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阅读_公转自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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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2 / 2)

“这就血淋淋啦,要我说啊,保罗,你,齐慧慧,立马回家。”

“干嘛?”三个女人齐齐问。

“阉了他!”

“切~,神经病啊,再怎么说那也是他认识我们慧慧之前的事,现在不过是有点后遗症罢了。”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那不是太便宜他小子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他点教训,不然还不蹬鼻子上脸了。”

“怎么教训?要齐慧慧闹自杀?”

“要自杀也得是他保罗呀,现在可是他宝贝慧慧呢。”

“想法子整整他,给他长长记性。”

“不回家。不理他。不接他电话。”

“不成吧,他俩一单位。”

“那……找机会出差,不见,总成吧。”

“可保罗是慧慧老板,这出差,也得他同意呀。”

“你说怎么办?”

“只有旷工一条路了。”

我看看为我出谋划策的不亦乐乎的女人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闭嘴。

“我不至于逃避吧,不是我个性。”

“你那个性收收吧,啊,整个一泼妇,男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也是呀慧慧,平时不是挺淑女的,怎么又打又骂又抓又咬的,保罗那么帅,真狠的下心哪。”

“再这样下去,姐妹儿想见你了得去动物收容所了。”

“还在西餐厅当众泼人家,再不济人家也是有头有脸面的,这么糟蹋,不造孽么。”

“再说了,保罗比你小的多,还那么帅,特别是有钱,居然送你法拉利,你不是该偷笑嘛。”

这些愤愤不平的女人还是我朋友么?怎么一见美色一个个的调转枪头对准我了?

“保罗收买你们了?怎么都站他那边挤兑我?”

“用的着收买嘛?只要他朝我勾勾小手指,我立马背叛,比萧遥做的还彻底。”

看看,我交的朋友,指望她们,你得先挖好坑,备用。

最后,我还是决定不回家,跟小米去她家住一晚上,真不想见保罗。

还是不成,刚睡着,就被小米推醒,“你电话。”

不是关了么怎么还能打进来?原来是小米的,保罗还真是神通广大,他想知道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更神奇的是,他说,你下来,我在楼下。

蒙头继续睡,又被推醒,小米说,你去见见他。

听不见呀听不见,小米揪我耳朵,说,他来了,在客厅。

看看表,凌晨一点。恼,冲出去。

保罗站在客厅里,看着我不说话。我一见到他心里吃了一惊,开始心软,平时很注重外表的保罗,此时又憔悴又疲惫,眼睛红红的,总是光洁的下巴隐隐有一层青色胡茬,休闲外套有褶皱,衬衣开了几个扣子,很颓废。

小米在后面碰碰我,说:“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要不,你回去?”

看保罗的架势我要是不走他就不动,我能说不么?

我开车,保罗扭着头看窗外,沉默。

街道上人不多,车是不少,城市里,人们在黑暗里放纵。

后面跟着两辆幽灵般不动声色的黑色车子,直到我们进入小区,进入大厅,才掉头离去,我们一直没讲话,不知道说什么。

我一进门就躺在床上装睡,其实心情澎湃,因为保罗就站在床前,默默的看我,很久。

他脱衣,上床,拦我在怀里,脸孔埋在我的脖子后面,呼吸灼热,手从睡衣里向上攀爬,找到我的乳房,握住。

他开始吻我,与我做爱,一直不讲话,一改往日的凶狠霸道,温柔的对我。

37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保罗,厨房里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头疼。

起身,没成功,软绵绵的无力,呼吸灼热,一层皮肤抽紧的似被抽打过,暗想,真是衰,怎么就病了。

迷迷糊糊又睡,被人叫醒,有声音说,姐姐,我们去医院。

我还做梦,梦里有萧遥,说,我没有错,不爱陈卓有错么?一切都是他自愿。

陈卓从一片白雾里走来,不看我,不说话,只流泪。

我心疼,手也疼,睁开眼睛看一看,原来是在医院里,有年轻的小护士为我打点滴,还有拉长脸的保罗。

保罗虽然拉长着脸,并不影响他的美色,因为年轻的小护士心不在焉,把我的手当做破布般戳来戳去,

还要抽出空来瞟他一眼,再一眼。

我恨保罗,我可真是疼,针头刺在皮肤里左一下右一下,全都是拜他所赐,恨啊。

我疼得呻吟,保罗终于爆发,跨前一步,小护士抬头。

“把你们院长叫来,我要问问,你们是给病人扎针还是练手艺。”

“……”

“听不懂中文?”

“……”

“我叫你滚!”

