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赶紧跟上。「我还想学骑马、骑骆驼。」之前就想学,偏偏伤口一直没恢复。
两人出了钱庄,先到酒楼用膳,江芷灵虽然吃得高兴,但还是隐隐不自在,当伸手牌实在不合她的个性。
「屠莫,你说燕城就没适合我的工作吗?」她在这里跟废人差不了多少,虽然提过现代女人都要工作,即使婚後也有不少女人事业家庭两兼顾,他却无法理解。不只他,屠孟也同样疑惑,还问她的世界是不是很穷,怎麽女人都要工作,她简直哭笑不得。
他还没想到适合的回答,她突然两眼一闪,想起他刚刚说要买马。「洗马有钱吧?」
「你要洗马?」他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她点头。「或者卖东西……只是我没摆过地摊。」
「不是告诉过你不需要--」
「我想找点事做,免得胡思乱想。」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她努力让自己适应这里,却还是感到失落,依旧想念原来的世界。
她强迫自己接受现实,不要缅怀过去,就当那是上辈子的记忆,而她已经重新投胎……每晚睡前,她都这麽催眠自己,但第二天睁眼发现自己还在燕城,也忍不住叹气。
「我不是对这里不满,屠莫……」她长长地吐口气。「但就是想家。」
他点头。「乡愁难治,不过还是要振作。」
她扯起嘴角。「我知道。」她喝口奶茶。「起码食物口味很像,人也长得差不多。」
他笑道:「哪里人不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要我说是你太会胡思乱想了。」
她挑眉。「不见得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外星人--算了,解释起来太麻烦。或者我做个小生意也可以。」但她从没做过生意也没卖过东西,都说吃食好赚,问题是她厨艺平平,做不出美味绝伦的餐点。
「干活的事你不用多想,多你一口饭吃对我们家没影响,再说洗马也挣不了几文钱。」
「有事情做我才不会胡思乱想。」街上传来的喧闹声引起她的注意,她意外看到越菡蓉正与一个公子争吵,好笑的是两个人坐在马上吵,两匹马还互相喷气。
「我们出去看看。」她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屠莫二话不说,在桌上放了铜钱後往外走去。
「罗通,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越菡蓉怒喊。
江芷灵一怔,罗通不就是张元同说的「圣顺钱庄」的少爷?
「是你挡了本少爷的路。」罗通扬起马鞭。
「大家都靠右,就你靠左又逆向,还有脸讲得这麽理直气壮?」江芷灵冷哼,有种想开罚单的冲动。
罗通向下瞄了她一眼。「哪里来的臭小子?」
越菡蓉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心照不宣地窃笑两声。江芷灵变装的模样她看过几次,自然晓得眼前的人是谁,更别说还有屠大哥在身边,她的底气更足。
「你才是臭小子。」越菡蓉指着罗通的鼻子。「燕城规定行人、车马一律靠右,你还死不认错?」
「老子不靠左也不靠右,就走正中间。」罗通依旧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屠莫瞄他一眼。「怎麽,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又想关回柴房里吗?」前阵子他与人在青楼大打出手,被老爷子关了十天,结果一出来又生事。
罗通的脸霎时胀成猪肝色。「你--」
屠莫摇了下手,不想听他说话。「快走,免得我改变主意,找你大哥来教训你。」罗通就怕两个人,一是祖父,二是兄长。
罗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越菡蓉趁势喊一声。「还不让开?」
愤恨地瞪了屠莫一眼後,罗通才掉转马头,不怀好意道:「我说实在奇怪,怎麽都不见翠娘身影?」
江芷灵挑眉望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麽药?
「人进了你们府,就无声无息。」罗通故作惊讶。「不会是你们兄弟把人家姑娘怎麽样了吧?」
屠莫露出嫌恶的表情,脸上写着:你是白痴,连解释都懒,她却是有些想笑;一开始赵梧来看过她几次,但她都在发烧,两人自然没能说到话,最近一次来探望她,已是二十几天前的事。
在赵梧眼中,她记不得两人的事,个性又与之前天差地别,翠娘眉眼话语间总带着挑逗与若有似无的情意,但江芷灵的个性却是直接坦荡,待他如同朋友,没有半点男女之意,他觉得无趣便不再来了。
「你是什麽意思?」越菡蓉嗤之以鼻。「翠娘好好的,精神得很。」
「那怎麽不见她露面?」罗通挑眉。
越菡蓉看看江芷灵又看看罗通,欲言又止。
「走吧,去看马。」屠莫朝江芷灵使个眼色。
「屠莫,你莫不是心虚了?」罗通一脸兴奋,像是捏住了他的把柄。
「你才心虚。」越菡蓉怒目而视。「明天我就带她出来,省得你造谣生事。」
江芷灵无奈地揉揉额头。
「那我就等着。」罗通冷笑一声,挥鞭扬长而去。
越菡蓉跳下马,走到江芷灵身边,一脸得意笑容。「明天他可要吃瘪了。」
「那种人还是别理他的好。」江芷灵说道。她讨厌没真本事又爱作威作福的小人,虽然很想给罗通一点颜色瞧瞧,但反观自己没钱没权,硬出风头只会给屠莫带来麻烦。
「以後见着面少惹他。」屠莫叮嘱一句。
「是他先惹我。」越菡蓉不服。「他也不敢真对我怎样。」好歹她爹在燕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越菡蓉稚气又骄纵的神情让屠莫摇头。「别吃了苦头再来闹腾。」
她嘻嘻笑着,勾着他的手臂。「我哪有闹腾?」
屠莫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的小伎俩怎瞒得过他?「别卖乖,还当小时候,闯了祸哭一哭就有人给你出头?」
「你说哪儿去了!」越菡蓉不高兴地嘟嘴。「我刚刚可没闯祸,难道他不对我还得让着他、任他欺淩?」她转向江芷灵寻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