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婚丧战端_秋花传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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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丧战端(1 / 2)

这是一个很好的天气,温柔的阳光轻轻洒在阿里贝斯格草原上。

绿菌菌草儿羞下头来,正午时候了。

瓦努儿骑着那匹他最喜欢的‘黑玉珍’将马群赶往河边,马儿纷纷挤向河中。

突然,他如离弦之箭从马背上飞向河对岸。

不远处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向东边前进,他英俊、年青的脸庞看起来是那么的失落、无奈,眼角滴下泪来。伴随着庞大的队伍是震天噪耳的乐声,那是支送亲的队伍。十辆玉帛嫁装,十匹西域宝马,五十只骆驼载皮裘,百只牛羊。三百人的护送队,一位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

不心痛他沤心沥血养的那些宝马,而是再也见不到阿里贝斯格草原上最美丽的人儿他的姐姐——阿诺雅·图泊·耶努基。

他不是阿里贝斯格国王的亲生儿子,原本是国王身边的重臣收养的孤儿,后来在一次战争中那名重臣牺牲了。为了对战死的将士官臣安抚于是将无家可归的他收为义子,也就是三王子改名为——瓦努儿·图泊·耶努基。

事实上除了国王和阿诺雅公主外没有人将他看成王子,别人都因国王而惧怕他才尊重他。现在又少了一个亲人叫他怎么不心痛呢!

当初族人在一次瘟疫中将罪源怨在他身上,说他是族人的灾星想要把他赶出阿里贝斯格草原,还是阿诺雅劝了族人他才得以留下来的。虽然那次是他远往昆仑山采来引药救活了瘟疫的人,可并没有人领他的情。因为族人使终坚信他是灾星。收养他护卫原本为阿里贝斯格的第一智臣,却死在比他们部落还要小的札希里的一个无名小将中,这个责任在族人的眼中也是他造成的。只有国王知道那场由误会造成的战争之前郝赤生已经身怀重伤。后来拉希里嫁过来美丽的大公主以求和为平息这场战争,加之郝赤生生前也是力求和平的,所以国王也不再提此事,当然这只是事态的表面呈现罢了。

他跪向阿诺雅的嫁车去的方向呢语:“公主,欠你的情来生再报了,阿里贝斯格已经没有瓦努儿的朋友了,父王日理万机瓦努儿又帮不上忙,这生就当我欠你们阿里贝的一个人情吧!”他站起身来飞身跃上黑玉珍驰骋向西方。

郝赤生的坟边,他从怀里掏出酒过壶,往地上倒洒一圈。

他凝望远方,天空出现一座美丽繁华的城市,那是海市唇楼。

“师父,我知道我不应该偷你老人家的秘诀,可是你老人家不知道谢儿有多需要这一身功夫吗?当初您救我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世,却料我不明事理以为一定可以瞒一辈子。其实我当时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

他坐下来,慢慢的泯了一口酒缓缓道:“谢儿在这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只好来陪你老人家聊最后一次天。”

当然这些话都是说在他心里的,因为对着已去的人不用说他都一定会明白的。

“谢儿早该走了,不过最近悟明义父的武艺其中精髓,所以拖到现在。不过还加了谢儿的一些主观想法,不过您别担心,谢儿不会持艺横行霸道的,或许算不上有什么侠义心肠,可好事还是会做的。”

“我现在就要走了,不会向他们辞行了,您知道的,父王不会让我走的,他说两个兄长都娶亲了,该轮到我了,还说诺雅公主嫁过去不久井瀚王国会下嫁一位公主过来以表求和平的诚意,可你知道谢儿使终不是这儿的人,没有资格过这儿的生活。”

“还真有点舍不得那些马儿,要是在中原这些马儿价值连城,可在谢儿心中何偿不是无价之宝呢!”

