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了上来。
“非哥是一等,牛b!”董勇伸出大麽指冲向可非,可非不好意思地低下眼。我扬了扬嘴角,算是笑容吧。他们怕我难受,一个劲儿地胡扯瞎侃,我没心情跟他们耗,闭著眼,很快又睡著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晚上,手背上的输液针已经撤掉了,铁架上留著条细长的透明塑料管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吴宗铭站在我身边,正低头看著我。“醒了?要不要喝点粥?”他问。
我环顾四周。“他们呢?”自由自在
“呵。”他把我身子扶了起来,背上垫个靠枕。“我让他们回去,明天他们还有课。来,吃点东西。”说著端著一碗皮蛋瘦肉粥坐到床边,我刚要接过来,他微微把手一缩。“你张嘴就行!”
“我还不至於生活不能自理!”我张著手,示意他把碗放在我碗里,扬著眉毛瞪著他。他摇摇头,小心地把几根姜丝挑了出来,然後递给我。我真的饿了,大口大口地扒著粥,味道不错,咸淡适中,不像食堂里那米粒归米粒、水归水,吃到嘴里就像喝刷锅水,咽下肚就想立刻排泄的“粥”。
“味道怎麽样?”他问,轻轻把插在我身边晃动著的输液管拨到一边。我顾著点头,不到三分锺一碗粥就顺著食管到了胃。随後我一掀毛毯,艰难地把右腿挪出床沿。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要干吗?”
我抬头跟他对视。“你说我要干吗!”他嗤笑了一声,一下子就把我横抱起来。“喂,──喂喂,放我下来!你这人做事怎麽不经别人同意?……”我还没说完他已经把我抱到卫生间,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来,直到我左脚站稳了,他才松手。我砰地把门重重地扣上。就这样他一直站在外边,直到我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刚想再次动手,我作了个“打住”的手势。“不用,我的平衡能力挺强,自己能行!”说著贴墙单脚跳著,没跳出一米,就前仰後倾,他赶紧冲上来扶稳了我。唉,真失败!我的脸烧得厉害,他盯著我笑著说:“你总是嘴硬!”我只好在他的搀扶下跳回床边。
他搬了张折叠靠背椅放在我床边,就这样,吴总屈尊在那张白色椅子上睡了一晚上。
第十五章(下)
第二天一大早,可非就提著大包小包来看我。“气色不错嘛!”他笑著把苹果取了出来,拿了把小刀。
“老兄,大早晨的吃什麽苹果!有面包牛奶吗?”我探著脑袋看著那些塑料袋,伸手掏著。
“找什麽?想吃什麽就有要什麽,你当我是你妈?”他拉开我的手笑著说。这时候吴宗铭正好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洗去了一脸的疲惫,精神抖擞地冲他点头示意。他愣了一下,回敬了个微笑,转而看看我,我继续翻他的袋子。“哟,哥们儿,真给我带《体坛》,嘿!早饭免了,苹果你自己留著吃!”我乐得一翻身坐了起来,吴宗铭赶紧冲到我身边把身子扶正。
“想喝粥吗?还是牛奶?”他问。我盯著报纸上的西甲和意甲联赛,嘟哝了声“随便”,半天才抬头,可非边削苹果边看著我。“就料到尤文图斯能赶超ac米兰,我看好它!看,这斑马军团,有潜力!”我指著报纸冲他乐。
“别跟我说足球,要谈就谈nba!”他翘著一边嘴角说道。
“他人呢?”我看看周围,只有可非一人。
“可能给你买牛奶去了。”可非低下头,继续削苹果。看样子他的技术不比我好到哪儿去,本来挺小的一个苹果,被他这麽连皮带肉地削了半个,估计一口就能啃著芯儿。
果然十分锺後吴宗铭就提著面包牛奶稀饭进来了,往我桌边一放,看看表,对我们俩说:“你们先聊,我去公司,今天有个投标会,晚上过来。”
我刚想说“你就甭折腾了”,一见可非盯著我看,一会儿准又要说什麽“你什麽时候能改脾气”之类的废话,只好冲吴总挥挥手,保持嘴角成十点十分:“走好!”
