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馄饨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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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1 / 2)

「不过可惜啊,现在我想验也验不了了,也不知那个缺德的副教授又害了谁家的女儿或妹子,被人打成那样。唉??话到此结束,剩下的我们法庭上谈。我的人来了,你要的进一步证据也来了。」

随着柏秋军的话音,一个身材中等的男青年带着一位年轻女子走进办公室。到此为止,徐天没有能插上一句话。虽然他有一肚子疑问,但好在柏秋军是站在他们这边,总算让他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

脏放回了原位。至于这位律师界的老将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一事,他也可以装作不在意,重点只要弓长无事就好。不过,算不上善人的柏秋军怎么会突然变成弓长的律师?这个问题不仅徐天想问,负责此案的黄刑警也是满头问号。

只要是在法律界混的人,谁不知道根底厚硬,一张铁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逼疯,原本是检察官后来自己辞职开了一家律

师事务所的柏秋军?

在中国,谁都知道做律师的人如果有机会都想往国家机关跑,但柏秋军却是一个异类,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放弃检察官职位,变成律师的特例。甚至还有人谣传说,他很有可能被调去北京担任司法界重要职务,但他却在那刻到来之前毅然离开官场。

这样的柏秋军,所接的几乎都是本市最大型案件,从经济案件到刑事案件,只要是他沾手的,可以说无往不胜。想当然的,能雇用起他、能请得动他的人,也屈指可数。

弓长是什么人?竟会让柏秋军在早上九点准时出现在他办公室,一开口就是要「为民伸冤」?

「两位请坐。这位是?」黄刑警觉得这年轻女子有点眼熟。

「我想你应见过她,你受害人的专职护士陈冰。现在人带到了,我的当事人呢?」黄刑警考虑了一下,本想听听陈冰说些什么再考虑放掉弓长,但??他决定给柏秋军一点面子。对徐天点点头,徐天会意

连忙向后面拘留室走去。不一会儿,弓长在前徐天在后走进办公室。后面还跟了一名警察。

「你把陈护士请来,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现在你的当事人也在眼前,可以说了么?」黄刑警对刚进来的那名警察使了个眼色。

柏秋军不急,对弓长笑笑,请他坐到身边。徐天不得不服气,资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光是人家不用带着当事人坐在审讯室里听审,就足够他佩服的了。等弓长坐下,柏秋军眼见对方明明第一次见到他却毫无惊讶之情,态度非常大方??甚至可以说是大大咧咧的岔开双腿在

他身边落坐,面对两名昨天抓他的刑警也是不亢不卑,眼眶有点黑青,精神却很好的样子。柏秋军想丢开这人有罪无罪不谈,他本人倒很欣赏这个很有大丈夫风范的大男人。

「陈护士,麻烦妳把昨晚看到的情景,再跟这位警察复述一遍可以么?」男青年接到示意,很和蔼的对陈护士说道。

「好的。」陈护士勉强作出一个笑容,转头面对黄刑警。

「昨天晚上六点半左右,最后一位探望者离开,我??」

「对不起,陈护士,请看一下妳的右后方,告诉我这人是不是最后一位探望者?」陈护士自然转头看向身后,「是的,就是他。我记得他,他在病房外几乎等了一天。」徐天对陈护士点点头。「很好,妳确定他在六点半之前离开医院了么?」

「是的。我是看到他离开才去的病房。」

「陈护士,麻烦妳再看一下妳身边这个人,请问妳见过他么?」陈护士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没有,我没见过他。」

「妳确定?哪怕只是眼熟?」

陈护士又盯着弓长看了一会儿,再次摇头道:「不,我没见过他。如果我见过他,我一定会有印象。这位先生很高大,如果我看过应该不会忘记。」

「很好!」柏秋军狠狠一拍手掌,「现在麻烦妳继续往下说,谢谢。」黄刑警和身边的同事互视一眼,柏秋军确实厉害,几句话就几乎排除了弓、徐二人的嫌疑。现在还是没上法庭,如果上了

