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向尹天脸色黯然,情况并不乐观,“他是rh阴性血,这种血型太稀缺了,医院血库里并无多余的存量。”
刚赶到的林贤,气息不稳地跑到急症室门前,“医生,我是rh阴性血,输我的血。”
杜成又惊又喜,“林先生,那多谢你了!”
而向尹天却眼露诧异,有瞬间的不可置信,但还是迅速恢复了平静,“请随我来。”
手术室外,杜成焦急得等待着,时不时抬头看着手术室的指示灯,素琴和林贤一起赶过来的,接到杜成的电话时,林贤恰巧在他家,一起过来了。
当时听到消息,林贤率先开车赶来了,而素琴则是陪着爷爷换好衣服再由司机送到医院,“杜成,情况怎么样了?”老人声线不稳,颤抖着问道。
杜成弯了弯身,语气沉重,“在进行手术,情况要等手术后才知道。”
老人身体轻颤,“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样…”语气越来越弱,最后颓然坐到墙上的长椅上,素琴站在一边,脸色阴晴不定。
“陈董事怎么处理了?”老人抬起头,目光森冷,素琴不自觉得往墙边靠了靠,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素琴在心里低咒着陈董事。
“已经被送进监狱了。”杜成沉声回答,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向素琴,“这次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事先计划预谋的,幕后真正的策划者还在调查中。”
果然,素琴双手一握,杜成收回眼神,心里有了几分了然,老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预谋?你说这次的拍卖会是次预谋,为了谋杀浩儿?”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按照警方审讯陈董事的话里确实有隐情。”杜成不疾不徐地陈述着,“陈董事还未完全招供,所以还有待调查。”
素琴的脸色一阵惨白,而老人则是气愤得站起身,“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幕后的那个主谋给我找出来!”
杜成重重得点了点头,“一定。”
几个小时过后,手术室的灯暗了,医生推着昏迷的司徒浩出了门,老人匆忙从座位上坐起来,“怎么样?”
“一切稳定,请放心,浩总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麻药过后就能醒了。”医生释然地笑着,让大家放心,“多亏了林先生的rh血,及时输送给了浩总。”
此刻,林贤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杜成这才意识到一点,林贤的是rh血型,但是司徒家并没有谁是rh血,为什么司徒浩会是这种稀有血型?老人则大大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素琴站在后面,脸上神色不定,司徒浩被安置在特级高档病房,老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了看房间里的人,这才觉得不对劲,“通知舒心了吗?怎么她没有来?”
“我把浩的车钥匙给唐振了,他们应该一起过来的。”杜成看了看表,不过都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怎么还没到?
“你刚。。。刚说什么?”素琴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哆嗦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里尽是恐慌。
“出事的时候,唐振和舒心都在拍卖会现场,我先送司徒浩来了医院,由唐振开车和舒心一起过来医院。”
素琴闻言,一阵晕眩,双腿发软,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夫人,你怎么了?”林贤站起来扶住她。
素琴双眼空洞,不断地流着泪,紧紧拽着林贤的衣袖,“车。。。车,车到哪里了?”
正在这时,向尹天急急地推开病房的门,一脸的焦虑,看了看病房内的这几人,脸色更加暗淡,“出什么事了?”杜成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老人也同样一脸愁容。
“唐振和舒心出了车祸。”向尹天顿了顿,声音压抑着痛苦。
素琴闻言,推开林贤,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带我去。。。在哪个病房?”她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开口。
老人也微微颤抖着站起身,林贤上前扶住他,“怎么会这样。。。”老人眼中带泪,望了望病床上的司徒浩,一个还未醒,又有两个出事了。
素琴早已发了疯似地跑了出去,走廊上高跟鞋的回响声显示着主人无比杂乱的心情,老人由林贤扶着跟了出去,向尹天和杜成走在后面,“不是意外是吗?”杜成沉着脸,眼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向尹天点头,“车子被动了手脚,两人伤势严重。”两人一阵沉默,没再说什么,疾步走了上去,来到急诊室门口。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你让我进去。。。进去看看。”素琴挣扎着,被几个医生拖住,“夫人,请不要激动。”
素琴不管众人的阻拦,拼命朝手术室门口探身,“求求你们,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几个医生和护士用劲拖着她,就这样拉扯了好一会儿,素琴泣不成声,逐渐没了力气,软软地往地上坐去,“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林贤拉起坐在地上的素琴,把她扶到长椅上坐下,素琴自顾自得喃喃低语,神情恍惚,杜成叹息着摇了摇头,手术室外恢复了平静,气氛沉重。
期间,媒体都纷纷聚集在医院门口,争先恐后地想要掌握浩宇集团总裁受伤的第一手资料,杜成派人堵在门口,拒绝一切采访,那些记者眼见进不去医院,都无比坚持得守在医院门口,谁也不想退出。
司徒浩受伤的消息在几小时之内就轰动了整个城市,林晟睿知晓后,也匆匆赶到医院,“到底怎么回事?”他皱眉,担忧地问着杜成,“他还在动手术吗?”林晟睿看着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一大群人面色沉重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