吴宗铭走後,我大口咬著面包,可非把苹果递给我。“吃不?”我摇头。
“对了,今天不是那‘四大名捕’的课吗?这你都敢翘?!”我突然想起那门令人心惊胆颤的《信号与系统》,大呼小叫地冲可非嚷嚷,明白为什麽赵刚连影儿都没见著。
可非若无其事地咬著苹果。“我跟罗班说了,请假!再不行,赵刚能帮我应付过去。”
“谢了,兄弟!”我重重地拍了可非肩膀,他惨叫一声,苹果落地。“哈,现在你知道自由落体理论怎麽来的吧?”他白了我一眼。
中午,我们“尊敬”的辅导员亲自来“关心同志”,向我表示“诚挚的慰问”。官腔打了半天,最後来了一句:“这半个月的假我已经向系里批下来了,你好好休息。”赵刚在他身後有噘嘴有瞪眼的,我憋著不敢笑出来,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回敬”这位“体恤民心”的好领导。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了,赵刚立刻破口大骂。“去他的,搞得真像棵葱!半个月?哼,那假是可非跑系办跑院办腿都跑细了才批的,他连个屁都不放!”
“知足吧,能亲自关怀群众我已经感恩戴德了!”我笑。
到了傍晚,突然窜出好几个女生。先是陈雪,有她必然有夏羽,再来就是一些平时连招呼都不打的异性同胞,她们一来不是先问我脚怎麽样了,而是问我什麽时候再高歌一曲,再“偷”回她们的“心”;说什麽我是信工的贝克汉姆……人越来越多,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吵得我心烦意乱。四下里找可非和赵刚,他俩早被挤在人墙之外了。这群人真把我当成类人猿再生化石,又是摸石膏又是拉胳膊,真後悔没学个忍术什麽的,想发火又想绅士,敢怒而不敢言,憋著红脸低著头。
“好了各位,纾涵要休息了!”一个声音传来,人墙齐唰唰地把脑袋往後一甩,然後带著疑惑带著怜悯又带著几分遗憾地回头跟我告别。看著厚实的人墙慢慢地散开,我重重地呼了口气,总算呼吸了新鲜空气。
半小时後,这些雌鸟们才完全消失在我的病房里。我瞪著可非和赵刚:“怎麽回事!”
他们俩互相看看,耸耸肩,表示这事和他们无关。吴宗铭帮我把毛毯盖好:“没事,明天换病房!”
第十六章(上)
三个人同时把目光聚焦在吴宗铭身上。
“你当医院是你们家开的?”我抽出压在身下的英语书,翻了几页。
他顿了一下。“你喜欢刚刚那样?”
“不、喜、欢!”我正烦闷心里这把火无处撒,总算来了个出气筒。“但我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像克格勃摩萨德似的,今天换个病房,明天呢?要是她们再找著再换是吧!我折腾不起也不想折腾!走开,别碰我!”我狠狠地推开他,拽了一下毛毯,又把他的“劳动成果”打乱了。
他被我惹毛了,全然不顾身边还站著两名观众。“你发什麽火!难道那些人是我叫来的?换病房不对吗?你有什麽好折腾的,该折腾的是我!”
