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幽默史,我哈哈大笑起来,我猜我一定是笑太久了,连肚子都笑痛了。吃饱喝足笑够了,我擦了擦手站起来。
“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
“好,我等你。”谭文恺礼貌的点点头。
我脸上还挂着笑容,一个急转身,就撞到了某人身上,糟糕的是,这人手上端着杯滚烫的咖啡,潇潇洒洒的全部泼在了我纯白的羊毛裙上,从胸口一直到腰间像挂着一串咖啡色瀑布。
谭文恺急忙站起来:“没事吧?有没有烫着?”
我怎么可能没事,这条裙子我才穿第一次,我那个心疼真想把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不可。碍于在谭文恺面前的形象,我有苦难言,只能两眼喷火朝那人望去。
“哦?是安静!”那人说。
又是他,高天睿,果然是狭路相逢。
“对不起,对不起!”
谭文恺问:“你们认识?”
我缓缓点了点头,谭文恺也不好再追究。我冲着高天睿咬牙切齿的说:“我先去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费了很多纸,也没有让咖啡汁有任何的减弱,只是将咖啡汁涂抹得更加匀称而已,在我这一番折腾下,咖啡汁又把它的领土画得更大了。
我崩溃的扔了纸巾出来,心情糟糕透顶,什么享受都没有了,这副样子让我再没有了谈天说地的心情。
高天睿在洗手间门外等着我:“安静,对不起啊,真对不起!”
“你没事端着咖啡到处跑干嘛?”
“我看你们聊得很开心,就想既然碰到了就上来打个招呼,谁知道你突然转身,就……”高天睿委屈的说。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又不能怪他,兀自生着气。
“我帮你拿去干洗吧?洗不掉,我就给你买条新的,我保证!”
听到高天睿这么保证,可惜这条裙子的心情稍微得到缓解,脸上表情也有所缓和:“你说到做到啊。”
高天睿肯定的点点头:“我保证!不过,你现在不适合再继续相亲了吧?让人家看着你面前挂着的瀑布多失礼,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高天睿说的有理,我也没了继续相亲的心情,只好跟谭文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跟着高天睿出了酒店。
上车前,我问高天睿:“你怎么在这?来约会?”
“我陪客户吃饭。”
我放下心来,我有点怕在车里见到依云。“那你就这么走了,客户怎么办?”
“他们早走了。”
我责问到:“客户都早走了,你还留那干嘛,故意坏我好事是吧?”
高天睿对我无厘头的责问只是笑了笑,拉开车门将我推了进去。
我恨恨的说:“你要赔我这条裙子,别忘记了。”
、(十八)哦!耶!
保留着相亲那天的美好印象,谭文恺约我第二次见面时,我欣然赴约了。
王博对我第二次跟同一个相亲对象见面的行为,显得始料未及:“你来真的啊?你不是最讨厌相亲的吗?”
“他人不错。相亲只是种社交手段,没什么的。”我满不在乎的说。
这不是我一贯的说辞,王博有点愣住了,显然他对我突然改变沿袭已久的观点有点措手不及。半响,他摇了摇头:“你破罐子破摔了。”
我拿起沙发靠垫扔过去:“我摔你。”
王博使劲鄙夷的唾弃了我一晚上,仿佛我跟相亲对象见面是件多么令人可耻的事情,还威胁我人心不古,莫不是个骗财又骗色的骗子。
我没有理会王博的警告,依然去赴了约,还和谭文恺谈得风生水起。谭文恺不愧是学心理学的,很明白人的心思,句句说在心坎上,十分受用。
正跟谭文恺氛围恰好的时候,高天睿的电话打了过来,还非得在此刻见我。
“我去你家了,你不在。打电话也不接,王博说你和心理咨询师疗伤去了,你在哪?”高天睿在电话里说。
“我在哪不重要,你有什么事快说。”
“我要赔你裙子啊,我买好了。”高天睿居然还记得裙子的事,算他还有点良心。
我看了看谭文恺,他正端着杯子以审视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很没有礼仪,“下次给我,我现在没空。”
高天睿倔强的说:“不行,就现在。其他时间我没空。”
我又一次败给了他:“好吧,我在君豪旁边的咖啡厅,你来,送完裙子就走。”
我挂了电话,谭文恺还是那一脸审视的表情,我差点忘了他是心理咨询师。
“非比寻常的朋友?”谭文恺问,眼神很暧昧。
“不,不是,就上次碰我的那个,他说要赔我裙子。”我急忙解释。
谭文恺又暧昧的笑了笑,让我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端起杯子再次喝了口咖啡。
“你那个朋友对你有意思。”
这回轮到我差点喷了,赶紧用纸巾捂住了嘴,含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