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阅读_军奴左三知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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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知头偏向一侧,血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一拳、两拳、三拳……裴陵疯了一样把拳头打在左三知的脸上、身上,像是要把身体中的怒火都打出来。

左三知没有开口,也没有还手。在裴陵打累了、再也抬不起手的时候,他才又擦去嘴角的血,上前抱住了裴陵,摸抚裴陵的后背,用嘴唇吻去裴陵眼角溢出的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泪。

「……放开……」裴陵怔了怔,却又大声吼了起来:「放开我!」他猛地推开左三知,半走半爬地「冲」向门外,

看着裴陵摇摇晃晃却拼命远离的模样,左三知张着的手闭颓然垂下,也没再说话。

他的嘴角紧紧地抿在一起,眉毛也微微拧着,眼底更加幽暗。眼睁睁看着裴陵吃力地打开门,朝院中栓马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他依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得到了吗?可得到的跟心中想的还差多少?那个方才还在怀中呻吟喘息的男人又为何变了脸色?

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是那个军奴……刘时英出身贫寒,与他少年时在军学交好,所以,他看刘时英的目光从来没有过一丝轻蔑。

但无论自己杀掉多少敌人,立了多少军功,在他心中,依然只是那个被他压在身下任他搓圆搓扁的军奴。即使他对自己……

「就是这样的结果吗?」左三知仰面缓缓躺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自己充满倦色跟失落的双眼,倾听裴陵在院子中艰难的走动声。

拖着疲惫已极的身体靠近自己的枣红马,裴陵觉得身体的疼痛跟劳乏使得这段短短的距离那么地漫长。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马旁,却发现自己连上马的力气也没有了。

「蹲下。」裴陵解开马缰绳,双手扶着马背,让马跪下。那枣红马通人性,立刻屈了腿,躺在地上让裴陵抱住自己的背,待裴陵抱紧了,才重新站起来,从下人忘记锁上的大门跑出去。

策马奔驰在后半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裴陵觉得后面那处火烧火燎地疼。他咬紧牙关,不想追究眼眶中湿润的东西是什么。

他只是抱住枣红马的脖子,希望离刚才事情发生过的地方越远越好。而他胯下的枣红马也通人性般,拼命加快速度,四蹄仿佛腾空,踏在街心的石子路上,留下一连串清脆的马蹄声。

裴陵在望北城的府邸中,他的两名家将裴勇、裴义已经睡下。

两人等裴陵到很晚,可后来刘时英过来说裴陵被左三知带走了,他们便以为裴陵是去和左三知叙旧,没有多想,径自先睡了。可睡到后半夜,机警的裴义听下人说有人在外面敲门,便穿衣叫上裴勇出来探看。

「两位爷,不是哪位军爷找咱们将军吧?我只听到敲门声,可问是谁,外面没人回答,只有马蹄子跺地的声音。」那临时管事疑心生暗鬼。

「笨蛋,连二少爷的马都认不出来吗?」裴义听听那门外声音,便知道是枣红马的动静。他呵斥了管事一句,亲自开门出去迎裴陵。

可这一见不要紧,倒是把他吓了个半死。他和裴勇两人只见裴陵趴在马背上,嘴唇发白、眼睛发红,身体哆嗦着,双手握拳紧紧拽住马鬃,上牙跟下牙相碰,嘎吱作响。

「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退下去吧。」裴勇见裴陵情况有异,便斥退那管事,免得他多嘴多舌,而裴义则上前一步,拉住裴陵的手急切问道:「二少爷,您怎么了?」

手被碰到便不由自主地狠狠甩开了下,待甩开了裴义的手,又呆愣好半天,裴陵才一字一顿说:「你们,明天去找刘时英,让他替我跟上面告假几日,随便找个理由……把我的令牌拿来。」

「二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裴勇、裴义大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裴陵从庆功宴上回来变成了这副模样。

「快去!」裴陵低吼一声,威风犹在。裴勇、裴义两人吓得一哆嗦,飞快跑回裴陵的房中,把裴陵要的令牌给拿了出来。

这令牌是裴陵的调兵令,可以让他在附近几个重要的城镇通行无阻,甚至还可以在城门关闭后出城。

两人猜裴陵是要出城,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两人上前要再问裴陵几句,却被裴陵布满血丝的凶狠目光震摄住,不由自主退后几步。

