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馄饨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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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啊,那个啊。他们没说,据我得到的内幕消息,好像他们搞丢了重要的验伤诊断书,从警局到医院的那份都没了。偏偏周世琨又再次负伤,众多伤痕又与原伤痕重迭,现在想重新验也没办法做上次案件的证据了。

「呵呵,弓先生,我只能说你运气很好!」

弓长的运气真的很好么?

两天后,徐天很兴奋的跑来告诉他,那个四川女孩愿意和周世琨妻子见面,把当初周世琨对她所做的事情全部告诉他妻子。女孩的故事很简单。当初要被学校开除时,教她西方乐理的周世琨主动对她伸出援手,但明显暗示希望她能成为他的地下

情人。在年轻英俊又是副教授的周世琨刻意引诱下,为了不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学业,也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选择成为周的

地下情妇。可不到半年时间周世琨就已经厌倦她,看上了二年级的弓音。为了不引起日后麻烦,在开学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周世琨利用自己在学校的关系,把她转到了现在的导师门下。之后,她

虽想完全断绝和周的关系,但周在无法引诱弓音上钩的那段时间,又以能否毕业找到好工作单位来威胁她,和她藕断丝连了一阵。

女孩知道弓音的事后产生同病相怜的心情,但因为怕周世琨报复不敢出庭作证。在徐天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女孩终于答应去见周世琨妻子。因为徐天告诉她,只要周妻和周离婚,周没了靠山就可以告倒他。

「那狗x的!真是教育界的败类!也不知我们弓家祖上做了什么缺德事,会让弓音碰上这种男人!操!」弓长一摔抹布,连骂了几句粗话。

「男人嘛,哪有不爱荤腥。家中有只坐在他头顶上的母老虎,他也只能出来寻温柔啰。」话一出口应闲就知道不妙,一侧头果然看到弓长杀气腾腾地端了一碗馄饨过来。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就事论事!我发誓我不是这样的男人!别别别!救命啊!」徐天冷言看着那火上浇油的笨蛋,被弓长施以绞刑勒的哇哇大叫。其它吃馄饨的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是看着他

们笑,没一个有上前解救的意思。可怜应闲浑身功夫不能施展,在弓长的铁臂里挣扎求生,一会儿道歉一会儿求饶,急了就低头去咬那人的胳膊。徐天怎么

看怎么觉得这人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玩够了,放开臂中只剩喘气劲儿的少年,弓长看向徐天忍不住喜笑颜开,「太好了!总算打开一条路。徐天,你要我怎么谢你?」

「晚上请我吃饭?」

「好啊。去哪里?火锅城?」又是火锅?「??行。」

「那就这样定了!晚上七点我们火锅城见。喂,小子,晚上有时间你也过来。」弓长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应闲趴在桌上的脑袋。

「我要吃最贵的锅底料!」应闲趴在桌子上,侧头很傲气地道。

「吃死你!」弓长又忍不住在他脑袋上乱揉了一把。谁叫这小子顶着一张娃娃脸傲气的样子死可爱!

「弓长,听说火锅城前两天刚闹出东西不新鲜的事,我看我们还是换家店吧。四川料理怎么样?」从来没看过少年吃馄饨时放辣,徐律师有时也是很阴险的。

「四川料理?好啊!我最爱吃辣了!」李应闲眼睛一亮,上半身一下坐直。

「行,那就四川料理!徐天,你知不知道哪有比较正宗比较美味的四川料理店?」

??徐天想借用弓长的钢勺把那小子敲死!

很顺利的约到周世琨的妻子秦玉红。九月十四日傍晚六点,徐天带着那四川女生到一家咖啡馆和秦会面。女孩鼓起勇气把事情所有始末告诉秦玉红,秦听完后表情很平静。徐天又把弓音的事带进,婉言劝说周世琨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付出。

秦玉红丢下一句「我明白了」,转身离开咖啡馆。

「她就这样离开?她的表情如何?你觉得她有可能和周世琨分手吗?」弓长急道。妹妹弓音已经出院回家,他本想让她多住一段时间,无奈住院费高昂,加上他们请医院化验作验伤证明、验dna的费

用??弓音坚持回家休养,弓长也没办法再打肿脸充胖子。现在的问题是,弓音回家就代表不久后她要回学校上课,但现在什么事都还未解决,连弓音能不能回校也不知道。弓长着

急也在所难免。

「难说。」徐天摇头,「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妙。弓长,秦玉红的表现太平静了,那简直不像一个听到丈夫背叛自己的妻子面孔。也许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对了,弓长,你有没有可能再详细问问小音,那天在周世琨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尽量问她。」弓长呼了口气,他也有疑问,却不知怎么向妹妹开口。

「对了,李航人呢?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他?」徐天奇怪。

「不会啊,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他。」

顿了顿,弓长眼中有一丝迷惑,自言自语一般道:「那小子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他在做什么!上学吧他也不像在上的样子,要问他忙什么事吧,他又没一句正经的。半夜三更也不睡觉,老是突然冒出来,有时候精神好得很,有时候看起来像两三天没睡似的。

