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咽着唾沫向小屋靠拢。
忽听咣当一声,阿星摔门而出,脸胀得发紫。
“奶奶的,她说我是大美人!”
众人掩嘴而乐。
张三略一沉吟到,“所有女生进去安抚她。”
那些花儿们嘻笑着,招招摇摇飞进屋去。
只听数声尖叫,屋内一片混乱。
花儿们又都出来了,花瓣被撕得粉碎,叶子变成一条条。
张三略皱眉头,“所有男生都进去,使把劲儿……”
那些平时的好汉,颤颤微微挪进屋去。
室内死一般的宁静。两分种。
那些男生出来时,脸上有死一般的懊恼。
张三拧紧双眉,“难道一定要我去么?”他整一整英雄氅,提了提油皮裤,大步流星走进屋里。
又是死一般的宁静。三分钟。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气色很好。只是出来后一个劲地走圈。走了数十圈后,终于长叹一声,颓然坐倒尘埃。小羊忙过去搀扶,使出吃草的劲来也没拉他起来,便咩咩地哭起来。
神人忽然直起上半身,怔怔地望着吠月犬。期盼?妒忌?仇恨?
忽见那大狗,前腿撑地,仰天哀嗥,雄性大发……它走进了风情斋。
……
天黑了,一轮圆月东升。
这是一个浪漫的夏夜,紫藤花在后院自由伸展,肆意妄为。
这是一个悲伤的夜晚,妻子嫌弃了丈夫,宠物背叛了主人。
这是一个学习的夜晚,风情斋外听窗的人们在一夜之间将外文水平提高了若干
档次,他们可以用令人眼花缭乱的句式来表达兴奋和快活……
这又是了个顿悟的夜晚,我终于明白,对于我来说,这里的所有人都太古怪,我可以和他们做朋友,但绝不对和他们长相厮守在一起,那样我肯定会疯掉。于是我呆了两天就又回到了这里,继续放羊。
算起来过去了一年多了,有点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