“我可没让你来服侍我!我没这麽大面子,敢劳驾你吴总没日没夜守候在我身旁……”
“纾涵!少说两句!”可非也吼了起来。我握拳狠狠地锤了下床板,气鼓鼓地盯著同样瞪直眼的吴宗铭。没多久,他的脸色有所缓和,刚要开口又被我粗暴地打断。我将英语书砸在他身上,大声嚷道:“滚,我不需要你!让我安静!”他铁青著脸转身箭步出了门。
“喂──”赵刚紧跟了上去。
可非走到我身边,把书捡起来放在桌上,摇摇头。“你冲他发什麽火?这是他的错吗?你只不过是找个替罪羊而已。太过分了王纾涵!”他顿了顿看看我,“不服气也是!他是你朋友,不是你家人!你那自以为是的鬼脾气什麽时候改得了?怎麽?也嫌我烦是吧?是不是我也滚让你一个人安静一下会觉得舒服些?我看──你最好主动向他道歉……看什麽?还强是吧?行,你自己看著办!”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我把双手插进头发,鸵鸟似的把头勾在臂弯里,久久地呆著,心乱如麻。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扶住了我的双肩。我抬头,吴宗铭正微笑著低头看我。“躺下休息一会儿。我让他们做些粥,呆会儿送过来。”
“我……”我的脸烧得厉害,“对不起……”我的喉咙被异物塞住似的,半天出不了声音。
他拨了拨我的乱发。“看来我还不习惯你的任性,呵呵!”他低下脸,几乎都快贴著我的耳鬓。“不过──以後会慢慢习惯的!”他轻声说。我稍稍把头偏开,他笑著直起腰,把凌乱的床头桌收拾干净。
晚上赵刚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我还当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shit!我知道谁干的了!”
“什麽谁干的?”我一头雾水,吴宗铭也放下报纸盯著他看。
他抹了把脸。“就是张辛泽那孙子,把你的病房告诉陈雪他们……”
“咳!我以为什麽大事。”我冲他摆摆手,“他不开新闻发布会我就阿弥陀佛了。这样的小事还用得著你大晚上折腾过来,你也忒小题大做!”
“不是……”他看看吴宗铭,又看看我。我明白了,他生怕我误会消息是他们几个传出去,所以特地来“解释”。“哦,这是你的钱。”他掏出几张人民币递给我。
“什麽钱?”我接过来,数了数,360!
“奖学金啊,二等400,系里扣去百分之十。”
“哇靠,真黑!”我抬头,“可非他……没事吧?”自从可非下午甩门出去就再也没见到,我心里挺难受。
第十六章(上)
三个人同时把目光聚焦在吴宗铭身上。
“你当医院是你们家开的?”我抽出压在身下的英语书,翻了几页。
他顿了一下。“你喜欢刚刚那样?”
“不、喜、欢!”我正烦闷心里这把火无处撒,总算来了个出气筒。“但我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像克格勃摩萨德似的,今天换个病房,明天呢?要是她们再找著再换是吧!我折腾不起也不想折腾!走开,别碰我!”我狠狠地推开他,拽了一下毛毯,又把他的“劳动成果”打乱了。
他被我惹毛了,全然不顾身边还站著两名观众。“你发什麽火!难道那些人是我叫来的?换病房不对吗?你有什麽好折腾的,该折腾的是我!”
“我可没让你来服侍我!我没这麽大面子,敢劳驾你吴总没日没夜守候在我身旁……”
“纾涵!少说两句!”可非也吼了起来。我握拳狠狠地锤了下床板,气鼓鼓地盯著同样瞪直眼的吴宗铭。没多久,他的脸色有所缓和,刚要开口又被我粗暴地打断。我将英语书砸在他身上,大声嚷道:“滚,我不需要你!让我安静!”他铁青著脸转身箭步出了门。
“喂──”赵刚紧跟了上去。
可非走到我身边,把书捡起来放在桌上,摇摇头。“你冲他发什麽火?这是他的错吗?你只不过是找个替罪羊而已。太过分了王纾涵!”他顿了顿看看我,“不服气也是!他是你朋友,不是你家人!你那自以为是的鬼脾气什麽时候改得了?怎麽?也嫌我烦是吧?是不是我也滚让你一个人安静一下会觉得舒服些?我看──你最好主动向他道歉……看什麽?还强是吧?行,你自己看著办!”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我把双手插进头发,鸵鸟似的把头勾在臂弯里,久久地呆著,心乱如麻。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扶住了我的双肩。我抬头,吴宗铭正微笑著低头看我。“躺下休息一会儿。我让他们做些粥,呆会儿送过来。”
“我……”我的脸烧得厉害,“对不起……”我的喉咙被异物塞住似的,半天出不了声音。
他拨了拨我的乱发。“看来我还不习惯你的任性,呵呵!”他低下脸,几乎都快贴著我的耳鬓。“不过──以後会慢慢习惯的!”他轻声说。我稍稍把头偏开,他笑著直起腰,把凌乱的床头桌收拾干净。
晚上赵刚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我还当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shit!我知道谁干的了!”