看小护士落荒而逃,我也看保罗,弱声说:“你怎么变得不绅士了,哪有绅士叫女士滚的。”

他不说话,捧我的手,压按住针眼,满目心疼。

护士长披挂上阵,成功,我不再遭罪,她对保罗表示抱歉,说对不起。仿佛被小护士乱戳的手是保罗的。

看着蹙眉的保罗,我虚弱的问:“保罗,你喜欢我么?”

他点头,眼睛盯着床头保温桶上的卡通美女,阳光从窗口照射在他的脸上,白玉一般样,暖融融,薄薄的白,保罗,可真是帅啊,看看我自己,生病的脸上了无生趣,长发纠结,不化妆的脸,憔悴。

“为什么?”

“没有理由,就是喜欢。”

“你喜欢过很多女人。”

“……对不起。”

“最近你老是跟我说对不起,说说看,对不起我什么?”

“……”

“自从认得你,我的生活一团糟,再没有平静。”

“……”他转过脸去,看窗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阳光让他的样子模糊,有哀伤慢慢萦绕。

“我不想让你以为我很小气,可是我也不能容忍与众多女人共享你。”

“没有,从来没有,至少我们在一起之后没有,我在乎你,不想你难过。”

“……”

“我不告诉你萧遥的事情,是我不对,她来找你,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

“看了她给我的dv,很生气,让我想起意大利的时候,你做同样的事。”

“……对不起,能原谅我么?”

“你让我感觉到欺骗。”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

“有用么?”

“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

“……不,不明白。”

我转开眼,不看他,叹口气,保罗一把抓住我的另一只手,声音有些嘶哑,低低的说:“真的,以后真的不会,那些都是以前做的荒唐事,我们在一起后我是认真的。”

我不看他,心里想,现在知道紧张了?早干嘛啦?你们这对狗男女,如今害得我这般样,躺在病床上挺尸。再想想,还是恨,恨自己被美色迷惑,我不是无知小姑娘了,怎么还会如此浅薄幼稚呢。姐妹们的话对我有影响,现在不治治你,以后还要怎么过?

我想抽出手,他握紧,不松动,不说话了,盯着我的脸,不移开。

看他紧张难过的脸孔,我想的却是,我现在面色鬼一样难看,怎么还看我呢,嘴里却说:“保罗,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的青春没几年了,我想要开开心心的,平平淡淡的就好,不想再费心费力的讨好谁,也不想跟某个女人为了男人疯狗一样咬来咬去,以后,男人,一定要平凡一点,不能像你这样,太光华,太耀眼,我无力守住。”

保罗本来苍白的脸上更是无一丝血色,眼睛里有悲伤显现,抬起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吻,只是说:“不,我不允许,你想离开我,我不允许,你想怎么样惩罚我我都没有问题,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虽然我的话并不是真心,可是听他这样一说我还真是有点生气,怎么?我想离开还不能啦?你是我的谁呀,我还得得到你的允许?这么霸道,说话委婉点哄哄我不成么?我年龄是比你大,可我还是女人呀,我当然喜欢甜言蜜语,不管你多小,只要你说。

我冷冷的问:“我能不能离开,你说的算?”

“姐姐……不要这样,你现在正病着,好了我们再谈吧。”

哟,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顺,我正病着,意思是我脑昏,对吧,火气“噌”的上头,一把挥开他的手,翻转身体背对他,粗着嗓音说:“你起开,我难受,一看见你我就难受,你最好马上滚。”

他不敢反驳,听到他站起来的悉索声,沉默一会儿,才说:“那,我给你朋友打电话吧,让她们来陪陪你。”

不理他,装睡,门被打开又合上,听见他在外面小声说:“你们注意里面,小心点,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看来是留下人看护我。

38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一病,居然是反反复复闹了一个多礼拜,保罗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公司蜗居来回的跑,总是说,怎么办?怎么还不好?不如回去意大利吧,好好的养。

我翻翻眼,暗想,切,还来这一套,老娘一次栽是无防备,要是二次栽,就是白痴了。他的想法我当然知道,无非就是去意大利名曰养病,实则见见他家老大,把我们的事赶紧拍板敲定,省的我今天说不合适,明天说分手,臭小子一听见我说,保罗,谈谈吧。立马跑的比中箭的兔子还要快,看的我心中很是得意呀得意,这小子外面人眼里目空一切,傲慢不羁,到我这里,彻底歇菜。

当看到我得理不饶人的训斥保罗,他还笑眯眯的时候,毒嘴小米跟我说,你说保罗吧,要什么有什么,我就纳闷了,他怎么就偏偏看上您这大妈了呢?这孩子不会是缺母爱,有恋母情结?