他站起身,缓缓走向‘黑玉珍’。它知趣地吐了吐气。

“中原现在正是百花怒放,我们去看看,怎么样!”瓦努儿骑到它的背上自言自语。

“三王子,我帮你把行李带来了。”一个模样狼狈的少年一跑向他一边叫。

“阿里可,以后看守这些马儿的活就交给你了。”瓦努儿微笑道。

“三王子,你真的不去跟大王说一声。”

“不用了!”他弯下腰来接阿里可给他的行李。

“虽然那些达官贵人不把你当王子看也不用离开这里呀!还有我阿里可当你是朋友呀!”

“真没想到原来你阿里可也不是那么笨呀!会说这样的话。”

“那当然了,再怎么说也跟了三王子两三年了,不会写字也识它的样了嘛!”

“好了,阿里可,以后要自照顾自己了。再见!”他嘴里大声喝起,马儿扬蹄箭般离开阿里贝斯草原。

“你要去里呀!”

“四海为家。”

井瀚国,每座城,每家每户。

张灯结彩,喜联双双,笙歌绵绵。

瓦努儿当然知道他们是举国上下共同庆祝井瀚大王子娶了阿里贝斯格草原上最美丽、善良的阿诺雅公主。

稀沙城是井瀚王国的国城,此时虽是夜晚,朗朗明月却也黯然失色。因为整坐城灯火通明,夜空中连绵不绝散开着从中原进来的灿烂烟花

皇宫中更是歌笙起舞,琵琶羌笛,琴胡鼓贝撩耳不绝。

阿诺雅坐在高贵典雅、香气溢人的王妃房中,这是一栋新建的楼阁。色调五彩斑阑,她不是很喜欢。

房里很静,连旁边那些侍婢的呼吸声音她都觉得清于耳间,门外乐声听起来却那么的遥远。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期待、心悸、兴备、无聊、焦燥……额头上微微凝起了香汗。

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很想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心底的害怕居然多于一切。

哆舒王子终于被他的父王、母后、姐妹、送至门口然后爽朗开心地笑着离去,剩下两个娇小的宫女扶他进房。

温软的大床上,阿诺雅胸口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两只

手十指交叉捏来捏去,不知所措。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哆舒王子的醉样,两个娇小的宫女将他扶着他坐在床沿边便退了下去。其实他的样子很好看,不过他只是看了看阿诺雅公主一眼傻笑:“真的好美!”便倒在床上。一下翻身不停地往地下呕吐。

看来是醉不成样子了,阿诺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几名宫女走上前躬着身道:“奴婢们告退了,少娘娘!”

“好吧!…你们先…下去!”阿诺终于冒出今天的第一句话。因为父王的人都不在身边,更何况井瀚王国要什么有什么,连原本要陪嫁的丫环都留给了十二岁的小妹妹。

她给哆舒王子盖上棉被,独坐床前看着烛灯前摆的那些琳琅诱人的水果才发现自己今天真的好饿了。转身看着头歪在床沿上不停地呕吐,她嘴角不知是庆幸还是无奈地笑了笑,却是满带羞涩的。

她便拿来一只盆放在那儿,转身看着满桌的瓜果食物。

现在不是什么葡萄、哈密瓜、椰子、香蕉……成熟的季节,想必是冰窑冷藏的。阿诺雅心想他们的冰窑一定很大,听宫女说这比二十年前国王娶王后的婚晏还要隆重热闹呢!可惜自己又不能出去看。

她摘取了几颗葡萄确实冰至骨髓,身心清凉极了。

她本想把旁边的糕点也吃了,但又想吃得满嘴满牙就算用葡萄酒嗽口牙缝里还是很难清洗干净的,还是吃水果比较好,明早还要去向国王王后请安呢!

于是那些水果吃了十之,但又不想躺在那个烂醉如泥的王子身边。她不该干些什么才好,或许喝点酒晚上就不会太冷了吧!她想!