「臭小子??哪天非得把他绑起来,好好审问一番不可!」

「弓长。」

「嗯?」

「李航到底是谁。」被徐天冷厉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弓长抓了抓自己短又硬的头发。

「徐天,那个??」

「我需要知道他是谁!尤其我们现在身边发生这么多事,我不想身边再多一个麻烦!」徐天面无表情。

「呃,我想他应该不会成为麻烦。」就算是,也是我的。弓长苦笑。

「你怎么能确定?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来历。还是你知道他的底细却不告诉我?」弓长再迟钝也能听出徐天话音中的不高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迟钝的人。

正起脸色,「徐天,你怎么了?我怎么总觉得你好像很喜欢针对应闲?他又没有得罪你。至于他到底什么身分什么底细,这和我们与他做朋友有什么干系?」

徐天冷笑,「应闲?他不是叫小航的吗,怎么又叫起应闲来了?我没有针对他,只是我觉得这个少年并不像他表面那么简单!阿长,你这人太讲义气,我怕你??」

「徐天,你放心,那小子不会害我。你应该明白我看人的眼光,我说他不会害我就绝不会害我。我相信他,就跟相信你一

样!」

弓长话说到这种程度,让徐天还怎么问?

「好吧,如果你这么相信他,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要警告你,就算你笑我多心也好。」徐天欲言又止。

「什么事,你说吧。」弓长笑著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看你的眼光不对头。」什么意思?

徐天一咬牙,「你不觉得他抱你摸你,故意碰到你的次数太多?」弓长说不出话来了。

「我不是对那种人有什么看法,但那是对外人。如果他对其他男人有什么想法我才不管!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吃什么暗亏。而且你也知道那帮搞同性恋的有多滥交,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跟多少人上过床,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况且如果让别人知道,有个喜欢男人的男孩子天天追着你跑,你可以想象一下周围那些邻居街坊的反应。

「弓家已经有太多话题给别人说了,我劝你不要再找新的话题给他们。再说,你要找女朋友的时候怎么办?听过这种谣言的好女孩,哪敢跟你沾边?

「好吧,就算不考虑那些舆论,你也得想想你家人的反应。你想想弓奶奶知道这件事会如何?你想想你弟弟知道这件事会??」

看到弓长要他停住的手势,徐天收住话头。

「徐天,我们不谈这件事好不好?」弓长尽量让自己不要去考虑太多。

「为什么?你什么意思?」徐天今天颇有点咄咄逼人的意味。

「没什么意思。就算那小子对我有什么想法,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

「抱歉,是我管得太宽。你就当我刚才说的都是放屁好了。」徐天转身就走。

「徐天!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天??」弓长连忙起身。

徐天回过头,表情木然,「和你妹妹好好谈谈。你说得对,我们得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掉。」不欢而散。

弓长看徐天渐渐走远,气的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哥,对不起??我应该跟你说实话??」

弓音听到大哥跟她交代了所有事情经过,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尤其在听到他们告诉周妻准备起诉周,告他杀人未遂时,神情越发慌乱不安。

「怎么了?妳冷静点。不要怕,他们不敢对妳怎么样,我也尽量不会让妳再面对那个混蛋,我们有另外一个证人,她能证明周世琨在玩弄女学生。妳放心,有这个证人在,至少也能洗清周世琨泼在妳身上的污水,让大家认清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而且只要他妻子肯放弃这个混蛋,我们甚至可以打赢这个官司。」弓长连忙安慰妹妹,他们声音压得很小,为防止弓家二老听见。

「哥,她不会放弃他的,你不知道那天她也在??哥,我们打不赢的。」弓音声音都在发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呜呜??」

「傻丫头,哭什么!这事怎么能怪妳?要怪也怪那个骗妳的王八蛋!」弓长大约只有对这个妹妹的时候声音才会放这么柔。听妹妹的意思,周世琨老婆看来也是造成弓音「意外」之一的凶手,如果这样的话??

「不是的,如果不是我,哥你也不会??」弓音小声抽咽。弓长小心把手放到妹妹头顶,弓音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

「哥,呜??」

「乖,不哭了。我是妳大哥啊,傻丫头,哥哥要来干什么的?不就是在妹妹需要的时候出头的嘛。好了,乖,别哭了。妳看,脸都哭成包子了。」

「哥!」弓音不依地叫道。

「哦,又哭又笑小猫上吊,小心一百年都没人要!」弓音哭着被哥哥逗笑:「你都说什么啦,都说错了。」

「不哭了?」弓长逗她,顺手把面纸递给妹妹。

弓音点点头,接过面纸整顿了会儿情绪,开口道:「哥,对不起,我没跟你说出全部实情,就是怕你生气,对那对夫妻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其实那天事情是这样的??」