我差点揪住小米的头发把她拔光,然后把她从十五层窗口扔下去,解气。

什么女人哪,看不得我好是不是?就算那孩子爱上我了,也不用如此恶毒呀,还是我朋友么?

关娜说:“你可得小心啦,小米当初就恋上雅冬男朋友了,今次,可别是保罗。”

小米恶狠狠的瞪关娜,说:“闭嘴吧臭娘们儿,保罗就算是朵花,如今也被齐慧慧辣手摧花成残败之身,再不济,咱也得找个完璧的一棵草不是。”

关娜稀奇道:“哟,哪家医院医治好你的变态的?快来八一下。”

小米捶胸顿足,大叹:“即生米,何生娜,慧慧呀,你的照妖镜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关娜捂嘴笑,贼婆贼兮兮:“她不敢。”

小米眨眨眼,配合:“为何呀?”

“她怕保罗看见。”

“为何呀?”

“那玩意双面儿的,照你的时候也照她自己。”

“照自己怎么啦?”

“那能照么,那一照就跟白娘子喝了雄黄酒一个样。”

“啥样?”

“黑风怪加白骨精,能看么?还不把人水嫩的保罗吓成变形金刚喽。”

“嘎嘎嘎……”

“哈哈哈……”

我气结,这两个女人,趁我病,要我命是不是?我可真是失策,怎么想到要她们来陪我呢,还不如自己找个没人的地儿,挖坑活埋了,省的这样遭罪。

有人前来英雄救美,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是陈卓。

小米关娜告辞,临走时关娜给我眨眨眼,悄悄说:“你面前的那杯茶里有蒙汗药,记得让陈卓喝掉。”

我瞪眼,此女子不是好人,肯定没有好话,果不其然,接着道:“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就随便你了,记得用dv,萧遥好那一口,给她过过眼瘾。”

我“呯”的用力关门,恨不得碰扁了她的鼻子,让她再也做不了怪。

陈卓坐在客厅里望着我蹙眉,说:“你怎么不好好的?让人不省心。”

听见这句话,我差点掉泪,看眼前温柔的男子对我说话,心,酸酸的软。求而不得,四个字,无奈,无力。

转开眼,落向别处,掩饰禁不住的酸,轻轻说:“都快好了,马上就可以上班了。”

“身体是革命本钱,没本钱,还做什么生意上什么班呢,好好的养病才是。”

为什么陈卓要如此好呢,如此善良呢,想到这个男人身边的定时炸弹,我几欲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可是,我受不了他崩溃的模样,比我受刑还要难受,我情愿萧遥一直针对我,哪怕最卑劣的手段,统统承受,只要不来伤害我的太阳,我的信仰,我曾经爱过的、无望得到的优秀男人。

萧遥是盲的么?为什么这个我当做至宝的人,她生生不见,只想要抓住对她来说如浮云空气般的保罗?想到保罗,这两个男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狡猾世故,一个温柔如斯,一个强势霸道,萧遥是如何坚定心思,活在幻梦里?我退而求其次,最终选择的也是保罗,无非是保罗满足我做为女人天生爱幻梦的虚荣,谁不希望自己被一个男人捧在手心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掉?保罗在我面前收敛尖利爪子,做家居好男人,任劳任怨,还要忍耐我的坏脾气,不是不感动,可惜,我会想,他是本性如此?还是在每个女人面前一个模样?这样想的时候,使我黑暗一面脾性乍现,只想狠狠的结果了他。

陈卓啊,怎么能一样,他深深爱萧遥,等了多少年?男人和女人,青春的日子岂不是一样的,看着温柔对我说话的男子,鬓旁几丝银白,正是壮年,却已有了华发,我只想伸出手去,抚平眉间的皱痕,亲吻略有沧桑的容颜。

“慧慧?”陈卓温柔叫我,我的心思从遥远外太空,元神归位。

眼睛里酸涩难忍,泪雾蒸腾,陈卓吃了一惊,坐过身来,抚我的额头,急急道:“不舒服么?可要看医生?”

想着我看着他,他看着萧遥,萧遥又看着保罗,我们四人一个舞台,表演我爱他,他不爱我的戏码,充当导演的命运之神,怎样的可恶,一个个的轨道,交叉,碰撞,无奈力的作用,远远弹开。

我含着眼泪,看模糊的陈卓,颤抖着终于伸出手,抚摸泪雾中的面庞,冰凉,不知道是我的手指还是他的脸孔。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于萧遥的事抱歉,手下的男人给予我太多,我恩将仇报,隐瞒事实,却不知要将陈卓推向的是几层地狱。

“……你怎么了?慧慧?很难过么?”

