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长章节,庆祝下新书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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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起,我看着来电显示上的“麋稽”两个字,颇有些肉痛地按下了接听键。
“风凌,大哥在你旁边么?”麋稽的声音出奇的虚弱,“二十一个小时你能找到他么?”
“怎么了?”我轻轻皱眉,“他刚走,出什么事请了?”
“风凌,帮我找一下他……二十一个小时以内,否则,我会死……”
!!!
“麋稽,麋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一下子被他吓着了,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索,帮我去把刚刚那位找过来!”我招呼西索,“赶快,算我求你了……”
说着,也不管西索什么反应,我跳到桅杆顶部,闭上眼睛,意识发散开来。
伊尔迷的气……没有!!怎么会??
那就是“绝”了……要想察觉绝……
他妈的,绝是所有气里面最难查找的一种,要想知道绝的存在,必须一点一点分辨哪里有气,哪里一点气也没有!
小范围的还好说,大范围的如果有时间,也不会找不到……
“麋稽,你别慌,到底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电话那头的麋稽轻笑,“有一个傻瓜,喜欢上一个普通人,想脱离家族,所以问问大哥成不成,要是不成的话,为了防止那个普通人遇到危险,所以傻瓜在自己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二十一个小时保准炸……”
我一下子呆在那里。
麋稽……他在做什么?
“呐,”麋稽的声音再次从听筒里传出来,“风凌,最近都学会你的口头禅了呢……我想你也不用去找伊尔迷了,找了也没用……”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麋稽还在继续说,我流着泪听。
“喂,风凌,不许哭,要不然我死都死不利落……”
“嗯,你说……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不要,没用的……来了也没用……即使大哥和老爷子他们同意了也没用了……呐,还记得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么?”
我掐断电话,拨通侠客的号码:“侠客,尽全力突破通讯卫星的防护,找到这个号码的位置,”我把麋稽的号码告诉他,“同时,我的私人帐号里有足够的钱,密码是旅团里所有成员的平均年龄乘旅团账号的密码,去买一架揍敌客家族速度最快的飞机,不论是谁也好,三个小时之内来接我!我马上把我的位置发给你。”
安排好一切,我再次接通麋稽的电话。
“喂,麋稽。”我轻声说。
“嗯……风凌,你别费心了,你找不到我的,刚刚你应该是去安排这些事情去了吧……我虽然身手比不上大哥,但是脑子还是不笨的,我既然会给你打电话,就一定有准备,你阻止不了我。”
“……你等着,我肯定会到的。”我轻轻说,“不许死,你是我兄弟,不许死,不然,你下辈子投了胎我也要折磨死你。”
“呵呵,那好,我等着……”麋稽轻笑道,“不过,风凌,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就那么过去了……”
我听着他一句一句地说,说怎么认识了她……
“我跟你说啊,我当时就知道她是猎人,很厉害的猎人,而且很仇视家族,”麋稽一点一点地说,“可是,我没办法啊,就那么陷下去,明明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真正爱上我的。”
麋稽笑着开始一件一件将那个“她”的事情,我捂着嘴,哭着听他说。
麋稽说“她”很漂亮,麋稽说“她”的身手很好,说“她”无论如何都修练不出念但是仍旧不放弃,说“她”怎样地坚守那所谓的正义……
“喂,麋稽,我求求你!”我突然无法克制地大吼出来,“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我求你了……”
西索伊尔谜站在我身后,我没有发现。
奇牙惊讶地跑过来,我没有察觉。
“就算我不说又能怎么样……风凌,给我唱那首歌吧,就是那个,在公园的旋转木马上爆炸的炸弹的那首歌……”
一艘飞行器在岸边夹裹着飓风降落。
“嗯,”我从船上跃起,在空中翻转,降落在沙滩上,玛奇侧身伸出念线把我拉到飞行器上,身后尾随的几人也要跳上来。
玛奇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我点点头,然后空着的手指了指奇牙,摇摇头。
伊尔迷和西索也被拉上来。
我才发现,船舱里居然坐满了人,包括库洛洛在内,所有的人,居然都在。
侠客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船舱里,十指飞快地敲击着;库洛洛朝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一边和麋稽说话,一边指挥血玉飞起,在空中写出“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有危险,麻烦大家了”的字样,因为情绪的不稳定,字迹难看的要命。
“那我唱了,你听好,”我在侠客身边坐下,轻轻哼起歌来。
“outofsight,outofmind,outoftime,todecide。
dowerunshouldihidefortherest,ofmylife。
canweflydoistaywecouldlose,wecouldfail。
inthemoment,ittakes,tomakeplans,ormistakes。
30minutes,ablinkofaneye。
30minutes,toalterourlives。
30minutes,tomakeupmymind。
30minutes,tofinallydecide。
30minutes,towhisperyourname
30minutes,toshouldertheblame
30minutes,ofbliss,thirtylies
30minutes,tofinallydecide……”
换用麋稽视角
麋稽坐在墙角,天花板上定时炸弹“滴答滴答”的走着秒。
风凌空灵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出,麋稽微笑着看着对面一脸复杂的女子,把扬声器打开。
风凌用的是西方一个小国的语言,同时也是计算机通用语,然而,明明是寂寞绝望的歌曲,却被唱得妖娆而魅惑,一如唱歌的人。
声音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画面。
麋稽听着风凌唱,然后自己慢慢地说,这首歌的故事。
一个女孩和另一个女孩相爱了,她是同性恋,而她爱的人,是双性恋。
她的爱人爱上一个男人,所以离开。
她在狭小的厕所里组装好炸弹,设置好三十分钟的时间,她带着炸弹来到公园的旋转木马前,看着木马上的她和男人唇齿绞缠,耳鬓厮磨。
那双原本只会在她身上流连的玉手牢牢地扣住健壮的脊背,死死地拥抱。
她吻上男人的唇。
吻的激烈而绝艳。
她看着两个人,手里的包抓得更紧。
她想起那首歌。
然后时间走到尽头,爆炸声响起,吞噬掉灵魂。
“carousels,inthesky(旋转木马高挂在天上)”
旋转木马在夜空下支离破碎,被爆炸的冲击卷带着飞上天空,纷乱地飞舞。
“thatweshape,withoureyes(是我们用双眼所编织的想象)”
断肢在碎屑中徘徊,那属于她的碧绿色眼球同样飞起,临死前的画面印在上面。
“undershade,silhouettes,castingshade,cryingrain(螫伏在阴影的黑色轮廓所投掷出的哭泣雨滴中)”
女人在男人怀里投下一片阴影,她的泪水模糊了那片黑色。
“canwefly
doistay
wecouldlose
wecouldfail
eitherway
optionschange
chancesfail
trainsder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