“什麽谁干的?”我一头雾水,吴宗铭也放下报纸盯著他看。
他抹了把脸。“就是张辛泽那孙子,把你的病房告诉陈雪他们……”
“咳!我以为什麽大事。”我冲他摆摆手,“他不开新闻发布会我就阿弥陀佛了。这样的小事还用得著你大晚上折腾过来,你也忒小题大做!”
“不是……”他看看吴宗铭,又看看我。我明白了,他生怕我误会消息是他们几个传出去,所以特地来“解释”。“哦,这是你的钱。”他掏出几张人民币递给我。
“什麽钱?”我接过来,数了数,360!
“奖学金啊,二等400,系里扣去百分之十。”
“哇靠,真黑!”我抬头,“可非他……没事吧?”自从可非下午甩门出去就再也没见到,我心里挺难受。
第十六章(下)
“他呀,一回宿舍就被系里叫去当苦力,说什麽五一要搞活动。到现在还在学生会里忙著呢!”赵刚说著拿起个苹果塞嘴里啃了一大口。
“哦──”我舒了口气,转头看看吴宗铭,他还低著头看《商报》,丝毫没理会我们的谈话。
“那──”他咽下嘴里的苹果,问吴宗铭,“那个什麽,今晚是你留下,还是我?”
“当然是你……”我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吴宗铭打断:“晚上我来,你回去吧。”说著起身送客。赵刚边咬苹果边冲我挤眼,跟著吴宗铭出了病房。临走时转头对我说:“你记得给你家打个电话,可非撑不住了!你妈估计你被人绑架,没准今晚就飞过来!”
“知道。”唉,一周没跟老妈通电话,她老人家一定想我想疯了。
吴宗铭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枕著手琢磨怎麽给家报个信。他把手机递到我跟前。“打一个,免得家里担心。”
我愣半天,接了过来,拨通电话。“喂──老妈,我。”
“小涵?你这几天怎麽没给家打电话,跑哪儿去了?急死妈了!”老妈又开始唠叨起来。
“不就是上周六忘了吗……我正学英语呢,准备四级,天天泡在图书馆。”
“哦,注意休息。那个──你用谁的手机?”坏了,我想起来我们家是来显,每次老妈接电话都要看看号码分析半天後才决定接不接,生怕有人求她办事。
“哦,这……这是我同学的……嗯,我现在还在教室,怕回去太晚了打电话影响您休息……”还好,从小学会在老妈面前卖乖,她没多问,只是随便聊点我的学业情况就挂了。
吴宗铭接过电话,冲我笑笑,随後拿了一堆资料看了起来。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迷糊中发现有个头顶金毛的家夥在我视线范围内走动,顿时睡意全没。“你谁?”我警觉地半撑起身盯著他。
“哦……”那金毛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那痞子样,“你醒啦帅哥,是吴哥叫我来的,来照看你。”
听他嬉皮笑脸地说话,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他人呢?”