越喝越觉得喉咙酣甜润滑,舒服极了,不知不觉眼前的烛光来来回回地摇晃。

“不会吧!我平时喝它三大碗都没事的,今天怎么了!”她嘴里嘀咕着倒扒在桌台上。

清晨的阳光那么的温和,井瀚皇宫一阵阵宫女们的忙碌声不绝于耳。

苏埃国王维米王后坐在正他们的居住的冉玉宫的大厅虎皮软椅上,等待美丽迷人的阿诺雅公主来给他们请安。

“成何体统!”威武高大、长须至胸、双目如鹰的国王语气中满带愤怨:“日上竿头,人影都不见一个。”

“陛下,汉人不是说‘春宵一夜值千金’吗?我想王子如刚获宝玉之人,想必多缠恩绵的。”王后端起玲珑的金壶轻盈地给他斟满一杯窑藏美酒。

“来日方长,怎能贪念美色不顾身体呢!到时倘大一个国家他拿什么来治理呀!不知他把平日里圣贤师教的都丢到哪去了,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他。”他说到这想到自己年少时不也曾痴念美色佳酿吗?所以怒气似乎不那么盛了。

“,陛下,我看王子也是年少难免因一时这情欲忘了本罢了,回头好说他两句自是会明的。”王后自己也斟起酒来,旁边的侍女赶紧上前抢来侍候。她也不拦仍自顾说话:“陛下因王子的婚事取消三天早朝理应也好好休养的,怎能动不动就动了气呢!”

“好了!好了!我不为难他就是了,回头你带那丫头教教我们井瀚国皇宫的规矩,最重要的是教她怎么母仪天下,怎样好生协王子成名君。”

王后嘴角露出仍旧动人至极的微笑,她当然明白国王的弦外之音,也想到当初他对她的痴缠日日夜夜,心里似乎灌满了蜂蜜,可她脸上只是微微地红了一下便消失了。

太阳慢慢地爬上了冉玉宫楼尖的旁边,国王已按奈不住。王后等一群宫嫔跟着向他们为王子新建的湘玉宫去了,那儿离冉玉宫也挺远的,相互间还隔一条河。可是在国王一干人的箭步如飞下很快就到了河边,桥上的守卫纷纷跪下呼万岁,国王理也不理直奔湘玉宫去了。

湘玉宫由一座高达一丈半的红墙围着,墙边是一排刚发新芽的杨树。

一条由青石铺成的宽两丈路直通正宫,左边是王子的寝室东荷亭。

湘玉宫的的守卫亦纷纷跪下称“陛下万岁”。

“万岁驾到”湘玉宫的总管已经叫三遍了。可仍不见王子和阿诺雅公主来见驾,国王已经走到他们的寝阁大门前了。

“敲门。”王后对守在旁边湘玉宫宫女说。

宫女应了一声敲起门来,可居然没有响应。

“今天早上王子出过门吗?”湘玉宫的总管札希特问守在门边的宫女道。

“回总管,奴婢从辰时开始没见过王子出门也没吩咐过我们送洗漱用品,王子新婚奴婢们自不敢打扰。”

她的话刚说完“砰”的一声,门被国王踢开。

阿诺雅公主扒在床边的木桌上,桌上桌下不是水果皮就是瓜子皮,井瀚皇宫特制的酒瓶滚到床边去了,而且昨晚摆在桌上的酒瓶都滚在地上,不过还好房间看起来就阿诺雅身边比较乱罢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哆舒!你看你成什么样子还不赶快起来!”国王吼道

王后走到阿诺雅公主身边,不用说一股浓厚的酒气谁都知道她是饮酒过度了,她可能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葡萄酒,酒里除了葡萄之外还有许多草药配制,饮之即醉,只不过是用来做摆设的却被她如此豪饮,这下可好没有解酒药得醉上两三天。

