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出生的一代,是没有理想的一代。在父辈们那苦行僧似的信仰面前,他们多是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父母小心地赚钱,在小心翼翼地计划着花出去。他们欢喜自己有邓丽君、三毛、琼瑶,却搞不明白为什么父辈门对这一切不屑一顾。对在《红星闪闪放光芒》与《甜蜜蜜》的缝隙间长大的阿潘来说,生活的状态始终不能定位在一个确定的点上,来回徘徊的生存方式决定了阿潘在庸俗与高雅间不知所措。
阿潘在学校大门口遇见了班里的程涛,程淘叼着一支烟,一条腿绷直,另一条腿不停的乱颤,看见了阿潘,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眯着一只眼,大叫:“阿潘,你小子,★的,上哪去了?”阿潘只觉得旁边有个眼球在盯着他,浑身的不自在,和这种人渣在一块,真降低自己的身份。
“有事吗?程淘。”阿潘无奈的装出很礼貌的样子。
“有事?有什么鸟事?我等我女朋友,你整天一个人干嘛?也不觉得憋的慌,要不哥们我帮你找一个?”
酒精必定有其用处,阿潘当时就觉得这种垃圾,只能让更垃圾的人去制服他。
“好啊。是不是美女?”阿潘凑近他,低声说:“哥们,还有没有烟?你他★的这个★样懂不懂混事原则,不知道见了朋友,上只烟吗?哈……”
程淘看着这个原本文质彬彬的阿潘,满脸的惊讶,继而满脸堆笑:“哥们,不是兄弟我忘了吗?哈……”
阿潘疯了似的大笑个不停,捂着肚子,对程涛摆摆手:“再见,程涛,我不会抽烟,谢谢。”
阿潘只是觉的过瘾,他想不通原来自己也可以变成程涛那样,成天换女朋友,满嘴脏话。而刚才,还自做高雅的插了株狗尾草在杯子里,阿潘抬头望了望天,星空的深蓝是一种不可理喻的高雅的色彩,某些生活庸俗的姿态在它的深蓝中变得不堪一击,没有人可以摒弃的吃喝拉撒睡作为人类生存的铁定规律又昭示着什么。存在并非是理由,就像上厕所无论再怎么现实也不能成为艺术深层次挖掘的因素,而阿潘在这些清醒的矛盾下变的像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