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透过后车镜看着不远处那个声称“周二晚上在伦敦有重要会议”的女人,见她一面就那么难?难到为了她的谎言亲自跨越大洋,难到要眼睁睁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相拥而泣。
她就那么不愿意重新回到他身边?
就因为当年他给魏承轩的那一枪?有时候,他真后悔,后悔当时没一枪解决了姓魏的!
车上放着过去的老歌,张学友用他独有的嗓音唱着:“当城市烟火叫人坠落,那个紧紧把你抱住的人应该是我。”
“那个紧紧把你抱住的人,应该是我。”他呢喃着。
小篱笆又胡说:
好好写字,嗯!好好写!!
初依的小助理送给妍妍,感谢她那么认真那么认真的看文。另外,祝福她,一定要幸福。
、51,为爱守候
第五十一章:为爱守候
楚帆工作室下了最后通牒。
初依急得焦头烂额,百般不情愿地命令两个得力助手准备会谈的材料。
她心不在焉,萧妍看了跟着着急,捧着一盒法式巧克力在一边旁敲侧击:“初总,这…我到底收还是不收啊?”
初依扶额叹气,心里不断埋怨当时看走了眼挑了这么个水灵灵不谙世事的丫头,她翻了个白眼儿,无奈地说:“我不吃甜食!你自己留着吃。”
“可是……它太贵了。”
初依站在全身镜前抻了抻裙角,扭着小蛮腰靠回了软沙发,米黄色温煦材质上铺着一层镂空纯白的针织罩,四角精心绣着锦簇的“吉祥如意”,她摸着棱角突出的地方心头滑过断断续续的不成句的汉字。
只要想到和谢皖江见面她连话都组织不清了。
真没出息!
她在心里苦笑着咒骂自己。
初依抬头瞟了一眼萧妍,看她素面朝天的样子缓缓道:“贵?走了这一行想出人头地随便拨一拨算盘就要上万,这一盒巧克力就算贵的了?萧妍,这是人家楚帆上级礼尚往来回送的,我不好收,你就算帮我的忙,收下!”
最后两个字强而有力,萧妍断然不敢再回绝,答应着推门出去继续忙手上的案子。回去后,她趴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私下怨念着这顶头上司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歪在沙发上的初依盯着台历,一道道圆珠笔画下去,离预定的日期越来越近,她突然不敢继续,手停在半空抖得厉害,她心里不爽快索性丢下笔倒在抱枕上蒙头大睡。
明知闭着眼也睡不着她还是一直待到很晚才下班,楼下的保时捷恐是等了许久,她大摇大摆地打开车门坐进去,魏承轩笑盈盈地递给她一盒蛋挞:“这么晚,饿了吧。”
她也不言谢,接过来心满意足地咬了两口:“开车吧,我现在不想说话。”
魏承轩点点头欲言又止,除了告别时的那句“晚安”他果真没再开口说一个字。分开后,他坐在驾驶座上呆呆傻傻地看着初依上楼的背影,突然警觉她是真的翅膀硬了。
“依依,我该怎么把你丰满的羽翼重新合/拢?建造一座金碧辉煌的铁笼,还是……放你走?”他打开车门让猛烈的北风扑在脸上,“可我又怎么舍得放走你。”
他守在她家楼下,仅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徘徊了整夜,灌了一肚子的冷风,终于在第二天病倒了。乔亮赶到时黑着一张脸,替他把车开了回去又送他去住院,一趟忙活下来天已大亮,眼见着大哥是没法参加晚上和楚帆的洽谈了,只好打电话给萧妍通知初依独自应战。
萧妍敲门的时候初依正站在饮水机前面接热水,听到消息时又是一阵心神恍惚,杯子满溢了都不知道。等到萧妍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初依慌张地抛开杯子奔进洗漱间,打开冷水管使劲冲着手背。
萧妍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要叫医生啊?”
麻木感席卷全身,初依呲牙咧嘴地回答:“不用,去拿块冷毛巾来。”
萧妍“哦”了一声,笨拙地取了一块手帕回来,初依瞪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心照不宣再不提有关晚上的会议。
这天正好是农历的十五,傍晚红霞落尽藏蓝天幕还未全部打开,隐秘在云层中的月亮就皎洁的高挂在树梢上了。
出席会谈的时候初依的右手缠了一块并不明显的米白色手帕,众人忙着点头寒暄并没在意,她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两方觥筹交错间酒水已下了大半,萧妍不会喝酒,醉醺醺地靠在角落里,初依抿着手里的白酒打心底笑她稚嫩,竟和过去的自己一个德行。她红着脸扶墙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抬腕看了眼手表,九点多了,她左右瞧了瞧突然觉得不对劲,坐回席间厉声问道:“小许,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来?”
许靖是谢皖江身边的得力骨干,打太极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听闻初依火气颇大马上取了一瓶上等的好酒亲自替这位姑奶奶斟满,起身连敬三杯:“初总,您看我这记性,我们头儿说了,今晚有个重要会议,来不了了,您瞧瞧,我光顾着高兴,都给忘了。”
初依喝酒上了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笑道:“许靖,你甭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把谢皖江给我叫来!我不就是上个星期放他鸽子了吗,他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吗?”
许靖打着马虎眼:“什么放鸽子?我们头儿真是抽不开身,对不住了,初总,今晚的饭钱记在我们楚帆账上,算是赔罪。”
看样子他是真不来了。
初依心里一下子没着没落的,想起《小团圆》开篇那句:“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才不来。”
但愿他是真有要紧事,确实走不开。
她取过披在椅子上的大衣踉跄着往外走,走了老远才回头嘱咐许靖:“你……送那丫头回去。”说着指了指歪在一旁的萧妍,“她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去告诉你老板,下次再这么耍我玩我让他一辈子见不着我。”
许靖乐呵呵地答应着,待她走后静悄悄地蹭了出去给谢皖江打电话:“刚走,还能追上。”
初依没敢开车,倒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徒步往回溜达,她一个人游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哼着《可惜不是你》:“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爱与被爱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