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异己_翼三国志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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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压异己(1 / 1)

小李昊闯入囚魔窟,奔行数十步,地面还算平坦,张眼向前望去,只见再数十步后地面已然断裂,莫非前面已无路可走?他呆在原地片刻,回头望了一眼,不见蒙面人追来,于是谨慎地、一步一步地继续往前走。

来到断裂处,登时一惊,此处的地面并非断裂,而是变成了一道往下延伸的石阶,下面深不见底,不知通往何处?他回想起李意的话,那些大魔头大概就囚禁在这下面的地窟中,也不知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心想还是不要下去的好。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仍然不见蒙面人追来,便即打定了主意,只要蒙面人不赶尽杀绝,就绝不沿石阶走下去。

折腾了一夜,也该累了,他靠在岩壁下蹲着,蹲得累了,索性靠坐在地上。他不断地想,张衡为什么假扮成蒙面人追杀自己,难不成咱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惜想破了脑袋仍旧没有答案。

蒙面人久久没有进来,他始松了口气,闭目养神。蒙面人的武功开始浮现在他脑海里,那就是《天师秘录》里的武功?的确精奥!听师父说,《天师秘录》只传掌门人,不传别的弟子,我是学不到的了。

少年于惊惧、失望、无助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他醒来后,已落身于一处沉静冰冷的石室之中。

他大感惊骇: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魔头的住处?是谁把我移到此处的,难道是张衡?我命休矣!

触眼即是一盏脆弱的油灯,置于石壁凹洞里。这似乎是天然石洞,颇为宽敞。他醒了醒心神,揉揉眼睛,再次往四处瞧去。只见四壁岩层森冷,自己则睡在一张石床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他喃喃说道:“莫非我已经进入阴曹地府,还是被囚禁起来了?”想不通,咬咬舌头,发现仍疼,应该还活着。他不禁回忆当时情景,分明被蒙面人追入囚魔窟,靠坐在石阶前的岩壁下休息,又怎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或许当真被蒙面人抓了,囚禁起来。

想到蒙面人极有可能是张衡,他便感到莫名其妙,暗暗叫冤。

他勉强下了石床,活动了筋骨,奇怪的是怎么一点伤势都没有?猜不透之下,只好当是混元神功的功劳,不禁自得笑起。随又想起自己的内力逊于张衡三分,混元神功该保护不了自己,直觉有人伸出援手相助,否则断不可能毫发无伤。

出去瞧瞧!小李昊决定探个究竟。若真是与魔头们囚到一块,只好自认倒霉。或许因与魔头们同病相怜,他们反倒不忍心伤害自己也未可知。

于是,他运起混元神功护体,小心翼翼地走向石室门口,往外探去,另一头竟然是一座更宽广的天然石窟,似乎处处可闻石钟乳的滴水声,仔细瞧来,左边内岩墙涌有山泉,泉下则是小池,泉水清澈,急欲溢出。

小李昊见及山泉,登时感到口渴,便自移步,想取泉水饮用。谁知方移半尺,突觉泉边黑影乍现,蒙面人的阴影立即浮上心头,吓得他骇然大叫:“谁?!”黑影闻声后飘浮而至,吓得他又惊叫道:“又是你?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躲退数步,急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以为我是谁?”黑衣人冷然反问。

“我知道,你是六师叔,但我不明白,你为何定要取我性命。”小李昊暗自戒备。

“把你追入这里的果然是六师兄?”黑衣人轻叹道。

“六师兄?”小李昊思绪陡然明亮,“七师叔,你是七师叔?”

黑衣人上前摘下黑面巾,露出本来清爽面目,果是“鹤鸣剑仙”李意。

小李昊顿时百感交集,没想到只月余不见,竟会与自己日夜思念和衷心钦佩的七师叔在此情此景之下相遇,他自激动万分:“七师叔!真的是你!”毕竟还是个孩子,立时双眼含泪,便欲流下。

李意见师侄意欲啜泣,于心不忍,走了过去。一边拍小李昊肩头,一边安慰:“七师叔知道你受了委屈,现在一切都好了,不用怕!”

小李昊登时想起“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名言,强忍眼泪,问道:“您不是去武阳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意垂头默然片刻,方道:“六师兄的为人我很清楚,我本知道他召我去武阳的目的是什么。果然如我所料,我一到武阳城,他便往正一宫赶,意图趁我不在山上,把你打压下去。我悄悄地跟着他回到了鹤鸣山,不料他第二天就下山了,我原以为他改变主意,没想到竟是变本加厉,不仅要打压你,更要杀死你。今天中午,我跟着他来到五斗米镇,亲眼看他换上黑衣和黑面巾。当时我就料想到不妙,但又不便阻止,倘若撕破脸皮,他用教主旨令来命令教徒杀你,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转念一想,以你的武功撑个五六十招当不成问题,或可成功逃命也未可知,便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说着,用赞许的目光盯向小李昊,又道:“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这小子竟能与六师兄拆到百招开外始露败像,是我太低估你了。”

“后来,你看着我逃入囚魔窟,便悄悄进来救了我?”小李昊接口问道。

“对!”

“我一直想不明白,六师叔为何要杀我?”小李昊疑惑地问道。

“他一心想扶持儿子张鲁继位教主,因此要剪除任何能够威胁张鲁的势力。”李意叹了一口气,“当然,这些势力也包括了张鲁的所有师兄弟。”

“难怪……难怪萧师兄让我小心!”

“文侯和士武都曾被六师兄找去,试探他们是否有争夺教主之位的野心,结果他是庸人自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七师叔,既然你也知道六师叔为人难以相处,为何还留在鹤鸣山?”

“我不能走!”李意又叹了口气,“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他的儿子。”

小李昊也叹声连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六师叔要做见不得人的坏事,故而得遮住脸面,七师叔,你为何又要如此,适才我还以为你是六师叔,吓得我心惊胆颤,以为此命该绝了。”

李意苦笑道:“若被六师兄知道,我来救你,他日叫我如何面对他?”

小李昊想想不错,又问:“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对了,为什么六师叔把我追入囚魔窟后,没有进来杀我?”

“你自从踏进这囚魔窟的第一步起,便犯了本教的禁令,我猜想六师兄下一步便是派人进来搜你,一旦搜出你来,便可名正言顺地治你重罪,轻则逐出五斗米道,重则把你处死。现在你只能躲在这里避风头,见一步走一步,如果出去,等于自投罗网。”

一股凉气不由得从小李昊的背脊骨倏然升起,他绝没有想到,所谓的五斗米道教主排除异己的时候,竟能这么阴狠。他不禁开始怀疑,师父所说的“人之初,性本善”究竟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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