法庭??谁胜谁负那就真只有天才知道了。

陈护士想了想,继续述说道:「昨天晚上六点半,我进病房为周先生送药。刚推开门就看到周先生被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子抓在手中,那人看我进来,立刻丢下徐先生往窗口冲去。我因为害怕就大叫起来,然后我看到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接着我就去看周先生,只见他??伤得很重,满脸都是血已经昏迷??后来我就按了急救铃。」

「嗯嗯,」柏秋军点头,「妳说妳看到一个戴鬼面的男子对不对?如果让妳再次看到他,妳能认出他么?」陈护士偏头皱眉,「嗯??我不知道,我不能确定。我没有看到他的脸??」

「那妳记得他有多高?有没有妳身边这位弓先生的身高高?弓先生,麻烦你站起来一下。」弓长站起。

陈护士仰起头,看了一会儿也站了起来。「不,我想他没有弓先生这么高,那人大约一百七十多公分,绝对没有弓先生这么高,而且也没有弓先生这么壮实。」

「好的,我想再问妳一件事。请问妳的病人周世琨的病房在贵医院几楼?」柏秋军请弓长及陈护士坐下。

「十楼。」陈护士毫不犹豫地回答。

「十楼?」

「是的。」陈护士再次肯定。弓长笑了。

柏秋军也笑了,转头对对面两位刑警说道:「陈护士说了什么,我想两位也已经听到。如果周世琨不愿撤诉,那我们法庭上见。啊,顺便说一句:我想你们要找的凶手应该是个会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或是一具死尸!告辞!」

眼看柏秋军带着嫌疑人弓长及他的下属,还有那位护士证人一起离去,两位刑警同声叹了口气。他们不应该在接到周家电话后那么快把弓长拘留,他们虽然派人去现场查探了,但这位护士的证言却被忽略??看来警察中果然有人在混饭吃!

后来年轻刑警骂了一句脏话,这个案件不大,但真的很让人头疼。如果只是一个后面有靠山也就罢了,现在嫌疑人那方也不知怎么搞的,竟请来了一面免死金牌。而这种案子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倒霉的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

「不要急。如果受害人想继续告嫌疑人弓某,就算这次的伤人没办法联系到弓某身上,但上次的我们还有机会。那个除了人证,我们还有一迭验伤诊断。凭这个,再加上其它因素,受害人大约有八成把握可以胜诉。只要他胜诉,我们也算交差了。」黄刑警叹息,他不是不想做个好警察,但这整个系统就是如此,官官相护,一级压一级,上面有交代,他们也只能照着完

成??热血可不能当饭吃。

柏秋军事务所的青年开车把陈护士送走,柏大律师自己开了另一辆国产吉普,说要送弓长和徐天。弓长同意坐进副驾驶座,徐天坐到后面。车上柏秋军对弓长嘱咐了一番,包括让他按兵不动,一切让他来办的吩咐。

弓长爽朗地笑,把t恤衫的短袖卷到肩膀上,他明白这人说的兵指的是谁。再看看后边那个兵的脸色,倒是正常得很,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同行把他贬这么低。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所有关于弓长的资料都被动过,是你派人来的?」徐天突然对柏秋军问道。柏秋军狡猾地笑,不肯正面回答。「小伙子,你做的资料很详尽。不知道你是只对朋友才如此尽心,还是工作一向如此?」

「我做工作一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当事人,对得起我的工资。」徐天淡淡地回答。

「呵呵,你叫徐天是吧?有没有兴趣到我事务所工作?」

「谢谢,我会考虑。这是我的荣幸。」徐天没有转弯抹角,他觉得在这种人面前虚伪根本没必要。柏秋军显然对徐天的回答很满意,脸上微微带了些自满的笑容。车中有一段时间的沉默,柏秋军没问弓长路怎么走,好像他知道弓长住在哪里般。