当国王的手指触及王子的身体时就像被人点了穴不能动弹不能言语,他的身体很冰很冷,但他的脸孔去很安详而且面带微笑。但此刻的国王心更加的冰冷就像身至冰窑中,他感到心脏闷极了但又在刹那间像要爆炸似的。莫名的恐惧、惊慌、无助、愤怒、无奈……让他不知所措,就像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王后、札希特、与一群宫女看到国王复杂得不

可言喻的面孔也跟着僵硬了起来。

那一刻世界安静极了。然后每个人的面孔也随之变得恐怖、焦燥、不安、心惶起来。

“舒儿……”国王突然陶嚎起来,王后扑了过去倒在王子的身上晕了过去。

宫女们凝噎着不敢言语。

总管札希特立即奔向太医府,当然这是无济于事的事,但他又还能做什么?

昨宵举国共欢今日全民共悲,这恐怕成为井瀚王国史上的先例。连王城里的空气都那么的沉重,街上婚前挂的欢灯彩蝶来不及地摘但好像很知趣地倒的倒掉的掉,那么的凌乱,但阳光还是那么的温柔那么暖人脸庞。

瓦努儿骑着他的黑玉珍缓缓地走向王城却被城门守卫拦住:“陛下有令,无论商、农、工…无陛下之命三日不得出行为事以悼王子殿下不幸天崩。有违者以罚杖五十再以狱待之!”

“那我该怎么办呢!”瓦努儿笑道。

守卫看他一身打扮不像是平民百姓,而一脸不屑自是感非寻常之人便道:“足下还是打道回府吧!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我听说哆舒王子不仅博古通今而且武艺高强,风华正茂之际怎么会一下子就撒手人世了呢!”瓦努儿问道。

“此乃非尔等所参之事,若不听从以法论罚。”

“不知公主此刻怎么样了,怎么说我也算阿里贝的族人,再说公主待我如亲人,于公于么我都不能。”瓦努儿心里道。

守卫们纷纷拨出刀刚才发话的守卫看来是这班人的首领,他不想此时还要生事以增他的烦恼,所以才好言相劝,若瓦努儿再不走他必然会兵戎以待了。

“请足下马上离开!”那名守卫道。

瓦努儿心想:“原本要绕过稀沙城的,来此无非就是想知道公主怎么样了,护亲队想必是补被关押了,是不是该回去告知父王呢?可公主的事我怎么能不理呢!但想必很难进城的,既是三日内默悼王子故去,想必这三日是不会有什么事变的了。

于是他将马辔一提急策往回奔了去。

夕阳之下,黄沙闪闪发着耀眼的朦胧的金光。

婉延苏格维尔河面波光粼粼,亦是晕眼迷人的金黄色的光。

天空除了西边灿漫着绚丽的晚霞,好似大地间一切都染着灰黑的墨水。

那千年难寻的骏马放足飞奔,居然一跃便跨过那将近三丈的河面。可见那人骑术之精湛,马儿之矫健,人与马天衣无缝的默契。

马儿横冲直进了哥特将军的营地,训练有素的战士们也经搭上了弓箭,拉开了弓玄。

这是一座很古老的破城,也是从从稀沙城城到阿里贝最近的一个军事营地。奇怪的是向来不问朝事的瓦努儿居然对此了然于胸,而且来去无阻。

战士们的的弓箭已经放了下来,古城在晚霞下显得那么凄肃。

因为无论谁看到那么一匹骏朗神逸的名驹都不敢小阙它的主人,更何况敢横冲阿里贝军事营地的人自不会是寻常人。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马上的人看起来一身高贵的气质的少年在它们即将把箭射出去时已不知用什么身法站到他们面前道:“瓦努儿求见黄沙军元帅哥特将军。”

这些人没见过他却也听说过的,他们也听说三王子是国王陛下收的义子,从不问朝事更从不跟朝中权贵任何人有任何往来,如今却跑到这边疆军营。又惊又疑,却又不得不放下手中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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