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轿车与公交车,出租车,没有太大的区别。坐在里边同样的发晕,晕车的毛病没有改多少。
这些天经常的坐坐公交,感觉有点儿适应坐车了。然而坐在小轿车里,晕车的感觉又来了。也许跟精神紧张有关系吧。
车在马路上行着。速度很快,好多漂亮的建筑物都跑到了身后。坐在车里,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没有一点儿阔气的感觉。理没有一点值的高兴的。心里装着事儿的感觉真不好受。
能坐这样的车,是要有压力的,有责任的,有义务的,公司因为做政的项目,实在多不出人来,做这件事情,所以考虑到了我。
我是要去取一张支票。十万块钱的支票。支票是什么,长什么样,我没有见过。十万块钱有多少也没有见过。对我应该只是个概念。到底有多少,是什么情形,我完全的不清楚。心里的沉重。让我的头痛。脑袋胀胀的,眼睛也是有点儿花的。
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个美女。他是另一家公司的职员,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成熟,长发,身上喷了许多的香水儿。车是她们公司的。司机也是她们公司的。我的事情就是跟他们一起去拿钱。
路途中她了好几次的电话。说的全是英语,我一句也听不懂。我感到事情的难办性,这还是外国企业呀!心里更是紧张,更加的害怕了。
我拉了一下她的衣色,“过会儿你可的帮我,我是第一次,什么也不懂。”她向我笑笑,“没事儿”可我心里还是不放心,想想应该怎么讨好她。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她离我太远了。我们的思想完全的不同。在语言的运用上,在我们的思维方式上。我们都默默的不说话。
外企的办事处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市中心。,我们到的时候,因为刚好是中午,财务部没有人。
“我们下去吃饭吧!”我终于找到了讨好她的机会,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她对请客吃饭,莫不关心,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怪怪的。“我们还是等会儿吧!”
在休息厅里我们等了起来。她拿出烟来,给我一支。我摇摇头。她自己点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几个漂亮的烟圈儿。神清安定,在沉思着什么,又像是有什么心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看女孩子抽烟。
好奇,害怕,都有,我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叹气,更不知道自己在叹什么。她听到我的叹气声。看向我。我真好也在看她,她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怨僵着笑了一个。
这里的人全用英语交流。我什么也听不懂。糊理糊涂她们就把支票送到我的手里了。支票原来就是一张高档的纸条儿。上面写着,十万无整。大小字两种。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实是十万没有错,我确了几次自己的判断。
我小心的把支票放进了准备好的支票夹里。轻轻合上,放在我随身的衣袋里,我满足的看向她,向她微笑,她也向我微笑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我有好几次从口袋里拿出来。好好的认真的,瞧着这支票。原来只是一张纸条,十万块钱写在上面就行啦,看来我想的太多了。
这座城市的春季太短,还没有来的及感觉春的味道,夏就来了。
我像往常一样起的很早,赵习惯了城市人的穿着,买了运动衣,运动鞋,这些都是很贵的,说是名牌,我不懂什么叫名牌,但穿起来确实舒服。
同样跑步的还有那位老人。还在练他的气功。一段时间以来。我也感染,多少学了点儿,他夸我聪明,还想收我做徒弟。
搭电梯上了楼,进了办公室。气氛有些紧张。大家都在,正开着会,我没有想过大家今天都来的这么早。祥雨沉着脸。没有扎瓣子。
“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公司。”他失去了往日的风光。
"这事情不能全怪你,我民有责任,没有想的周全。”经理的话总气氛更加的紧张。
我拉了一下文杰“出什么事情了?”
“政府做的项目出了错。要赔钱!”文杰的声音很小,但办公室那么静,谁都听到了。
祥雨抬头,眼光扫过每一个人。“我是个不合格的总监,我要求批评我,”他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情感的混乱,工作的压力,让这么一个“标王”倒下了,他失去了斗志,失去了信心与勇气。项目的出错,跟感表很大的关系。有些女同事,都同情的哭出了声。
祥雨感情的破碎,大家都是知道的了,消信不知道从何而走。大家都一直为他担心,只是谁也不敢说出来。想不到这次工作又出错了!
