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着，也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吧。当龙哥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时，我才结束一晚对未来的迷茫之景。回到现实，一句“你到酒吧等我吧，我现在就去那里。”挂掉之后，想着龙哥是否也要做李寒雪的说客呢？

慢悠悠地走到酒吧时，已是龙哥和东子两人差不多拼酒拼到五分醉意的时候了。见我这只大肥羊又来了，乐得屁癫屁癫的众位卖酒女拼命往我前方挤，在还没有坐到东子身边时，就有拦着我使出浑身手段推销的架势，挥走浓装艳裹的世俗，在大哥旁边的另一无人的桌子上，找了一位置坐下，不理卖酒女的目光，向吧台叫了五支山城啤酒后，独自喝了起来。

“你来了。”龙哥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说着，让我生出一种听错了的冲动。

“来了。”我倒下肚一大口酒，擦擦嘴上的剩余，看着桌子上比较有诗情画意的闪动着的烛光说道。

“先喝酒，其它以后再说。”龙哥高举起酒瓶子，向我示意着。

“好，不醉不归。”

“好，还像我兄弟。”龙哥狂喝着酒，思索着某些事情应该如何开口。

东子在旁边傻楞傻楞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两人自顾自地喝着酒，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出什么不快，自己也在女人的陪伴下，解闷似的痛快地喝着。我喝到八分醉意时，望着空空如也的酒瓶，明知故问地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喝酒了？！”龙哥扯大嗓门儿说道。

我无语地等待着一场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女人，和龙哥火味十足的争吵。我只是呆呆地望着酒瓶，连东子悄无声息地溜走都没有发现。思量着，难道错的真的是我？

站起身子，正打算回到家里去安安心地睡上一觉，好忘掉借酒消愁带来的更多关于她的痛苦回忆。

“你长大了。”大哥也站起来，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着。

“不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大哥。”我看着大哥一动不动的双眼说道。

“砰”

一拳打中下巴的痛楚，始终没有大过以前永远站在第一位的大哥形象，偏头，摸摸有些浮肿的下巴，不说一句话。

周围四散的人群引得东子又不知从哪一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望着站在那里的两个人，不知所措。至少他还知道把周围看热闹的人驱赶走吧，恢复了平静的酒吧再也没有数分钟前的热闹，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做着过去熟练，现在却略显生硬的份内之事，那些胆小的顾客已经起了结账的念头。

“看什么看，要不要你东子哥和你们表演一段？还不快滚开。”东子依然很嚣张地对着众人吼着。

“痛不？”龙哥不知怎么的，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不痛”抬头望他一眼，说道。

“砰”

又是一拳打在脸上。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已经有些微微破裂，开始渗出小小的血水珠。我依然没有说话，呆站在那里。

“走，我们去嘉陵江边说几句话。”龙哥把二百块钱放到桌子上，抖抖衣服说着。我翻完全身上下都没有过百，看东子一眼，只好把九十六块七角和五分自认为可以带来幸运的硬币放到圆桌子上，随同着大哥离开，进入外面路灯黄色的笼罩中。

“东哥，叫不要要几百个兄弟上去帮忙？”东子一个手下问着也是一脸茫然的东子。

伴着一阵暴力的敲击头部发出的声音，东子不不客气地说道，“你想帮着马哥，打龙哥？”手下摇摇头，“那就是想帮着龙哥揍马哥了？”手下还是摇摇头。“都不是，你叫个屁的人啊，把这里好生照看着，我一个人去看看。”

嘉陵江边。

看着夏日傍晚的带着凉意的江风把一股股的烟圈吹散，我和龙哥还是平躺在草地上，都不愿意第一个做打破这平静的人。都在等待着对方的第一句话说出。龙哥看看天，再看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