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格蕾斯欢快地说,但瞟了一眼西蒙。
“格蕾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在客厅上两杯咖啡。”他喃喃地说,“恐怕温特斯小姐这一天过得不太舒服。”
格蕾斯嘴里发出啧啧声,“可怜的姑娘——你们先到客厅休息一下,我收拾好了马上就来。”
(bsp;“她不住在这里?”十分钟以后,面对眼前的一杯咖啡和一盘小杏仁饼,玛莎问道。
“她和她丈夫皮克顿住在这所房子的后面,那里有他们自己的房子。他照看庄园,她负责这幢房子。不过没关系,你会很安全的。我不会侵犯你。”他补充了一句。
她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然后疲倦地揉了揉眼眶,“我真的很累。”
“好的,我们先理一下该做的事情,然后你就可以去睡觉了,你看怎么样?”他低沉地建议道。
“比如说什么?惟一需要做的事是……”她停顿了一下,看着站在对面的他。他手里端着杯咖啡,表情难以琢磨。一阵恐惧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是0怎么让我的车跑起来,这样我就可以走了。”
“我觉得你应该待在这里,玛莎。”
她睁大眼睛,声音卡在喉咙里,“不——”
“听我说完,”他不耐烦地制止她,“和我一起过一个周末。至少让我们试着更多地了解对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强迫你和我做爱。”
“你……你是认真的吗?”她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他简洁地答道。
“但是我后天要回去工作……”她没说下去,咬着嘴唇。
“经过这么些事情,你觉得伊薇特真的在乎你早几天回去吗?”他挖苦地问道。
“但是我们干什么呢?”她低声问道,然后咽了口唾沫。
他古怪地咧嘴笑了笑,“一般人在假期都干什么?放松自己,读书,钓鱼,散步。”
“为什么?”她好奇地脱口而出,“这样你就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地屈从于你了?”
他耸了耸肩,“如果你坚决反对,那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呢?”
她的面颊突然泛起一片红晕,她捂着脸,自己也感到吃惊。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说:“如果你留下来,我想我们不应该把这件事作为意志的较量,玛莎。相信我,我这个年纪已经懒得设圈套让人和我睡觉了。尽管你否认,但从另一个角度讲,我们之间确实存在某种关系。当我们有了更多的了解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能否存在不就一目了然了吗?”他做了个鬼脸,带着嘲讽轻声补充道,“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现在你的车已经可以开走了,皮克顿是个修理工,他已经把车修好了。只要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为什么?你说了半天与意志较量的事——怎么听起来像是你在发起挑战呢?”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于是反驳道。
“为什么?”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突然笑了笑,那种气氛让她喘不过气来。他低声说:“也许这不太公平——让你成为接受挑战的一方。我看还是我屈服效果会好些。”笑容仍然凝固在他的眼睛里。
玛莎紧闭双唇,对自己说别听他的,但是忍不住还是顺从了他。“一周,”她干脆地说,“除非我决定提前离开,但是如果到最后仍然没有结果的话——”
“我将自己永久流放,怎么样?”他建议道,“我保证。”
“如果你的保证和你伯母的一样……”玛莎抬起头,随后意识到自己刚才所做的事,不由得感到精疲力竭,“我……我……”她双手紧握。
“现在你该做的就是上床睡觉,”他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说道。他的眼里已没有了逗趣的神情,随后他猛地转身走了。
她躺在装饰华丽的黄色卧室的床上,一觉醒来,明媚的晨光已经照射进来。格蕾斯轻轻拍了几下门。
“早饭送来了,温特斯小姐!”
“噢,格蕾斯,其实你用不着送来。”玛莎坐起来,打了一个哈欠,梳理了一下头发。
“好了,看到你昨天那个样子,晚饭也没怎么吃,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格蕾斯边说边把托盘架在玛莎的膝盖上,“老实说,我喜欢为别人做饭,照顾别人!这些日子我没什么机会这么做,这么可爱的房子,空空荡荡的真有点遗憾。”然后她又忙着将玛莎前一天晚上脱在椅背上的衣服收拾整齐。
她看着眼前的橙汁和酸奶酪,掀起半圆形的银盖,她发现底下还有熏猪肉、香菇和两个鸡蛋。“这顿早餐真是太丰盛了。”玛莎无助地说。
“对了,西蒙先生今天准备带你到湖边钓鱼,他一钓起鱼来,就忘了时间。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午餐篮——”
“钓鱼。”玛莎喃喃地说。
“你不会钓鱼吗?这我不担心。我看他想在你面前炫耀一下他的钓鱼技巧。”
“噢,好啊,这很好。”
“你以前钓过鱼!”
玛莎冲西蒙。麦克瑞的方向微微一笑。他们坐在一艘设施完备的汽艇上,湛蓝的湖水在微风中泛起银色的涟漪。他穿了一条旧短裤,一件更旧的打补钉的衬衫,阳光照在他的头发、胳膊和腿上,几绺头发变成了金色——他的表情有些懊恼,让人觉得滑稽。
“钓过一两次。”她喃喃地说,继续在鱼钩上加着鱼饵,然后很专业地一甩鱼竿,鱼漂轻盈地进入水中。
“你怎么会让格蕾斯觉得你是个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