“好了,大家再从新开始,把错误补回来,也许时间还够,客户那边我来做工作。”经理把责任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大家都去忙了,文杰把工作担子拿了过去,只有还是个闲人最近虽然能做点儿小工作。但大家对我的技术实在不放心,现在又出了错,我更是不敢上前帮忙,搞不发帮了倒忙。
“祥雨哥,你喝酒吗?”我这样称呼他很久了。
他摇摇头,根本就没有看着我。
“抽烟吧,抽烟管用。”我到处找烟,就是没有找到,办化验室里没有人抽烟,我是想帮他的,他的样子让我也很痛苦。
“走,我们两个下楼去。”我拉他,他太重了,是我体重的两倍,又那么大一个块头儿,我那里拉的动。
“你让我静一下子,好不好。”他向我发火了,我吓的不敢在说话。悄悄的走远了一点。
文杰喊我地去,,他轻轻的告诉我,“看着他,别让他出事儿。”
我再回头看,他不见了。我一想不好,跟着跑出了房门。
我慌着往外跑,在电梯口,我遇到他了。我们一起上了电梯,电梯往上走的,我跟着他上了楼顶。
楼顶的风很大,风上我的耳朵难受。楼真高,看的好远好远。城市的花绿全在眼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远方没有山一望无垠。
“每次我不开心,就会来这里大喊一回。”他走的空阔的地方。
“啊。。。。。。。啊。。。。。。。。。。啊。。。。。。。。。”他的喊声好小好小。城市把他的叫声淹没。
他哭了,哭的很伤心。第一次见到男人掉眼泪,而且是这样一个在我心目中高大的有才华的高不可攀的人。
公司里乱乱的,冷冷的,清清的。
我和文杰一人一个角落擦桌子,收拾东西,整理物件。经理来了,看到这情形,什么也没有说,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整理完之后文杰放了一首歌,他喜欢听古典音乐,曲调悠长悠长。
祥雨走了,他离开带动了好多人。跟亿一起合作多年的几个人都走了。我不理解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这叫什么现象。只有我和文杰没有走。
“你们两个来一下子,开个会。”经理把我们请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小,一张破旧的桌子,一张转椅,旧上一台手提电脑,闪动着满满的文字。有个小书架,架上没有一本书,放着几件古旧的东西。有个小香炉,檀香的烟味儿轻轻的一点点的散进屋子的各各角落。墙上挂着一幅可怕的佛像。圆睁着双眼,像是要吃掉那个。
我们走进来,檀香的味儿,扑鼻而来,我是闻不惯这个味儿的,所以抽一下鼻子。
“文杰,你把材料都重新整理一下,政府这个项目我们是要做到底的,要不损失更大。我谈好了,赶在月底把活完成了。你多费费心,其它你就不用管了,也别多想,公司不会亏待了你的。”
经理看了我一眼,我正看着他,眼睛没有眨过。这上有着血缘关系,亲切却有些陌生的哥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他比前几天瘦了,眼圈有点红,嘴角的胡子看到些,我下子感到了他的软弱,有些心痛。
“哥,你应该回家睡个觉,这里还有我们呢。”这话从哪里想起来的,我也不知道。
“文杰,你先出去,我跟他谈点事情。”经理把文杰支了出去。文杰一出门我就起身把门关上了。
“记住,以后别在外人面前叫我哥,这是公司。他挺严肃,“你也看到了,外人就是外人,他们迟早是要走的。我们才是一家人。血浓于水。”
他顿了顿,换个了话题,“你从明天开始,在网上招人。招好的设计,招好的人才。尽快把工作开展起来,盯着点他们,多留心学习,把关健点把握住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公司是会垮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