我再也不忍耐,对老天说,请让我实现梦想,就此放肆一次,一次就好。一次就好。我扑过去,搂抱他的脖颈,脸孔埋进思念的胸膛。陌生的,好闻的,男人的胸膛。

陈卓吃了一惊,想要推开我,却被我紧紧环住,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孔,看我曾挚爱的脸,一切如昨,不曾改变。改变的是我,我爱上了别人,一个像我这样爱他一般样爱我的男人,我知道,我要珍惜,人生一辈子,一次足够,保罗,我愿紧紧抓住,不放开,不离弃,不管他怎样风流无情,他爱我。足够。

看我不停战栗,哽咽,陈卓终于轻轻环住我,轻轻的,温柔的,安抚的说:“别怕,慧慧,有我在。”

满足,叹气,闭上眼睛,我的梦想,我的太阳,此刻,在我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附带轻柔鼓掌声:“哟,这演的,是那一出儿啊?”

39

陈卓离开。

保罗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优雅的看我,看我挣扎。

我不是,我没有,陈卓是过去,你是现在,我爱的其实是你。我要怎么说?我把自己与陈卓置于何种尴尬处境?我为了一时贪心,陷陈卓于不义,我于保罗不忠。我屁股疼,腰也疼,我僵硬的坐姿维持了多久?保罗似笑非笑的看戏,看不出高兴或是不高兴。

看够我的洋相,他笑着说:“姐姐呀,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其实,你可以给我一个电话,要我一边凉快去,或是一个短信,说你要约会旧情人,不需要我这个现任打搅。你看,多简单,你却不屑如此,偏偏要我们尴尬。”

讽刺?

讥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像电视上都这么演,越描越黑,干脆不言不动。

看我不说话,他的笑渐渐消失,最后冷冷盯着我,一瞬不瞬,看的我心凉。

“怎么不解释?无话可说?”

“……”

“是不屑说?不能说?不想说?”

“……”

“还是,”他“噌”一下子蹿到我面前来,抓我手腕,动作敏捷的似是扑食的猎豹,吓了我一跳,“还是,我说对了?”

力量传递我手腕上,紧的如铁钳似要掐断,我咬下唇,做不得声。保罗俯下身子,呼吸喷在脸上,灼热。“我说对了么?姐姐?”似是咬牙切齿,徒又大声说:“我要你回答我!”一声怒喝,霹雳般炸响耳边。

这样恼怒的保罗,额上青筋隐现,眼神黑黝,唇角紧抿,下颚绷紧,意大利战神马尔斯,活生生重叠,就这样烘托出他的气势,强硬,霸道,仿佛他说的不是“回答我”,而是“顺我昌,逆我亡”。

我虽然怕,脑子却转的飞快,我得自救,一个男人在自己领域里遭遇背叛,现在我恐怕得去找片城墙来抵御他的怒气。

我可怜兮兮看保罗,颤抖着唇:“……你,你,你……”眼一翻,栽倒在他身上。

保罗大吃一惊,可能想不到我会晕倒,摇晃我的身体,惊慌失措的叫:“慧慧?你怎么啦?天,你别吓我啊。醒醒,求求你。”

他又是掐我的人中,又是拍打我的脸,差点没折腾死我,咬牙,我能醒过来么?不能呀,咱这不是做戏逃避么,再咬牙,坚持。

看我紧闭双眼无反应,臭小子急了,迅速起身要去打电话叫人,碰到桌角,带翻了茶杯。我不能让他叫人或是救护车呀,那不是太大条啦。他刚拿起电话,我撑起被他摇晃的差点散架的身体,慢悠悠醒来,极虚弱的喊:“……保罗……”

他扔掉电话,一下子又扑过来,一边摸我的脸,一边喃喃:“天,你那里不好?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我,姐姐,别这样吓我。”

我真听不下去,感觉自己可真是混账,这么利用他的感情。

可惜毒娘子们不这样认为,酒吧里,关娜捶着雅冬的后背“咚咚”响,雅冬呲牙咧嘴,贼婆笑的抽筋。

“你实在太有才了,i服了you啦。”

小米擦擦眼泪,说:“齐慧慧,忒不厚道,有你这样的女人么,奥斯卡不颁奖给你,我去炸了它。”

我叹气,无奈说:“实在是没办法,他那样你们没见,吓死我了。”

关娜接话:“要是我呀,直接就拿刀劈人,送你们极乐去。”

“什么人呀这是,吃碗里盯锅里,极品都叫你遇上了,保罗也傻,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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