弓长盯着前方道路突然开口道:「柏大律师,我不觉得我这样的人能请得动你。」徐天虽然没有告诉他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但看警察及徐天对他的态度,他能猜出这人是如何不一般。柏秋军侧头看了一眼弓长笑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就请不动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律师嘛,只要有人请我,付给我

相当的报酬,什么人都能请得动我。你说是不是,小徐?」

「徐天不会附和你的。柏先生,麻烦你告诉我实情。如果你不说,恕我不能接受你做我的律师。」

「哈哈!弓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冷起脸来很可怕?」柏秋军拍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大笑。「实话跟你说,我只收到一张支票,一支五一二mb的usb,其它的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为什么会接这个案子?

「如果你在半夜起来,发现你的枕头旁边放了一堆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是人都会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我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也不想得罪他。

「我看了你的数据,觉得我可以打赢这个官司,而且还是我一向喜欢的和强权对抗的游戏,也觉得你九成是被冤枉,第一次打人也属于情有可原,综合以上因素,我接受了你的案子。」

说谎!徐天根本不相信这人会仅仅为了一张来历不明的支票,就肯放下手中大堆工作,亲自接手弓长这样的小案子。至于他罗列的那些理由??

他柏秋军会怕别人威胁?这个官司明明赢面不大他却说他能打赢,凭什么?他觉得弓长被冤枉,他怎么知道他被冤枉?周世琨会进医院可就是弓长下的手,那至少有五个以上的证人可以证明这点。

至于他说他喜欢和强权对抗,他并不觉得以柏秋军的实力,可以对抗周世琨后面那座靠山。以柏秋军的狡猾,这种背景的案子他应该能躲就躲,哪有可能迎风而上!

弓长没再说话,他在思考。一个个排除可能帮他的人。徐天?如果徐天有能力请来此人,他应该早就告诉他。罗峪?那个月初富月尾穷的光棍男人就算写支票,大概票额也不会超过两千。还有谁?他家人??他爸?算了吧,那人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把所有对他有好感、跟他走得近的朋友全部筛了一遍,不可能,没有一个有可能。至于弓家八百年没有来往的亲戚?那就更不可能了。

到底是谁?知道他的事情、对他有好感、愿意掏大笔金钱帮助他、有势力、人面广、还不愿告诉他是谁??脑中闪过一个

人名,会是他么?但怎么可能?如果真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而且他有那个闲钱和人面么?越想越不可能,但越想又觉得除了他之外好像也没有别人。等等!

??呃,老天爷,请你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告诉我,已经二十五的我其实另有一对有钱有地位,只是不想认回儿子的亲生父母哎!

「哈哈哈!」弓长两手交叉,抱住后脑勺仰头大笑。徐天、柏秋军一起被吓了一大跳,没一个明白他突然笑什么。

谢了柏秋军,弓长见徐天没下车也没特地叫他。心想这一老一嫩两个律师可能要交流些什么。他走进四合院,就见院中正在洗菜或聊天的邻居们一起抬头向他看来。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一侧身就看到自家屋门前的方寸之地上,正坐着他的头号嫌疑对象。

应闲坐在小板凳上摇着蒲扇,笑咪咪地打招呼道:「阿长,你回来了啊。弓奶奶烧了冰糖绿豆汤,说好让你回来喝了解暑,我刚才喝了一碗,很好喝哦。」

「你给我进来!」膀子一扯,硬把人从板凳上拉进屋中。弓奶奶听到门响连忙从里屋跑出,只看到长孙拖着那个高大可爱少年进自个卧室的背影。「大子,你回来了啊!你快说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小闲说你??」

「没事!奶奶。我等会儿出来跟妳说!我现在要跟这小子谈点事情。」兄弟俩的卧室门内传来弓长的大嗓门。听到弓奶奶的脚步声离开,弓长把人往床上一推,两腿分跨,整个人骑在李应闲身上。「说!你到底是什么的干活!」眼睛

微玻П砬樾缀贰!

