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顾然会放手吗?”
这话一问,施馥还真答不上来,她的确不知道顾然和沈书怡是否相爱,顾然对沈书怡又是怎样的一份感情,他都说沈书怡可怜了,想来应该没有那么恨她,难道是喜欢沈书怡的?
“看来逸王妃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之人。”列袭言嘴角微微弯起,好似在嘲笑一般。
“自私自利?我本来就是,难道你还不知道?”施馥湣鹛绞裁葱耙话悖植嫜白鼙饶承┤耍在记甯撸搅宋d压赝罚共凰跬肺诠暌恢唬膊幌衲承┤耍谕飞衔死杳靼傩铡13缴琊3导噬匣共皇俏怂约旱哪堑惆砸担际强尚Φ乃荡呛徒杩凇!?br/>
“逸王妃,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看着施馥喋喋不休,完全将他隔离,列袭言眼眸微冷,视线顺着她挺起的胸膛往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施馥微微醒悟到什么,有些底气不足,于是腰板子挺得笔直,不想就这样被压着。
“无所谓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知道,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不是什么把柄了,有种你去说啊。”连苏婷婷都能知道,还真是伤到她了。
“逸王妃当真这么认为?”列袭言说到这里,就站起身,顿时,施馥就矮了一截,气势也就虚无缥缈起来。
“就是这么认为。”施馥嘴硬,就是不肯认输,心里盘算着列袭言是开玩笑的可能性大还是真要付诸行动的可能性大,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她是不是该采取什么行动,是直接死拉活拖,还是跪地就饶。
“那我就找康王和康王妃谈谈,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兴趣想听。”列袭言走到施馥的旁边,轻轻地说了一声。
好恶毒啊,居然把顾昀和祝琦玉提出来,自己又可以置身事外,真不知道他脑子里的主意是什么时候转的。才来云国几天,就把他们几个的恩恩怨怨摸了个遍,里边肯定少不了沈书怡的功劳。
“没关系,去说吧,反正你与五哥走得那么近,难免不会让人觉得里边没有什么阴谋。”
“呵呵呵,逸王妃果然是聪明之人。”列袭言闪过一抹炽热的神色,不像被撞破阴谋的尴尬,反而燃起越来越浓重的挑战兴趣,这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
“谢谢,对于别人的夸奖,我向来照收不误。”施馥仰着头,尽力增加些气势。
“逸王妃刚刚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把你继续留在逸王身边,还真是不放心。”列袭言笑着留下一句,在看到施馥骤变的脸色时便扬长而去。
什么意思,这人究竟有没有毛病。
还有,为什么她都不是那个绝尘而去的人,而是要么被留了满肚子疑问要么被留了一肚子不爽的那个。
施馥不愿意继续留在原地,哼了一声,算是排解一下自己的压抑情绪,就离开御花园的亭子了。
施馥走后,从假山后边走出一人,双眸冰冷。
“怎么,学会偷听我的谈话了。”
沈书怡身子一僵,浑身的血液湣鸨荒桃话悖罚涂吹奖纠匆丫肴サ牧邢裕恢朗裁词焙蛞丫驹谒谋澈蟆?br/>
“既然你已经出来,也省了我去找你,给你件事,蘀我办妥。”
沈书怡微微缓过一口气:“请太子吩咐。”
“藏光寺之行,你跟着她们去,必要的时候,我会让你有所行动的。”
沈书怡一听,心里又凉了几分,却不得不听从:“是,太子。”
“记得,我不是顾然,不要再做愚蠢的事情。”说完之后,列袭言这次是彻彻底底的离开,没有再回来。
沈书怡顿时有些站立不住,只能靠在假山上,才不至于倒下去。
第二百零二章势在必得
卷一第二百零三章可怜之人
顾然从慈和宫出来,哪里也没有去,只回到了东宫,想着施馥已经知道他和沈怡和列袭言的事情,便想独自冷静思考一会儿。
他和沈书怡的事情,只有彼此知道,从两人喝合卺酒的那刻起,不过是威胁和妥协罢了,所以,两人才迟迟没有孩子,因为根本没有夫妻之实。至于沈书怡和列袭言的事情,他也只是后来才发现的,然而,他却无能为力。
在东宫呆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永安宫里来了人,说是皇后有请他和沈书怡。
整理好思绪,也不知道沈书怡去了哪里,当下,顾然只能跟来传话的内侍走了。
永安宫是皇后所在宫殿,象征着无可比拟的身份和地位,也是后宫女子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都想要进入的地方,如同男子之间争夺那至高无上的帝位一般。
来到永安宫,像往常一样的给楚湘妤请了安,楚湘妤问起沈书怡在哪里,顾然胡乱编了一个借口,楚湘妤并没有说什么,而只是留着顾然用了晚膳。
永安宫里用膳,显得更加安静,顾然知道,自己的母后不喜欢在用膳过程中谈话,等用过之后,想来必定有事跟他说。
这一顿,因为心事重重,顾然吃得不多,不过他的脸上,还是如平日里一般温和。
楚湘妤心里本来也藏着事情,所以也没有留意到顾然的异常。
两人用过晚膳,母子俩便坐下喝茶,一幅温馨的场面,别人是求也求不得的。
楚湘妤屏退左右,仿佛闲话家常般无意提起:“然儿。听说你今天去太后那边了?”
“正是,母后。”顾然恭顺地应着,并没有多问什么。
“太后前几天跟本宫说头有些痛,现在可好些了?”楚湘妤问着,顾然便答着,他知道楚湘妤问的并不是这些。
“儿臣今日所见,皇奶奶并无什么不适,说了一个早上的话。留了儿臣几人一起用膳,午间才说乏了。”
“那逸王妃呢?”
楚湘妤似乎问的很随意,可顾然却是一怔,垂下眼眸:“七弟妹自然与平常一样,不知道母后想要问什么?”
看出顾然的异常,楚湘妤不得不联想到陆烟蕤的话。
“然儿,你从来不需要母后操心,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后有时候也看不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