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叔……”她又唤了一声。
“嗯?”
“不……没什么。”
予庭望着她已经花掉的妆容,缓缓道:“你想知道为何他们谁都不查,独独要查问商队和马车?”
凌尧点了点头。
凌尧是一个好元帅,却不是一个好的臣子,并非她不够忠诚于国家,奚本就是夕的天下,她是夕的公主,无所谓忠诚不忠诚。她做不了一个合格的臣子,因为她对于政治极不敏感
,用楚悠的话说,她缺乏历练。
似乎还有人听了这句话后,不屑地说了一句更令她惊惶不已的话:天下除了臣和民,还有另一种人!
她摇摇头,眼神有迷离,她想不起是谁在什么时候说了这句话。
“凌尧,本王一向不问这些。”却闻予庭笑了笑,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曾经听说过一些传闻,也许对你有用,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凌尧抬起头,语气凝重起来:“是什么传闻?”
“听说这几年,有人曾在甘郦身边见过一个人频繁出现,那个人……样貌身形与你麾下的姓楼的副将颇为相像。”
凌尧双眸闪动了几下,然后缓缓转向一边,专心地望着车外,良久不语。
而予庭却像什么也没说过似的,笑了一笑,便将话题转向无关紧要的地方。
“既然回来了,别忘了去宫里的月见庭转转,那里的茶花开得正艳,你已经错过好几个年头了。”
“如今月见庭种的是茶花吗?那年离开的时候似乎还是一大片白流苏。”
“是啊,都变了,变了好几回了。”
“这么说来我可一定要去瞧瞧。”凌尧微微一笑,看似平凡的容貌,这一刹那竟也绽放出异样的神采。
却是讽刺的笑容。
◇◇◇
注释1:咏尘
凌波起罗袜,含风染素衣。
别有知音调,闻歌应自飞。
如果大家注意的话,会发现古人有很多诗句都喜欢用“缁尘染素衣”这样的句子,不过《咏尘》里面没有明确地用这个词。
注释2:
春水渌成波,
成波无奈何。
难将染佗物,
只可染轻罗。
这首貌似是春水吟,u记不清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