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艺术大赛(三)_就这样爱上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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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艺术大赛(三)(1 / 1)

第一轮的比赛结果终于揭晓了。出乎我们的意料,第一名以一幅色彩鲜见,笔画独特的名为《荒地》的油画胜出。油画的最远处是一片若紫若蓝间杂着些微灰蒙蒙的天空,天空并没有人们往常见到的高远,相反,它不知是由于画纸的限制,还是作者故意为之,被被低低地压制着,两旁也因画纸的长度有限而得不到应用的舒展。天空与地面接触处则为一条似黑间杂着淡绿的蜿蜒柔韧的长丝带条状。而对荒地的描画又被分成了既明显分离又让人感觉融通相连的四长块,用来表现荒地的颜色和笔画的更是独特。

稍远处为凹凸不平的交杂着各种或灰或橙或白或浅黄或浅青等等的颜色,隐隐地像是有一些已枯死得剩下最后半截小茎的野草,

紧接着的是一片火红如血的土地,而在红土地上则有两条像是“八”字形的龟裂,像是因为天气炎热土地得不到充足的水分。这片土地显现出的色彩艳丽耀眼,让人对此陡生昂扬之情。

与火红的土地相连的是被白光映衬得紫红中稍带浅绿黄色的野草,是整幅画面中让人还能觉出一点生机的地方。令人对此存满了色彩斑斓的向往之情。

而在画面的最近处则是暗黄棕的土地上,零星地长出几棵杂草,像是刚经受了霜打一样,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让人看了禁不住觉得滑稽好笑,在这些枯草间也渲染着几分的可怜,进而让人生出几分的同情来。

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是画面的远处是一种几欲让人窒息的压抑,而在画面的近处则显现出一种明丽轻快的感情色彩,但整个画面并不会让人觉得像是被分裂开的两种感情,恰恰相反,它们更像是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体,甚至可以说有一种水乳融交的和谐感。可等你再眨一眨眼,又会发现它变成了另一种情景,进而产生不一样的感情。

子健则画了两个并肩站在沙滩上的背影,很大幅度的画面都以眩美而变幻莫测的海边晚霞为背景,静静地站在画面前,久而久之,你就会慢慢被吸引进去,感觉自己成了画中的一个人物,真的到了海边和朋友一起去欣赏晚霞,感受着海风的吹拂,一阵阵海浪拍打岸边的喧嚣在耳边回响。然而,他却将其署名为《学会放弃》。再站久一点,我越看越糊涂:一种悲天悯人的感伤渐渐地从心底升起。

“学会放弃?不懂。放弃什么?想不明白。”我边自言自语边轻轻地摇了摇头。

“怎么?看不懂吗?”

“放弃?看晚霞跟放弃有什么关联吗?”

“这是作者的一种人生观,或者说是他对某件事情的一种抉择,潮起潮落,正如人生的沉沉浮浮,都是极其自然的事;就算是再美的晚霞,它也有完全沉落的时候,就如再辉煌的人生,它也有闭幕的那一天,因此,学会放弃一些不能勉强的东西,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你觉得呢?”听着会长的解答,我像只木鸡一样呆了很长的时间。

“好,很好,看来除了你没有别的人可以更好地解读我这一幅画了。”一种熟悉的声音不期然地传来,我们转身一看,果然是子健。

我更是摸不着头脑了:“看你也不像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怎么听起来更像是你自己的经历?”

“你了解我多少?你怎么知道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会长不解地看着我。

“凭感觉,你和他都不像。”我细细地看了看他,又转过脸去上下打量了子健一番。

“傻瓜,看来你经历的比我们都少。”子健一脸含笑地看着我,目光有点怪异。

子健名列第二,会长的也就更糟了,居然被排到了第三位。惊愕地看着排行榜,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转而想想,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普东市那么大,谁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第一呢?

我转过脸看了看子健和会长,他们依然是一脸平静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样的排名。

“怎么会这样的?”看着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倒着急了。

“有竞赛当然就会有排名了,这有什么好出奇的。”会长笑了笑答道。

“可是,你不是说……”我辩解着,因为我清楚,自信心过高的人往往受不了过大的打击。普东市比赛的规模和荣誉都仅次于全国比赛。

“放心吧,现在还不是最后排名,何况第一名才领先两分,还不能有足够的把握赢得第二场比赛。”子健突然插进一句解释道。

“原来这样。”我略微松了一口气。

“一场普通的比赛而已,你干嘛那么紧张?”子健有点不解地问着,可很快地,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做出了恍然大悟状,“哦,对了,我都忘了他是你的男朋友了,也难怪了。”

“啊?我……我没有啊,随便说一下罢了。难怪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急于矢口否认,“还有,他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就喜欢开玩笑的,你别见外。”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我干笑了两声。

“霞,你也太过分了吧,现在我排到了第三心情已是很糟糕的了,你却又固执地不肯认我这个男友,唉,你这不是在落进下石吗?”一场亲密的叫声,让我的手臂都冒起鸡皮疙瘩来了。

“没有,我不是这样的意思……”真是越辩越黑,一时又不知他的用意何在,只好随他说了。

说实在的,像我这种缺少艺术细胞的人,要真正读懂一幅作品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觉得他们的作品似乎都蕴含了很多的意味,而我却能真正品味出来的却单调得可怜。

接下来的几天是关键,也是他们临场发挥的时候了。

当他们进入下一轮的比赛时,当我把艺术殿堂里里外外都走马观花般看了一遍后,无聊的我每天就只能在艺术殿堂里神不守舍地走来逛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想干点什么或能干点什么。

无精打采地望着殿堂背后的树叶不断地往下落,秋季都快结束了,我才觉出一点点蓑败的秋意来。

“你好,请问你是秦茹霞小姐吗?”一个温婉的女声忽然传入我的耳际。

我猛地坐地上站起来,转身一看,是一位穿戴华丽的年轻女子,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美丽优雅且端庄大方:“您好,我是,请问您是?”不知为何,见到她我便油然生出几分的敬意来。

“我是萧子健的妈妈,你叫我萧太太行了,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请你到我家去坐坐,随便地聊聊天,不知你是否有空?”

“噢,萧太太您好,现在吗?我有时间,我闲得很呢?只是,我不太会聊天。”我不自然地笑了笑。

“不必太拘束,来吧,随便聊聊而已。”说着,她便往前走了。

走到艺术殿堂的大门时,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便迎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太太,这位小姐是?”

“不必太客气了,免得吓到了人家,她是少爷的一位朋友。”

“是。”那位男的又毕恭毕敬地答道,他边答边把我们引到一辆豪华轿车旁,恭恭敬敬地为我们开了车门,便启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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