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仁慈地,拿着萍的手)你是我的长子,我不愿意当着人谈这件事。(停,喘一口气严厉地)我听说我在外边的时候,你这两年来在家里很不规矩。
萍(更惊恐)爸,没有的事,没有,没有。
朴一个人敢做一件事就要当一件事。
萍(失色)爸!
朴公司的人说你总是在跳舞窝里鬼混,尤其是这三个月,喝酒,赌钱,整夜地不回家。
萍哦,(喘出一口气)您说的是--
朴这些事是真的么?(半晌)说实话!
萍真的,爸爸。(红了脸)
朴将近三十的人应当懂得"自爱"!--你还记得你的名为什么叫萍吗?
萍记得。
朴你自己说一遍。
萍那是因为母亲叫侍萍,母亲临死,自己替我起的名字。
朴那我请你为你的生母,你把现在的行为完全改过来。
萍是,爸爸,那是我一时的荒唐。
[鲁贵有书房上。
贵老,老,老爷。客--等,等,等了好半天啦。
朴知道。
[鲁贵退。
朴我的家庭是我认为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我的儿子我也认为都还是健全的子弟,我教育出来的孩子,我绝对不愿叫任何人说他们一点闲话的。
萍是,爸爸。
朴来人啦。(自语)哦,我有点累啦。(萍扶他至沙发坐。)
[鲁贵上。
贵老爷。
朴你请客到这边来坐。
贵是,老爷。
萍不,--爸,您歇一会吧。
朴不,你不要管。(向鲁贵)去,请进来。
贵是,老爷。
[鲁贵下。朴园拿出一支雪茄,萍为他点上,朴园徐徐抽烟,端坐。
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