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绕弯子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胡超玩世不恭地叼上一支烟,“好,那你给我说说你什么意思,我洗耳恭听!”
“我都惨成这个了,求你别折磨我了!胡超,我,咱俩还是分手吧!”
“分手?——吕美凤这话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胡超一阵奸笑。
美凤仰头挺胸长舒一口气,眨着眼睛努力分散眼圈里的泪水。
胡超挑挑眉头瞬间又假惺惺地温柔下来,“美凤何必跟我装坚强呢?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你有什么困难只要和我说说不就行了?”
美凤愤怒地挡开胡超伸过来准备给她擦眼泪的手,侧过头去泪珠还是滚落下来。
“钱我会还给你的。”
一听美凤这么说胡超奸笑不止,“还给我?你还到什么时候?十万!你说什么时候还清?再找个婆家吗?吕美凤你也不想想,这方圆十里八村的谁敢动我的女人?你嫁的出去吗?”
“我会自己出去打工挣钱的!”
“打工?好,就算你打工,一年还一万的话——就算你不吃不喝也挣不来一万!那一年还五千呢?得还二十年,这二十年我得放出去多少利息啊?……我看还是来个快捷点的吧!”
“你说吧,让我咋还?”美凤侧头看着窗外任由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平静中却已掩饰不住那不平静的颤抖,她却依然紧紧地咬着牙关挺着。
“痛快!吕美凤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有魄力的女人!”
“别废话!这个时候你又何必那么虚伪呢?”
“那好,既然你心里有数了我就看你的表现?你看我们是另择吉日呢还是选日不如撞日?”
“听你的。”
“那好,就后天吧!”
回到小土房前美凤站住,认真地抹抹脸上的泪痕,努力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爸,我回来了!爸!我——三姑?”美凤吃惊地看着面前站的女人。
“哎呀美凤你咋这么晚才回来?”
“咋了出啥事了三姑?”
“没事没事!”
“我爸呢?”
“姑把你爸接我家去了,又不放心你所以就过来等你了,走,跟姑回家吧!”
夜里美凤和口中喊的那个三姑住在了一个炕上,听着北风夹沙粒拍打玻璃窗的声音她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在车里和胡超的约定。
十万块,她就要为了这十万块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甚至讨厌的男人。她要用自己的身体来还那十万块的债……
“咋了美凤?看你没精打彩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昨天出门穿的太少冻着了?”一大早三姑就热情地问长问短。
“没事,我感觉挺好的!”美凤撑着笑脸帮三姑叠被子。
“你这孩子,有事在三姑这可不许装假啊!”
平静的一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夜还是那样的阴沉,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呼吼着的北风像恶狼一样绕着整个村庄,喧闹一天的家家户户都沉浸在自家的灯火里,关起门享受着家的温暖。
关灯后,美凤将被子拉的高高的把头埋在被子里面偷偷垂泪,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可是没睡多一会儿就醒了。
“美凤啊你这么着争干啥去?”
“哦我去我同学那,对了三姑,如果晚上太冷我就不回来了,你们别等我!”
刚走到村口胡超的车正迎面而来,美凤慌里慌张地钻进车里,胡超奸笑着摇摇头。
“其实你根本用不着这么紧张,咱俩现在还是正当关系呢!就算有人看见你上了我的车也属于正常情况。”
“胡超,你不用这样挖空心思的折腾我,过了今天咱俩就没关系了!”美凤看着车窗外冷冰冰地用后脑勺对着胡超说话。
“那得看我心情了,你现在还有时间计算计算,十万块钱我得玩多少女人?就算都是处女也得有个几打吧?今天是你最佳表现机会,那十万块是债还是两清都在你一念之间!吕美凤,别老绷着脸,你这样不好看!现在,我不是在求你是在可怜你……”
这次胡超直接把车开进一家洗浴中心开了间夫妻套房。
在一张松软陌生的大床上美凤由女孩变成了女人,她呆呆地看着床单上那片血迹抱头痛哭。十万块,十万块买走了那个叫吕美凤的女孩儿!十万块在她灵魂上烙下阴影拧成一条深深的疤痕。哭了好一会儿她才踉踉跄跄地走进洗漱间,左一遍右一遍地冲洗自己两腿之间的血痕和刚刚被他亲吻抚摸过的地方,冲洗中干呕一阵接着一阵。
没人知道她洗了多久,直到服务员进去检查那不曾间断的可疑水声昏迷的美凤才被救起。此时此刻胡超早已没了踪影,只是留了张字条告诉她:女人一定要学会聪明,聪明的女人才会得到幸福!美凤看后狠狠地把字条撕成片又解恨似的揪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