少年唇角下拉,一脸惊慌,抱住自己的胸膛,抖着嗓子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有男朋友的。我告诉你他很厉害的,是这片区的老大!你要是敢、敢对我非礼,我??我就告诉我的阿长哥!」

弓长没给他气死,一把卡住他脖子。「你要不说我就掐死你!」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少年吓得低声尖叫。

总算这小子识相,「说!」

「我说了你就不??掐死我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拳擂到床上!

「好嘛??我说就是。真是的,为了听人家说实话就用这种手段,阿长哥你实在太暴力啦!」

「你到底说不说!」弓长的耐性快给耗光了。

「我说啦,」少年的表情似乎很害羞?「我??我爱你啦。」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弓长沉默三秒钟后爆发了!

「老子让你说这个了吗!我问你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李应闲,出生在公元九三七年农历十一月十一日子时。李家当家人,灵魂失踪于公元九六六年中夏。后于公元一九九七年再现此世,现在是李家当家候选人之一。」

弓长彻底无力,他败了,败给这小子天马行空的想象。身体一翻并排倒在少年身边,「你要不肯说就算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谢了。」

弓长不满,李应闲更不满。现在恐怕没有人的心情比他更复杂,很不爽的斜视了身边男人一眼。「我说你要谢我别光是嘴上说说,实际行动拿出来啊!」

「??干嘛?想我亲你啊?」弓长闭上眼睛,昨晚一夜未睡,他现在困得很。

「我想干你!」李应闲气恨恨地翻身爬到弓长身上。弓长嘴角勾出一丝半似嘲讽的冷笑,「小子,这是我家。」

「那又怎样,把你嘴巴堵上就行了。」应闲低头在男人脸上啃了一口。「??唔,你好臭!」

「臭小子??竟敢嫌弃我。去帮我烧水去。」弓长也懒得抬手擦脸上的口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应闲又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随即在他身边躺下,横过他的胳膊枕在头下。

「等会儿起来一起洗吧,我也好困??」

你困啥?昨晚作贼了?把少年搂进怀中,弓长在梦中问道。

第十五章

就在弓长等着开庭的时候,柏秋军给他带来了新的消息。

「周世琨撤诉?怎么可能?」弓长大为惊讶,从徐天上次带给他那人的反应看,那人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撤诉才对。且四天前那负责的刑警还告诉他,周

世琨准备告到底。

「事实如此。今天早上我事务所接到通知,表示周世琨愿意放弃这次告诉。」柏秋军很感兴趣的在馄饨摊前东看西看。现在这种纯手工做的带炉灶小推车已经很少见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学校对我妹的结论下来了么?」不管周世琨撤不撤诉,弓长比较紧张这个。

「放心,他们学校暂时没有任何动静。虽然没有任何明确处理,但确实有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意思。你妹妹恢复后回校上课,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谢了。」弓长的肩膀放松了下来。

「呵,这个我可不敢居功。徐天做了很多工作,收集该校很多比较阴暗的资料,我不过拿那些资料去找他们校长谈谈。但是很抱歉,弓音的国费生名额大概无法保住。」柏秋军毫不掩饰对徐天的欣赏之意,有种铁了心要把徐天挖到他们事务所的意思。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周世琨回校后还是弓音的导师?」弓长觉得不妙。

「应该是。」柏秋军思量着回答。

「如果有他在,你觉得我妹会顺利毕业?」弓长紧皱起眉头。

「你的意思是想把他从该大学撵走?你让徐天暗中查访过去他和一些女学生的关系,也是为了这个?」弓长不答,反看向柏秋军,「我想你跟周世琨已经接触不少次,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他会在撤诉后,也放