十分钟后,弓长的脸色变得铁青。

「也就是说第一次推妳的人是周世琨,这个可算是意外。但妳腹部第二个伤痕却是秦玉红故意踩出来的是不是?」

「是。」弓音惨笑,「也算是天意如此,由周世琨妻子亲手杀掉他未出世的孩子。哥,原谅我没告诉你,我当时只想这事快

点过去,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反咬我一口。」

「我明白,妳不用说了。这段时间妳暂时待在家里休养身体,学校也暂时不要去,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再跟妳学校好好商量。好么?」

怪不得秦玉红会那么冷静。她如今已经和周世琨是一条船上的,不管她会不会和周世琨离婚,为了自保,她也不会放过弓家。

安慰妹妹后,弓长走到外面院子掏出手机,选了徐天的号码正准备按下,又犹豫了。

「徐天么?」还是按了拨打键。

「是我。」对面传来徐天的声音。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弓长咳嗽一声。

「那么客气干什么?」徐天似乎在笑。

「那四川女孩的联系方式只有你知道,我希望你能通知她,让她小心。」

「怎么回事?说详细一点。」对面徐天的声音变得认真。弓长把刚才弓音告诉他的新事实,跟徐天复述了一遍。

「糟糕!秦玉红已经知道我们有这个对周世琨不利的人证,如果她想动手,大概??我立刻联系她,你等我消息!」

「等等!」弓长叫住徐天,「我记得你给我看过小音腹部伤痕的照片是不是?」

「怎么了?」

「你把它找出来看看,看看像不像鞋印的一部分?」

「鞋印?」

「是。小音说周世琨老婆在她腹部狠狠踩了一脚,如果我们能证明小音腹部瘀痕与秦玉红鞋印相符,你说我们胜诉的把握会有几成?」弓长声音中不掩兴奋。

「我现在就去比对!」徐天也兴奋起来。总算又有新的突破口了!

一方面柏秋军在帮助弓音对周世琨夫妻起诉,一方面徐天想尽办法去联络那四川女孩。但这女孩突然回乡,无论电话怎么打都无法联系到她,徐天甚至决定跑一趟四川。

「算了,没有用的。我们也不能害了人家女孩,她已经够可怜了,我想周世琨夫妻应该已经对她施加压力,甚至威胁她。」弓长制止徐天。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手上的证据根本不够!警方校方甚至不让我们进周世琨办公室收集证据。」徐天忍不住抱头。

「就算让我们进去也没有用。我可以跟你打赌,对方保证早已请清洁工把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如果能证明小音腹部的伤痕是秦玉红造成的就好了。」弓长苦笑着希望。

「该死的!」徐天气的大骂。

弓长看了他一眼,「徐天,你怎么了?我记得你一向是我们中间最冷静的一个。」

「我??」徐天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要怎么告诉弓长,上面正在派人调查他,隐约有查出什么就吊销他律师执照的意思,而他身为律师,有时候做事就是走

在法律边缘,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清白到禁得起人家彻查的地步!

「柏律师已经在向法庭申请搜查令,如果快的话,明天就会有结果。」徐天重新振奋,他不想让弓长担心太多。

「就怕秦玉红把那鞋子扔了。」弓长忧虑。

徐天勾起唇角,「所以说你弓长不了解女人吧。且不说一般女孩子,像秦玉红那样有钱有地位的女人,买的鞋子百分之百都是名牌,而名牌代表什么?贵,样式稀少。只听女人大把买新鞋子的,没听过女人不停扔鞋子的。

「我可以跟你打赌,秦玉红一定还保留了那双鞋子,而且她绝不会想到她的鞋印会留在小音腹部。」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其实如果能让他们夫妻狗咬狗更好。」徐天期盼。

「目前他们利益一致,几乎不可能。」

「是呀,现在就看柏秋军的手段了。如果他也没辙,弓长,我们恐怕得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徐天没说,但弓长显然明白他的意思。

深夜,弓长正打算收摊,就见那消失了几日的人突然出现在摊前。

「你有几天没睡了?」弓长扫了他几眼。

「两、三天吧。你的事怎么样?」这两天光忙自己的事,一时无法分身注意到弓长这边。

「就这样呗。你早点回去睡吧,眼底全黑了。」

「能看出来?」应闲摸摸脸,走到弓长身边自然去抱他的腰。弓长闪开。应闲敏感的知道,他不在的这两天肯定发生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假装没在意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

「给。」硬塞进男人手里。

「什么?」弓长抬起手看了看这个不足巴掌大小的木盒。手工很精致,光看盒子和木质就觉得这小玩意大概不便宜。

「我无意间找到的,送给你。」应闲没跟他说,这是他千年前身为李家家主时,日日悬挂在颈项上的长命锁。他在李园的地下宫殿里,在他曾经亲手建造的密室里发现了这个,而这个密室里还有些其它东西??

弓长打开,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条做工极为复杂的??

「这是长命锁?」他看到那个锁上刻了一些字,有点像生辰八字和名字,还有一些吉语。字体让他不是很能看懂,只能大概猜出一些。「这是你的?」

应闲有点失望,他果然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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