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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听水沐生问她的身份,摆了摆手笑道:“这些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我都忘光了。”
水沐生眼珠一转,恍然大悟道:“是我鲁莽了,虽说前辈功力深厚,不过在高手如云的烈火山庄,想要混出血名堂,却也是难得很了。”
狐狸“砰”的一声给了水沐生一个暴栗:“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知道用激将法来激我,就是告诉你又如何吧,我老人家姓玉名璃,道上的朋友送我个绰号叫玉影狐狸。”
水沐生叹道:“我早该想到了,烈火山庄的高人自称狐狸的,又有几个呢。”说道这里看了狐狸一眼,欲言又止。
狐狸潇洒地笑道:“我这名声不好,我自是知道的,你倒不用有什么顾及,当初别人这般说我,我都懒得去辩,如今都老成这样子了,这些就看得更淡了,你想说什么单说无妨。”
水沐生摇了摇头:“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却是信你的,和你相处了这么久,你的为人如何,这点眼光我却是有的。”
狐狸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水沐生:“小子,我老人家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想不到你竟有这般见识,那些说我招蜂引蝶、轻浮放荡的臭男人却是给你提鞋都不配呢……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鞋的话。”
水沐生翘了翘光脚的大脚趾,嘿嘿讪笑一声,挠了挠头,却是不再出声,脸上不时抽动几下,似乎腿上疼得厉害。
狐狸抬头看着火红的天空,沉思了片刻,扭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问什么?”
“为什么那些人说我轻浮,我又做了些什么。你不好奇么?”
水沐生笑道:“虽然我有些好奇,不过这是前辈的私事,前辈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狐狸点了点头:“不是我不肯说,只是这事对你来说却是接受不了呢,那我说了不是白说?”
水沐生沮丧道:“你不会是想说先祖父……。”
“你小子倒是通透,你祖父有个绰号叫无风起浪,没事都要搅和一番,更何况我确实惹了他,他给我安个荡妇的名字,却也不奇怪,我也懒得去辩解,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就是这个道理了。”狐狸拍了拍怀中的黑夜,却不再往下说了。
水沐生一呲牙,倒吸了口冷气,狐狸忙问:“疼得厉害么?”水沐生脸上似笑非笑道:“这次倒不是疼,却是开始痒了,又不敢抓,比疼还要难受十倍。”
狐狸笑道:“自然是不能抓的,现在是经脉重生,却是大意不得,忍上一忍倒也值得,不然前面一番苦却是白受了。”
水沐生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是知道的,只是这滋味实在难熬,却是将你刚才所说的事情细说一遍吧,也好转移我的注意力。”
狐狸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些旧账本来都烂了,这次却是要翻一翻了。其实我从小就在一个重要的地方习武,虽然枯燥,不过也有几个伴,倒也不寂寞。我十四岁那年,有一次我和师兄打闹,不小心闯进了一间客房,里面坐着一位少年,有十七八岁光景,一身白衣胜雪,正坐在床前小椅上看书。
少年见我进来吃了一惊,不过见我是个小姑娘,随即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姑娘这般急急忙忙,却是要找水某?’”
“那少年……”水沐生正要出声发问,狐狸瞪了他一眼:“是又如何,我好不容易想起这些陈年旧事,你却是不许打断我了,不然任你痒个死去活来,我也不讲了。”水沐生赶忙闭口。
狐狸轻抚黑夜的毛发,又陷入了回忆:“误闯到客人的房间,我也吓坏了,若是让我师傅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顿责罚的,所以我赶忙求那个少年,求他不要告诉我师傅,那少年长得倒是很正派,谁只却是个轻浮浪子。”水沐生听到这里张了张口,想要辩解,想到狐狸的话,只得忍住了,心道:“你说你的,我却有我自己的理解呢。”
“那少年却是要亲我一下,方肯罢休,虽说我理亏在先,心存歉意的,可这种条件却是太过无理,我当时就用烈火神掌将他白净的面皮给烧成了黑锅底,想不到他非但不急,反而还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说我爱上他了。我说不过他,不过把他给烤了,倒也不算吃亏,便退出他的房间,不去理他。他却跟着我,口中不干不净地说要娶我为妻,想我一个姑娘家,怎肯受他如此羞辱,就不停地打他,他却不还手,只是一味的躲避。我觉得此人可能是脑袋被门夹过,不是很灵光,便要耍他一番,一泄他之前戏我之恨。