“昨天半夜kasa有人闹事,他就叫我过来,他可能还在那儿处理吧。呵呵,我不知道。”他咧著嘴说道。
我躺了下去。“那你回去吧,我同学呆会儿过来……”
“那不行!吴哥说了,他没到我不能走,否则我就惨啦!”他端著洗好的杯子放到桌上。
“没事,你走,我跟他说就行。”我坚持把他扫地出门,看他那拽样,越看越不爽。这吴宗铭也不找个漂亮女孩儿过来,真不够意思,难道他以为这根竹竿能帮我什麽忙?他这弱不禁风的矮个能支撑我的身体?还不如给我来两根拐!
看我坚决地下了逐客令,那金毛犹豫了半天,总算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病房。没多久,可非就来了。
“咦?他今天走这麽早?”他一进门先是左顾右盼,然後疑惑地问我。我没回答,坐起身掏出四级词汇装模作样地背了起来。“喂,少来,你是不是郁闷坏了?考英语对你来说小菜一碟。”
“小菜归小菜,总要给自己点心理安慰。”我白了他一眼,“五一系里又要搞什麽鬼?剩几个人在校还来什麽晚会!”
“没办法,学校要求的,还好你瘸了,否则你还得《偷心》。”他笑著说,“晚会在後天晚上!唉,急了才挖茅坑,昨天忙到十二点半!你去不?”
“我怎麽去!跳著还是爬著?还是──你背我?”我冲他乐。
“行!你要是去呢,我就背你!”他把牛奶递给我。
“好!”好不容易逮著个机会让他当苦力,我暗自坏笑。
第十七章(上)
接下去的两天我都没见著吴宗铭,倒是金毛每天晚上准时来报到,但都被我打发走了。转眼到五一,下午可非折腾完系里的就急急忙忙赶来实现诺言,我反倒觉得不好意思。
“你快啊!”他背对著我叫道,“赵刚已经把的士叫好了,在楼下等著呢!”
“哦哦!”我趴到他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他很轻松地把我背下楼去。
“没想到你这身骨架这麽轻。”他小声嘀咕。
“哈哈,便宜你了是不?”我趴在他耳边乐,“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有劳您啦!”
“去!”他的脸一红,快步下楼。
晚会非常无聊,为了等那个劳力,我只好坐在台下看完全场,唉,这人要是失去自由,真是度日如年!一直等到十一点,可非才出现在我面前,背著我回医院。我让他打的,他不知道怎麽著跟个闷葫芦似的一个劲朝医院走去,没理会我的建议,估计是被那枯燥的晚会搞得大脑短路。途中我挺过意不去,想说点什麽又憋了回去。於是一路上两条默默的人影慢慢地移动著,谁都没吭声。
走了半个多小说才到医院,神色挺憔悴,这更增加了我的负罪感。一踏进病房,吴宗铭就冲了过来,扶住我。“你到哪儿去了?怎麽不跟我说一声?”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上哪儿找你去!向那金毛汇报我的行踪?哼!再说了,我上儿用不著让你知道吧,你什麽人哪你!”
“纾涵!”可非瞪了我一眼,转头对吴宗铭说,“晚上系里晚会,我带他去……”他们说开了,几番话之後他们俩达成了共识,两人活像我的监护人。我怎麽一瘸腿就没了地位?
“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我还得处理一些事。”吴宗铭看看手表对可非说道。
“没问题。”可非答得很爽快。
“那我先走了!”他看看我,点个头,匆匆离开。
我还来得及对此发表评论,吴总已经头不回地走了。可非倒在那张白色睡椅上一侧身就睡,我只好自己扶著墙慢慢地挪到卫生间,回床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我抓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看著他的侧脸,听著他均匀的呼吸,我竟然产生莫名的错觉:躺在我面前的是──吴宗铭?
一周後我回到了宿舍,这是我主动要求出院的,吴宗铭成天忙著处理kasa那缆子纠纷,每次来医院匆匆跟我说两句就走,我抗议他派金毛来照顾我,可非赵刚也帮不上什麽忙,加上医生说我的脚恢复挺快同意我出院,拗到最後吴宗铭只好答应让我搬回宿舍。哈,久违的地盘哪,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