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晓芬大叫一声道:“不许你这么说,她对你不好,对你一点也不好,她要抢走你爸爸,你知道吗?”
“晓芬,不许你对孩子这么说!”我不堪忍耐,对她说。
“我就说,她要抢走你爸爸,露露,今后不许你再叫她阿姨了,你知道吗?”晓芬执意地说。
“我露露说不出话来,倒先哭了起来。
“看你,看你,看你还像孩子的妈妈吗?把孩子吓成了这样,你有什么话不等孩子好点再说吗?”我心中激愤,着急道。
“我等不着,这不关你的事,这些都是你所造成的,都是你造成的……”晓芬说着,语音中有些哽咽,她似乎委屈一般,显些伤感。
“好,好,好的,这都是我造成的好吧!”我难堪道:“今天孩子不舒服,我也不同你多说了,这两天等孩子好了咱们再说吧,行吗?”
“这随便你!”晓芬干脆回我一句,然后把一匙鱼汤送到露露嘴边去,安慰道:“乖,别哭了,妈这不是对你,而是妈对那个贱货,来,吃,妈喂你,来呀!”她说着,一声叫,露露抑哭,张开了嘴,喝起了鱼汤。
我看看露露,再瞧瞧晓芬,为水灵愤愤不平,晓芬,你这样说话,太粗鲁了。水灵可从不像你这样粗鲁啊,你的修养则是与水灵相差太多了,这样,我们之间的间距,也必然相差太远了。为此,我们分手,却是我们必然的选择,心灵的不投机,我们生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想已经没有意思了。我要等露露的身体恢复后,同你好好把话说明白。
这样,等了五天,露露身体恢复出了院,我经过了复杂的心理斗争,便再次提出与晓芬分手,我对她说,我因为你,被厂里说过,水灵因为你,与厂里脱离了关系,你这人太残忍了,我不能与这样的人再生存下去,现在我们的感情已经破裂,我们一起去民政局办理手续,协议离婚。至于露露归我,因为她跟我可以报到城市户口,至于财产,家中所有财产我都不要。听了我的话,晓芬苦巴巴地哭泣,她跪地向我道歉,痛悔自己去厂里,痛悔自己骂了水灵,她要我看在十多年的夫妻份上,不要和她离婚,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她。见她这样,我还执意着与她分手,她拉露露伤心悲哭,当然,露露见妈妈悲哭,更是嚎哭可怜,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爸爸,你不要离开妈妈,不要离开我,我要爸爸……这样一来,她们惹得我眼泪直掉落,我悲怜中,将露露抱在手上,我对她说,乖,别哭,爸爸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离开露露的。别哭了,露露,别哭了好吗?你不要离开妈妈,不要离开妈妈……露露哭着说,爸爸知道,爸爸听露露的,我说。我有不好的地方,我会改过来的,请你给我一次机会,你不能离开我……晓芬她似乎在哭中哀求。
这样,面对她们母女俩哀求和哭泣,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的心碎了,心软了,我不得不答应她们,不离开她们。但不离开她们,我却要离开水灵了,我在痛苦中非得劝说水灵。而劝服水灵,却是非常的难度,这我太清楚了。但是,即使非常的难度,我也要想方设法地说服水灵,我要她,我们别再往来,彼此就作同事吧。这样,一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了水灵。我们在海边约会。
第七章:为救晓芬
海边上有围栏,其后,是川流不息,来去匆匆的车辆和行人,其前,是涛声阵阵,汹涌奔腾的大海。海边的晚上,华灯异彩,辉煌灿烂。一到这时,情人们便纷向这儿集聚围拢,悠闲谈情,博爱享受。看海、赏灯、接吻、拥抱、抚摸,则出于他们的情感之中。当然,我和水灵也会出于这样的情感,可我又想我们今晚这样的情感大概就告结束了,因为,我要对她说,我们别再往来。而提起这别再往来四个字,这必然是种伤感的事情,对水灵,对我,这都将一样,现在在我来对水灵说出这事之前,特别是我,心中不知有多少难过。我电言水灵晚七点在海边见面,我晚上六时便匆匆来到这里等她了,我生怕她苦苦等着我。我这样从晚上六点等她到晚上七点,别再往来这四个字,真像一块无形的巨石,在压住着我的心,难过得让我喘不过气来。可到了晚上七点,水灵还没有来,她越是没有来,那我这种感觉越是加剧。为此,我渴盼着她即刻出现在我的面前,好让我把这四个字告诉她,好使我平衡一下心境,这样便没有过重的压抑强迫水灵了。
正在我渴盼水灵的焦急时刻,我的双眼被一双柔滑的小手蒙上了。这蒙我的小手,也正是水灵的手,我从那咯咯的笑声中知道了水灵。
“水灵,我知道是你。”我一边抓她的手,一边说。
“……”水灵忍住了笑,但她没有说话。
“水灵,你别开玩笑,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道。
“这就太好了……”水灵激动着,首先扣住我的头颈,在我脸上吻了起来。
“水灵……”我心中压抑着说。
“嗯,”水灵正面看着我:“把你给等急了,是不是?”
“……”我难过一下道:“没,没什么。”
“叫我出来做什么?想不想我?”水灵沉情地望着我道,声音甜甜的。
“当然,当然想你……”我瞟了水灵一眼道。
“好话……”水灵似乎在生气:“若是想我的话,那天就不该匆匆把我从医院赶出来。”
“水灵,你怎么不理解我的心呢?我是怕你碰到晓芬受到伤害……”我难过道。
“我是同你开玩笑的,”水灵妩媚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心,别生气呀。”她说着,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不生气,但愿你能理解。”我说。
“我能理解,十分的理解你,”水灵坦然真切:“如果不理解你,我现在就不会同你在一起了,是吗?林哥!”
“这我就放心了。”我不知道她从何时叫我林哥的,我听到她这轻柔的声音,感到亲切舒快和安慰。
“我的林哥,”水灵吻我一下前额道:“露露怎么样了?她好吗?”
“她很好。”我道。
“既然她很好,干吗不把她带来给我看看?要知道我挺喜欢这孩子,她漂亮,聪明,又挺好玩。”水灵诚切道。
“只是……”我支吾着,不知怎样回答水灵。
水灵瞧我一下,似乎看到了我的心中在隐忧什么,便向我瞪了瞪大眼,忧虑地问道:“只是不能告诉我吗?”
“能。”我说。
“能就说吧。”水灵催促道。
“我……”我不忍心,也不敢对她说,只是支吾着。
“我什么?说吧!说出来我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