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信不信!不过以后行事得小心些了,”
“干掉他们,多省事,免得麻烦!”
“屁~~干掉他们容易,他们身后的教门你以为是好惹的?老三,我可告诉你,管好你自己,别正事没办,反惹一身骚。到时候师父怪罪下来,谁都救不了你。”
江面上行来一艘乌篷船,船未靠岸,一个黑影蹦了出来,来人正是这三兄弟的师父麻羿,身穿黑色窄袖左斜襟上衣,多褶宽大长裤,缠着包头,身形矮瘦,皱纹满面,左眼处一大块青色胎记。
“师父”兄弟三人四肢触地,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让你们查的事情如何了?”老者正眼未瞧三人,左手心里转动着三个大铁蛋子。
“回师父,这事隔三年之久。徒儿们几次来访也都了无音信啊。而且所知的线索甚少,还还需要些时日吧。”碟宝颤声说道,汗水不停下淌,也不敢抬头望一眼。
“嗯是啊,线索甚少!”闻得一声惨叫,碟宝捂头倒地,痛苦哀嚎,不停踢动。
“宝,别以为在外边,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我不知晓。坏了我大事,拿你命抵都不行!”老者狠言,只见碟宝脑袋像个血红葫芦,冒出大大小小的泡子。
“师...师...师父,饶了我这次,师父...”任凭碟宝告饶,老者理也不理。转身望着江面,手中铁丸发出“嘭嘭”的碰撞声来。
“师父,进屋再说吧,这里常有人走动的。”
“哼,三个废物!”老者向农舍走去,随手甩出一粒药丸,金代拾起,给碟宝服下。
师徒四人围桌坐下,兄弟三人小心陪着说话,又命人端上茶水,果子,点心。
“师父,您怎亲自来益州了?”古伽削着水果,满脸堆笑的问,露出一口黄牙。
“老子为什么不能来?”麻羿一说上了火,抓起桌上的茶碗就往外扔,正巧有人进门,却闻钵碗瓢盏,汤汁菜饭洒了一地,那人应声倒下,都不知道咋回事就稀里糊涂做了鬼。
几人不敢再说什么,吩咐人把地上料理干净。麻羿走到一旁,做到太师椅上,抽着旱烟,言道:“三危的长巫前几日辞世了,百濮族最后一颗大树倒下,可怜啊可怜!”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古伽、碟宝不明所以望向金代。
“师父此次前来是为此事吧?”金代扶了扶眼镜说道。
“嗯,现在的百濮只剩下阿猫阿狗,况且是在锅里反,窝里斗,哪还顾及得了其他。”
“近年来,四方诸夷频频在中原活动,已经引起中原人的注意,要是他们也得知《赤山砭册》一事,难免不会不想来分杯羹。”
“这个当然,里正大人,半月后来益州,到时后在从长计议。你们俩好好跟金代学学,不开窍的蠢蛋!”古伽,碟宝默不作声,只知点头。
再说成素和妙璇,自江边农舍之后,各自回到师门,禀报碧隆园和江岸所遇之事。道门四派当即派自己新一辈的门人打探情况,也好借此机会历练历练。
自此成素的家便成了临时聚集点,由于来人众多,成素又租下对门的空房,好在住的是顶楼,平日里两大门敞开着,穿着各色道袍的年轻人窜来窜去,又在楼梯间施了“拦路虎”房间施了“隔音咒”没人打扰,再怎么蹦跳,楼下也毫无感觉。
这招“淡云扫空寒自来”灵巧有余,太过刻意。轻描淡写才对。一男一女比划着。见者妙璇提这两大包东西进门,赶紧帮忙。男子穿着黑色体恤,牛仔裤。女孩儿穿着玄色道袍。模样十七八岁。两人都是生面孔,妙璇也已经习惯,每天都能遇着不同的道派同门。
“昆仑派凌聪”
“凌慧”
“混元派丹华”三人相互道了道号,有说有笑。切磋武艺道术。
妙璇武功尚可,道术却是一窍不通,只会一个“缩地术”还是逃命用的,看着两人施展道术,妙璇一脸羡慕。
凌慧年方十八,入道门已有六年,只见她朱唇徐动,手中符纸灵光一闪飘向空中,化成若干零星细尘,无影无踪。却见屋中多出许多东西来,砚台,铜镜,算盘堆在屋角四周。
“原来有这么多小家伙啊?”感叹道,妙璇正一头雾水,闻得噼里啪啦的声儿“什么小家伙,一点礼貌都没有,哼!”一旁的算盘立了起来,吐出人话来,算珠来回窜动着。
“呵呵,算兄也在此!”妙璇回头一看,墙上竟挂了把七弦琴。
“好一把古琴!”凌聪叹道。
“这位真人识得在下?凌聪仔细观望,便笑道:“家父爱收藏古琴,我自然也知晓一些。造型肥而浑圆,琴漆为墨色,有蛇腹断纹,龙池、凤沼的面板上贴有小桐木,应该是唐朝传世名琴,春雷古琴。”
“不错,不错!”竟发出几声曲调。
“这是?”转身看向凌慧.
“呵呵,灵气所聚之地都有灵物在修炼。呵呵,成素师兄这儿常有修炼者,气场自然也是与他处不同,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日常的生活用品成精后,最喜在灵气所聚的屋舍内修行。”
妙璇入拨了拨墙上的琴弦还真发出响声来。眨眼之间竟都化成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