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怪人桀桀怪笑道:「不怕死的就请现身。」
草中突冒起十数面目森冷灰衣人,手中执着明晃晃的兵刃,其中一花白长须老者狞笑道:「有道是血债血还,尊驾请纳命来吧。」右腕一振,钢刀震出三点寒星,袭向长身怪人三处要害。长身怪人冷冷一笑,剑芒电奔。老者闷哼一声,飘身疾退,左肩上被划开一道血口,殷红鲜血涌出。
长身怪人厉声道:「我要砍断你的右臂。」剑身斜引,寒虹疾闪。只见老者右臂离肩断落,血涌如注。群匪不禁大骇,闷声暴喝,抢身抡刃扑攻。
长身怪人冷笑道:「找死。」翻身飞动,破空狂啸,幻出一片剑影。只听惨嗥腾起,匪徒倒下了五六人,断肢折腿,鲜血飞溅。群匪不禁慑住倒退出丈外,却又不遁去,目中露出惊悸愤怒之色。
长身怪人桀桀笑道:「还有不怕死的尽管伸手索还血债。」
那花白长须老者断去一臂,已纵出圈外,面如金纸,将断臂创口敷药止住流血,满怀怨毒,右臂取出一物一掷地反激起一道旗花,距地十余丈爆发五色烟彩,眩目绚烂。阁楼外四面草中数十条身形齐齐冒出,缓缓向长身怪人身前围拢。
混元爪侯迪道:「此人剑招委实毒辣,小弟瞧了甚久,竟无法察出此人武功来历。」
雷玉鸣道:「愚兄只觉他剑招中邪气甚重,诡奇奥幻,功力甚深。」
突闻那长身怪人蚁音传声道:「在下来此相救两位,但非无因而来。」
侯迪亦蚁语传声答道:「我等与阁下素昧平生,老朽亦决不受人之恩,阁下请回吧,我等在此平安无事,阁下身陷危境,赶紧逃生去吧。」
长身怪人道:「乌合之众,岂堪一击,他们如不妄动还好,否则俱成剑底游魂。」
雷玉鸣暗道:「好大的口气。」他心忧爱女情势可虞,低头察视了雷翠瑛一眼,只见其女紧闭双眸,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但闻长身怪人传声道:「在下向不伸手招惹是非,但伸手必有因而发,风闻雷老师取得神木令,又窃取铁掌追魂屠三山骊龙谷藏图,在下意欲救出两位换取神木令藏珍图。」
侯迪道:「眼见犹恐有假,耳闻岂可当真。」
长身怪人道:「只要二位应属,在下当保得二位丝毫无损。」
雷玉鸣道:「老朽如有神木令,阁下亦要遵从。」
长身怪人道:「神木令只能约束七大门派,草莽之人并不受它约束。」
侯迪冷笑道:「那麽阁下要神木令何用?」
长身怪人道:「在下自有用处,令嫒被奇毒所伤,可用神木令滚遍周身穴道,定可复原。」
雷玉鸣不禁一怔道:「神木令竟有此妙用?」
长身怪人道:「正是。」
雷玉鸣道:「可惜老朽身旁并无神木令藏珍图。」
长身怪人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雷老师将神木令藏珍图匿在秘处,何不告知在下,在下取得後必有以相报。」
雷玉鸣侯迪互望了一眼,知不可理喻,默然不答。无极帮群匪渐渐逼近,长身怪人屹立在寒风中,蓝衫飘飘,视若无睹。墙外忽电疾风飘门入七条身影,为首二人面目狞恶,穿着杏黄连白斜条长衫,异常惹目。雷玉鸣道:「丰都双判已至,那长身怪人必然命危。」
侯迪淡淡一笑道:「雷兄居然为他担忧。」弦外之音责雷玉鸣自顾不暇,何能顾及他人。
雷玉鸣那有不解之理,道:「不论此人是正是邪,对我等并无恶意。」
只见长身怪人森冷面色渐转严肃,长剑斜指,颤出一抹飞星。丰都双判田敦明田敦义距长身怪人十丈开外猛然定住,察觉部下多人伤亡,不禁面上同泛布一重杀气,目中逼射慑人寒芒。双判身後紧随着白衣老者,神态冷肃,令人心头生出寒意。
田敦明阴恻恻笑道:「还不与我拿下。」匪徒闻命纷纷扑上,并发出如雨暗器。
双判身後忽闪出一双白衣老者,其中一人道:「雷玉鸣老贼藏在阁楼上,容属下两人将其擒来。」
田敦义道:「雷玉鸣侯迪并非易与之辈,你们要多小心。」
两白衣老者身形跃起,施展燕子三抄水轻功,身法迅快如电,几个起落,便到了楼底下,背一振,潜龙升天拔起,翻身穿入阁内。他们两人一前一後落实在楼面上。後面一老者突暗运左掌,疾逾电光石火接在身前白衣老者後心命门穴上。
那白衣老者面色惨变,只吐出一声:「你」便自横屍在地。
雷王鸣侯迪见两白衣人掠入楼来,知难免凶博,见状不禁大感意外。这老者忙道:「雷老英雄,在下乃赵春城。」手递三颗黄色丹药,道:「速与令嫒服下可解奇毒,侯老英雄出掌与赵某为敌。」
雷玉鸣不禁大喜过望,接与丹药,跃落在雷翠瑛身旁喂服而下。侯迪一掌「白猿探窠」疾如电奔向赵春城抓去,存心领较赵春城武功。赵春城身法诡奥,足踏七星迷踪步法幻影虚飘疾闪在侯迪身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