不是有我母亲为你撑腰,你哪会有做天子的份儿?……”

只见武帝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他再也忍无可忍了,“你有没有新鲜一点儿的!为什么每次你都是这老一套。”

说完他将手一甩,两只脚往靴子里一捅,抬腿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狠狠地骂道:“真是不可理喻!”这一次陈皇后拼命地抓住武帝,不让他走,两人扭打在一起。情急之下,陈皇后的手抓破了武帝的脸,武帝愤怒至极,举手掴将过去,可是就在一刹那间,他又收住了已举在半空中的手……

武帝一跺脚,愤而离去。

来到昭阳殿门口的窦太主刘嫖,刚好与气冲冲走出来的武帝碰了个正着。她看到武帝捂着脸气咻咻的样子,心里便明白了个八九分。

刘嫖上前福了一福,“少主是不是又跟皇后生气了?……阿娇她从小被我宠坏了,少主你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千万不要与她计较。走,我们回去,姑母正好有话要同你说呢。”

“太主您来的正好,快去开导开导皇后;什么叫母仪天下,什么才是正宫娘娘的本份。”

说完武帝甩开刘嫖的手,自顾自地走了。

窦太主阴沉着脸走进昭阳宫,正在生闷气的陈皇后,看到刘嫖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母亲,您来得正好,您快去找太后,让她好好管束一下皇上……”

“不管怎么说,他是天子之尊,你怎么动手打他呢?”

“母亲,我也是无心之失。可是他从来也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闹!闹!不知天高厚,就知道胡闹!为了你的事,娘不惜这张脸皮,太后我也找过了!”刘嫖看着这个被娇纵坏了的女儿,一脸的无奈。

陈皇后听母亲这么一说,没了主意,“那……那太后她怎么说?”

“怎么说?人家怪你到现在仍不能为皇室生下一儿半女。明摆着,现在就是到太皇太后那里说,她也不会帮我们的。”

陈皇后抽泣道:“母亲,就是你一心想让我当这个什么皇后!早知如此,女儿真不如嫁个平民百姓!男耕女织,夫唱妇随,和和美美,有多快乐!”

“胡说!”刘嫖嗔怪道。

“哼,便是生不出儿子来,大不了再嫁个丈夫就是了,也强过这样的皇后百倍千倍!”陈皇后赌气道。

刘嫖的心一酸,“乖女儿别哭了。明个儿娘给你找个医术好的太医来,给你瞧瞧病。实在不行,就到民间找些灵丹妙方。当务之急,你一定要生个皇子出来。”

她拍着女儿的肩头,叹了一口气,道:“傻孩子,他是皇上,他要是不守着你,后宫佳丽,天下美女任他去挑!任他去拣!可你若是守不住他,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转眼已经到了炎热的夏季。武帝来长乐宫向母后请安,他没有穿衮服,换了一件华丽的常礼服,少年皇帝缓带披襟,姿态潇洒,后宫美女如云,个个心中艳羡不已。用过膳后武帝留下来陪王太后说话。

上过茶点,侍候的宫女们垂手退下。

王太后接过武帝敬上的茶,呷了一口,“馆陶太主找过我了,我们这个亲家母可是得罪不起的。想当年你能坐上太子的宝座,太主她起了很大的作用,当年她可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哩!若不然,你父皇又怎会废掉太子刘荣,而立你呢。”

王太后将茶杯放于几案,缓了一口气继续道:“你刚刚坐上皇位,朝中的大臣还没有完全把握住,前些时候又闹了那么一场‘明堂风波’,惹得太皇太后已经老大的不高兴。这不是她一句话就让赵绾、王臧丢了性命,魏其侯窦婴同你舅舅田也都失官在家。如今朝廷的丞相、御史大夫都是她的人,朝中大臣听她话的人也多。而你这位岳母又是太皇太后的掌上明珠,如果你与皇后的关系弄得太僵,就等于冒犯了你的岳母。若是她们母女俩一起搬出太皇太后来,到那时,我们就会处于劣势……女人嘛,都喜欢听些顺耳的话,尽量哄得她高兴就是了。”

“儿臣知道了。”武帝明白母后意味深长的用心,他躬身应道。

“前两天我去见过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也是希望皇上能遍御后宫嫔妃,以求得皇家子嗣。”王太后说这话时显得有几分得意。

“想不到太皇太后在这件事上如此通达!”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这可是关系到大汉朝能否延续的大问题!再者自轩辕黄帝时候起,宫中便有着嫔妃妻妾轮流当夕的制度。傻孩子,你是皇上,哪有只能专宠一个嫔妃的道理?”

“不过母后为儿臣选的那些嫔妃,儿臣也多不中意。想来想去还是阿娇最好。我自小与她一起玩大,感情一直很好,我只是讨厌她现在那坏脾气,还有她动不动就搬出太主来吓人的架势。”

王太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儿女情长是次要的,这子嗣问题才是要考虑的头等大事。”

“是,儿臣明白了。”武帝应道。

“还有,你上次同韩嫣偷着出宫游猎的事,母后不曾责怪于你。只是你身为天子,与手下臣民,哪怕是最亲近的臣子,都不应该忘记君和臣之间的距离。听说你经常同韩嫣一起留宿在灵芝殿?……母后也不想过多干预你的私事,不过你要时时记住,你是一国之君。”

武帝喏喏道:“是”

王太后舒缓了一下身子,向榻后的锦被靠去。“没别的事,皇上早点回去歇着吧,明日还早朝呢。”

“是,母后,儿臣告退了。”武帝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