「你好,你很好。」裴陵握住令牌,苦笑一下,转而又大笑起来,笑声凄凉中带着杀意,可杀意继而变成无奈。

裴陵抓过令牌系在腰间,盯着两个看是太不好要挡住自己的家丁道:「你们是打小跟随我的人,所以,不要拦我。」

说罢,裴陵鼓足力气,拽起缰绳调转马头,用枣红马的前蹄逼退裴勇、裴义,趁两人躲避的间隙冲到了街上,一路奔向城门……

军奴左三知(下)by于烟罗

文案:

出身世家,屡建战功的将军裴陵,居然去强暴一个军奴!

是因为酒醉,还是因为左三知鹤立鸡群的傲骨?

最初他只是看不惯那无法摧折的神采。但是,当翻天覆地的变故接踵而来,明白自己即将失势的时候,为何选择了放手?放手让左三知投靠元帅麾下、眼睁睁看着左三知从此飞黄腾达,甚至超越他成了一介名将?

酩酊大醉的那一夜,左三知欺上身来──这卑下的军奴竟敢如此!

「你想过没有,当初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原来你……原来你是恨我的吗?羞愤交加的境况下,裴陵惊骇的发现,梗在胸口的滋味,竟是如此的苦涩……

第一章

夜色如墨,望北城的百姓都进入了香甜的梦,满城的街道都空旷,除了打梆子的人,几乎没有行人足迹。

而就在此时,两个家丁打扮的人骑马匆匆赶往一个府邸,不顾夜深人静,愣是敲开了那上大门。

「是谁?」府衙内住的官员正是刘时英,他听下人说有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来势汹汹,便提剑而出,定睛一看,是裴勇、裴义两人。

「刘大人,您帮帮小的们吧!」

两人见到刘时英,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刚才他们被裴陵甩脱,都傻了半晌,待裴陵的枣红马向城门奔去,才反应过来,忙发足狂奔追赶裴陵,可哪里比得上枣红马的脚力,不出半条街,他们便连裴陵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醒悟过来,他们又返回府邸去牵马追赶,结果骑马跑到城门处,却看到本该紧紧关闭的城门大开着,守城门的官兵站在城门两旁苦着脸,见两人过来便告诉他们裴陵手持令牌,已经出城去了。

两人也不知道裴陵去了何处、也不明白裴陵出了何事,商量后发现只能求助于刘时英,便又一路奔回。

刘时英见两人面色仓皇,便屏退左右,听两人把裴陵后半夜回家的种种情形详述一番,听罢不由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虽然手持令牌,但并无军务,这算是违反军纪,而且,万一有人借机参奏一本……」

刘时英思前想后,觉得事情很严重,如果不把裴陵追回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不过问题应该是出在裴陵去左三知那里之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左三知绝对脱不了干系。

「大人,大人您跟我们二少爷情同手足,请务必帮忙。」裴勇、裴义看刘时英面色不对,也明白事态严重,两人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

「你们回府守着,先不要走漏消息。我去找左三知,问明白事情因果,然后去追裴陵。你们放心,倘若人手不够,我就调几个心腹。」刘时英当机立断,打发掉两人,接着迁出自己的爱马,催马扬鞭去了左三知的府邸。

到了那里,敲开门后也不让管家通报,直接冲进去找左三知。

「你对裴陵做了什么?」刘时英大步走进中堂,见左三知已经梳洗得整齐,正坐在那里挑灯看书。

他见左三知一副平静态度,不由把心里的火气压了压,勉强恢复成往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出什么事情?」

左三知自然明白裴陵不会把昨夜两人的旖旎说给别人听,如今见刘时英这个态度,自然是裴陵那家伙又惹了事情。他见刘时英眼中含怒,知道事情还不小,便几步上前,迎刘时英进屋。

「他出城了。」刘时英把从裴义那里听来的原封不动说给左三知听。左三知越听,脸色越沉,最后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本以为他盛怒之下回府了,最多是闭门不见自己甚至是不见客,怎么会贸然出城?