弃对我妹名誉的诋毁吗?」

「不会。他应该是那种为了自保,不在乎把周围所有能利用的人事全部拉下水的伪君子。你说的不错,出院后他绝对会利用他在学校的影响给你妹穿小鞋。

「而且如果他不公开承认是他勾引、伤害你妹在先的话,你妹就算回到学校,背着为了国费生名额利用美色勾引导师、破

坏导师家庭的罪名,这日子大概也不会好过。」柏秋军实事求是的回答。

「所以我希望你能对他提出反告诉!」

「你确定?在你决定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他告你和你告他不一样!如果你告他,不管罪名是否属实,他妻家那边也不可能让这种丑闻和他们联系在一起,为此,他们会尽全力对付你们弓家。」

对付弓家??弓长陷入沉默,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可以不在乎,可以抗争到底。但牵涉到整个弓家,他不得不犹豫。

「但同样的,如果你不告他,他肆无忌惮,九成会把你妹逼上死路。而且以那人的小心眼,他不可能在吃那么大亏以后,甘心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十有八九他会在以后想出各种方法对付你们。

「要知道,不管那天晚上把周世琨再次重伤的人是谁,现在的他已经是彻底失去右手三根手指,无法再动乐器,而且是性功能也完全丧失的废人。就算他能放过你们,他妻子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也就是说,无论他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只有处在挨打的位置?徐天走到弓长身后,把手掌放到他肩上。

弓长双手交抱在胸前,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柏律师,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件事的关键其实不在周世琨身上,而是他妻子,对么?」

弓长翘起大拇指。「想要让周世琨自食恶果,就得先让他妻子放弃这个不忠的丈夫。徐天,你那事调查的怎样?」徐天在他身后回答:「有点眉目,有个四川女孩曾是周世琨的学生,现在她就读另一个教授的研究生,主要修乐理。我找

到她的时候,感觉她言语间对周世琨很微妙,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和周世琨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而且据我调查,这个女孩家境贫寒,学习非常努力,但因为三年级时被学校发现她在酒吧唱歌打工,不但取消了她所有奖学金,还差点把她开除,但这件事之后却不了了之。

「四年级时她选择周世琨作她导师,但不到两个月就在周世琨的引荐下,转到她现在这个教授下面接受指导。」

「你能试着让她出来作证吗?哪怕只是告诉他妻子这件事。」

「有点难度。但我尽量。」徐天做下保证。柏秋军看两人互动,脸上露出有趣的笑容。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弓长的看法似乎有点以貌取人,原来这个考过全市第二高分

的弓长并不是混假的,而且据说当年的第一高分的,有二十分是来自省三好学生省三好干部作文竞赛第一名等加分。问他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因为那个第一高分就是他儿子!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在调查弓长背景时,他看到弓

长曾经的辉煌也有些黯然。弓长和他儿子的总分数只差了五分,如果没有那些加分,当年的第一高分是谁自然不用多说。那么不相上下的两个孩子,

只因为境遇不同,却在日后发展上有了如此大的区别:一个是街头摆馄饨摊的小摊主,一个是北京某司法部的重点培养人才。柏秋军在心中苦笑,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公平可言。

「咳,你们的想法不错。目前也只有先从他妻子着手。只要他妻子愿意先放弃周世琨,且与他离婚,那么一切都好说。只要周世琨受到惩处,幸运的话你妹妹不但能毕业,说不定还能拿到那个国费生名额。」

柏秋军也觉得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们不动手,对方也会先动手。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就怕他妻子也在这事中掺上一脚??」弓长总觉得妹妹那天没有跟他说出所有实情,况且医生也说了,她腹部的伤痕有两种受伤的痕迹,只因为痕迹重复,才没有办法分辨那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这点我们只有赌运气。」柏秋军有点头疼,对这事他把握并不大。但情况也不容许他半途退场。

「柏先生。」弓长看向柏秋军。

「什么?」柏秋军自然抬头。

「你还没有说周世琨为什么会突然撤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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