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你啥时候才带我会冰月皇朝啊?”丁诗怡倒挂在树干上问。
“等你把轻功学好了。”
“回去再学嘛!”
“不行。”袭红莲斩钉截铁,没得商量。
丁诗怡瘪瘪嘴,又问:“红姨,你是那个朝的人?”
“夜影。”
“那师傅呢?”
“和我一样。”袭红莲不耐烦地转过头说:“你要问什么干脆一次性问完!”
“那师傅怎么去了冰月皇朝?星回塔的主人跟师傅什么关系?师傅是夜影皇朝的什么人?师傅的腿是怎么废掉的?”
袭红莲哑然失笑,“你还真一次性问完了。师傅和星回塔的主人同是‘五魄’的守护者,师傅守‘冰魄’,他守‘雪魄’,两人的关系可想而知了。当初‘五魄’分散各地,下落不明,夜影的五位守护者都出走寻回,师傅的腿是被人打伤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师傅也从未提及。”
“‘雪魄’的守护者?‘雪魄’是灵溪在深谷时幽寒的爷爷交给她的,难不成幽寒的爷爷就是星回塔的主人?那梨朔和他是什么关系?……”
“诗怡,你自个儿嘀咕什么呢?”袭红莲站在树下朝她扔了粒石子,提醒她回神。“不要总是发呆,要勤练武。”
“知道了,逼我妈还烦!”
“什么妈啊?”
“就是娘啦!红姨你该忙什么忙什么无吧!”
袭红莲被催走后,丁诗怡立马跟注射了兴奋剂似的,好比林子里的猴,上蹿下跳的。
“门主――”
听到喊声,丁诗怡赶紧溜回原地,装作一副正在练武的样子。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丁诗怡的架势就笑了。“门主,你别装了,反正红姨也不在!”
“臭木桃!”丁诗怡当即赏了他一颗栗子。“找我干嘛?”
“哦,有两个人掉到后园的湖里了,我来问问该怎么处理!”
“掉下来的?”
“对啊,从上边掉下来的。”
“这年头怪事还真多,不会又是谁穿过来了吧。”丁诗怡边念边跟木桃去了湖边。
看到那两个人的时候,丁诗怡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惊讶完了又一脸怀疑,于是伸手在两人身上乱摸,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吓得木桃赶紧阻止。“门主,你不能乘人家昏迷的时候上下其手啊!”
丁诗怡瞪了他一眼,从两人身上搜出两把手枪,这才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门主,你怎么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幻天门还不至于穷到打劫人的地步吧?”
“死木头!不说话你会死啊!”
“门主,我不叫木头啦!”木桃抗议。
“哼,懒得理你!叫人把他们抬回房里去!”
“门主你不会是……”木桃对着丁诗怡怒目而视的表情吞吞口水噤声。
北尘西烨一醒来还没搞清楚身在何方,就被丁诗怡逼在床头噼里啪啦问了一串,惊得北尘西烨半天是吐出三个字:“丁小姐?”还是个反问句。
“我刚才问的话你们有没有听到啊?”
“听到了。”
“那就认认真真、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给我听!”
于是北尘西烨一搭一唱地将一切事情道出来,丁诗怡听了脑门儿上立刻燃了一把火,要不是木桃拦着,恐怕早出去砍人了。
丁诗怡随即把夜零落抛在了一边,整顿人马去救灵溪。
丁诗怡看着一排站好的人问木桃:“你挑了多少个人?”
“不知道。”
“回答得好干脆。一边儿呆着去!”木桃乖乖缩到一边,丁诗怡一脸严肃地敲着手里的“教鞭”(是用擀面杖削出来的),厉声道:“都站好了,开始报数!”
一声令下,居然没动静。
“你们愣着干什么,叫你们报数没听到吗?”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朝四面八方散去,各自抱了棵树,回首表情复杂地望向丁诗怡。
丁诗怡愣了愣,随即捧腹大笑,北尘西烨在旁猛抽肩膀。
木桃忍不住问:“门主,你笑什么?”
丁诗怡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喘气道:“乖乖们,门主今天教教你们啥叫‘报数’。”
北尘西烨配合丁诗怡完成示范动作,众人恍然大悟后都红着脸写满了委屈。门主又没告诉他们此“报数”非彼“抱树”,害他们跟白痴一样跟树干子“亲热”了半天。
为了救灵溪,丁诗怡奇迹般地在五天内将轻功练得由“飞不起”发展为“飞得起”,这对她来说是很不小的成果,连袭红莲都纳闷儿何方神圣给了她这么大动力。
半个月后,丁诗怡和北尘西烨带着由木桃领头的十二人快马加鞭赶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