这事传到御史耳里,肯定是要参奏一本的,何况钦差还在望北城中,知道此事后,肯定不会放过裴陵。

裴陵的个性中怎么还带着那股冲动?太刚易折难道裴陵他不知道?左三知咬着牙,将手里的书卷揉成一团。

「我当时给你使眼色是让你找他聊,把你们间的心结解开,结果你们……你对他做了什么?左三知,我告诉你,如果裴陵有什么意外,我刘时英绝不饶你!」

刘时英越说越怒,最后竟然跟左三知拍起了桌子。他个性中庸,讲究以和为贵,很少与人争执,但事关好友裴陵,便无法心平气和了。

「我跟你去追他。既然他骑的是枣红马,我们就能追上他。」左三知盘算了下,知道以裴陵的体力,无法一直操纵枣红马的方向和速度。不管是枣红马识途,还是它随意奔驰,总之他有把握辨识足迹,找到裴陵走过的地方。

刘时英见左三知这么说,也不好继续发火。他上马跟在左三知后面,两人拿着令牌一路奔驰出了城。先往官道的分岔口去了。

「幸亏守城的是杨校尉,不然在我们的令牌上纠缠,我们恐怕也很难出来。」左三知在岔口下马,仔细端详那些蹄印,发现有道新一点又比较深的蹄印直接走了东南方向的小道。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他为什么往这个方向?」刘时英对左三知的判断有所怀疑,东南向并没有居民城池,裴陵去那些地方做什么?

「恐怕现在控制马的不是他,而是由马自己走。我原先给他喂马,那马和我很对脾气。牠蹄上的铁都是我用心选的,挑了很多,都是同样的花纹,所以我认得。加上现在天刚亮,过客留下的痕迹不多,我觉得我是的对的。」左三知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明白追不回裴陵的后果。

刘时英没再异议,跟着左三知继续往前赶去。两人策马,从天蒙蒙亮开始跑,一直跑到了中午日头当空。刘时英不见裴陵的踪影,心里着急,他见前方又有岔路,便问左三知究竟能否追到裴陵。

「刘大人,相信我。」左三知再次下马,往那岔路口瞧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并没有路的草丛道:「我们走这里。」

「这里?」刘时英顺着左三知手指的方向看向草丛,见其中有马蹄痕迹,就困惑地看了左三知一眼。

「马饿了。可能裴陵昏睡过去了。所以马就自己做主往水草茂盛的地方走。」左三知捋了几把草,打去根部上残留的露水,喂了自己的马几口,便提鞭上马,催促马加快步伐。

刘时英跟着左三知追裴陵。一路上,他脑袋里面猜的都是裴陵出走的因果,

裴陵虽然有些傲气,但混迹官场也有些时日,不会这么不计后果,能让裴陵气成这个样子,左三知肯定是做了很特别的事情。毕竟,裴陵个性高傲,激怒他打杀容易,让他负气离去倒比登天还难。

难道,左三知他对裴陵……

刘时英正想着,却听到左三知很振奋地喊了声:「看,在那里。」刘时英打眼望去,前方不远处,正是裴陵骑的枣红马。那马站在草丛中的溪旁喝着水,而裴陵则趴在马背上,好似睡着了。

「裴陵。」刘时英高兴地大喊了声,踹镫让胯下马快跑几步。

这一喊不要紧,裴陵却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瞧瞧,发现刘时英正策马朝自己过来。便习惯性地笑笑,可看到刘时英后面就是左三知,那笑容瞬间僵硬,惨白一片,眼中也射出杀人一样的光,他勉强直起身,用鞭子抽了枣红马一下,让枣红马奔驰离去。

「裴陵,你不能走!」

见状,刘时英急得不行,他催马便追;他和裴陵的马本就不相上下,可是他追裴陵追了小半日,马儿早已疲乏,裴陵的枣红马却吃喝歇息了很久,所以追了一段时间,刘时英反而离裴陵越来越远。