我说:‘想要娶我,却也要些聘礼呢,空口说说,我却是不信。’那少年一听,立刻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香囊。我啐道:‘一个大男人,却是揣着女孩子家的香囊,却是不知从哪里骗来的定情信物,又拿来糊弄我,当我傻子不成!’少年急忙解释:‘我这香囊可非凡品,却是草海之宝雪狼香囊,妙用甚多呢。’又唠唠叨叨解释了一番妙用,我知道总是吹嘘之言,便也懒得去听,不过那香囊中的东西却是个宝贝,就是这妙手银针。草海医术闻名天下,这妙手银针也有几分功劳呢,我恼他出言轻薄于我,取过这宝贝便跑,那时候我的驭火逍遥步已经十成火候,三绕两绕就把他给甩掉了。
不过当我拿着这宝贝跟我师兄师弟炫耀的时候,我那二师兄却说我闯祸了,还连夜给我准备了几块云蛛垫,垫在膝盖和屁股上。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师傅叫了过去,罚我在面壁崖跪了一个月,还要我交出妙手银针,我心道罚也罚了,不收点报酬,却是亏大了,便推说嫌那男子恶心,不愿保留他的东西,随手将银针扔到山下了。我师傅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却也没有办法,只是严令几个师兄弟不许去看我。幸好我膝盖上垫了云蛛垫,跪上一个月倒也不怕,就是一个人连说话的都没有,难熬得很,那时候我便发誓,再也不会忍受这孤独之苦,想不到造化弄人,十余年之后我却是一个人被绑在这里几十年,和现在比起来,之前的那次处罚却也不足一提了。”
水沐生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片黯然。狐狸敲了敲水沐生的脑袋:“小子,想什么呢,腿好些了么?”水沐生一呆,转而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却是不痒了。”说着凝神内视了一番,笑嘻嘻道:“这足太阳膀胱经已经初步成型了,过上一段时日,完全贯通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果要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和足厥阴肝经都完全连接,却要一些时日了。不过有着妙手银针,我也有信心把它们都接上。”
狐狸点了点头,飞身上树,摘了几颗果子下来,递给水沐生:“之前那滴火泪不知道去哪里去了,不过火泪一消失,你腿部粉碎的经脉就有些重新凝聚了起来,至少说明火行之力对你是有帮助的,这果子正好是火行,树上多的是,正好多吃一些。”
水沐生顺手接过,观察了一番,啃了一口道:“为何这果子比之以前的要大了许多呢,而且入口香甜之味也更浓了些。”
狐狸指了指头顶上空笑道:“你小子倒也识货,还记得这棵树么?”水沐生抬头看去,正是幻境中凤凰栖身的那棵,顿时惊道:“难道这幻境还没破……”
“幻境早破了,只是想不到这幻境是依托于这棵树王而设,怪不得这凤凰会有凤凰真火,如若时间长了,被它练出凤凰真火也不是不可能。”
水沐生点了点头,咔嚓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也许是饿坏了,三下两下就消灭了一颗果子,顺手又拿起一颗,刚要咬下,忽然间停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狐狸向他目光所过之处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问道:“小子,你见鬼啦?”
水沐生不答,却是嘿嘿笑起来,狐狸“砰”的一个暴栗过去:“一颗果子就把脑子烧坏掉了?不行,我要赶紧给他再开开窍。”
水沐生连忙捂住脑袋:“不是不是,这腿似乎又开始痒了,却是这果子有效呢。”
狐狸一听,嘎嘎笑道:“真就被我猜中了,那就多吃些,树上多得很,顶部我还没来得及上去,你且稍等片刻,等我上去再采摘一些下来,让你吃个够。”说完抱着黑夜纵身上了树,“蹭蹭”向上跃去。
水沐生吃饱了果子,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拔了出来,用清水清洗干净,顺手插到了一枚果子之上,凝神内视,却看到腿根部会阳穴附近在轻微地跳动,每一次跳动腿部便舒爽一分,渐渐地膝盖下的委中穴也跟着跳动起来,一股细小的细线穿过委中穴,直奔脚趾处的至阴穴而去。
水沐生大喜,知道这是足太阳膀胱经贯通的预兆,他的静神头更足了,内视之下,见足少阴肾经的轮廓已经逐渐显现,便拿过银针,凝神静气,准备施针,这时,一个尖锐的猴鸣从树上传了下来,紧接着黑夜连翻带滚地掉下树来,跳入水沐生的怀中,抓耳挠腮,尖叫个不停。
水沐生心中一沉:“不好,前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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