「左三知!」刘时英见追不上裴陵,心里更急,他回头望望左三知,见左三知骑马落在两人更远处后反而停了下来,不由大声催促,让左三知快点跟上来。

左三知并没有跟上去。

他将食指和拇指放在口中,像是塞北人常做的那样,吹了声口哨。只不过,他这口哨声音很特别,吹出来后,声音清脆悠长,裴陵的枣红马听到,就像中了定身法一样站了下来。

刘时英见此大为称奇,但也没忘了追裴陵。他纵马几步上前,拉住了枣红马的缰绳,不让裴陵策马再跑。

「时英,放开!」裴陵见身后左三知不紧不慢地骑马过来,脸上的惨白变成通红。他拧着眉毛,咬牙把马鞭向刘时英牵住自己缰绳的手腕抽去。

「别闹了。」左三知见刘时英无辜受累。就催马抢前几步,从裴陵手上夺下了马鞭。他摸摸枣红马的鬃毛,又没什么表情地转头向裴陵道:「我们回城吧。回去后好好打点,不然很容易让人弹劾成逃兵,会掉脑袋的。」

「我裴陵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裴陵被左三知阻拦,满脸的怒红又变成铁青。他踢踢马腹,见爱马刚要动便被左三知拽住,就跳下马去,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刘时英看裴陵脾气又上来了,想好言宽慰几句把裴陵带回,但左三知却丝毫犹豫都没有地策马向前几步,跟在裴陵身后,伸手拽住裴陵衣服的后心处,一个用力,将裴陵拎到了马背上趴着。

「混蛋,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放开我。凭你这等身份,怎配和我为伍?」裴陵趴在马背上,觉得这耻辱更胜昨夜,他竭力挣扎,双腿踢蹬之间,有些血丝从裤里渗了出来。

刘时英在旁边见了,大惊失色,忽然醒悟左三知跟裴陵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他诧异地看向左三知,见左三知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接着,就很冷静地请他转过身去。

「时英,你还不替我杀了这个王八蛋?」裴陵见刘时英听了左三知的话转过身去,心里的愤怒变成恐慌,他挣扎着起身,却被左三知一巴掌打在屁股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替你杀了他?怎么杀?他也是朝廷命官,何况,他敢对你做这种事情……

从战场上看,左三知是个有仇必报的,如此说来,当初你就是这么对他的吧?怪不得跟我说他的时候,欲言又止……刘时英摇摇头,觉得如果那样,一半算是裴陵咎由自取。他把头转向别处,不再理会裴陵的呼叫。

「如果不上药,你还没被参奏砍头,就会生病而死。」左三知扒下裴陵的裤子,分开双股往那秘处一看,只见那里红肿得厉害,周围也一片血迹。

昨夜被左三知强行云雨,裴陵后来虽也有了畅快之感,但终究是初次。那里的红肿伤口在夜里没有处理,接着双股又被马的脊背颠簸摩擦,使得秘处得不到休息,反而加重了伤势。

「你回去没上药?真是不要命了。」左三知从怀中掏出伤药,在裴陵竭力挣扎中分开裴陵的双股,把沾了药的手指插进裴陵的后庭,仔细地涂抹着。

「拿……出去。」裴陵感觉左三知粗大的手指插进去,裴陵体内怪异的感觉再次升起。他觉得左三知的手指似乎在深处刺探着,又碰到了敏感的地方,让他的前面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不拿。」左三知听得裴陵的声音有些异样,便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裴陵的胯下。他摸到裴陵的胯间硬起,就在嘴角漾出一抹笑,把手指缓慢抽出,再次抹了些药进去,抹完,就替裴陵系好了裤带。

「左三知,你个王八蛋!你别以为踩着我向上爬就会一帆风顺,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左三知,我打死你!」从马背上被左三知放下的瞬间,裴陵瞅冷子就猛地用力将左三知也拽下马,狠狠踢了左三知一脚,接着又是几拳,毫不留情地打向左三知的脸,甚至,还恶意地挑了左三知已经被打过的地方下手。

左三知看裴陵疯了样拳打脚踢,也不过多闪避,反而以守为攻,稍稍避过裴陵的拳锋后跨步向前,伸手抱住了不肯罢休的裴陵,在裴陵耳边低声说了句:「为什么说我踩着你向上爬?当初你不是为了我好,才放我走的吗?而且还因此担了恶名,你觉得我会猜不到?」

你不是为了我好,才放我走的吗?你不是为了我好,才放我走的吗?你不是为了我好,才放我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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