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天赐和雪娘赶到了苗圃园。
赵把式把马车停在苗圃园门口,跳下车把马拉稳,天赐扶着雪娘下了马车,看了看周围,对赵把式说:“赵叔,你在这儿等着,我们进去看看。”
赵把式应着,“把式知道了。”
天赐带着雪娘刚踏进苗圃,周围干活的人全都停了下来,都看着俩人。雪娘脸一红,紧张地躲在天赐身后,小声地说,“哥哥,他们这是怎么啦?”
天赐笑着说,“别怕,看他们惊呆的表情大概是因为他们以为天上的仙女下凡了。”
雪娘伸手打了天赐一下,“就胡说。”
天赐大声问了一声,“掌柜的在吗?”
天赐的一声喊,让这些人惊醒过来,全都又低下头干活了,一个中年男人过来,站在天赐面前,笑着说,“少爷,小姐,请跟小的来。”男人说完,掉转身在头前带路,天赐和雪娘就跟在他后面。拐了两个弯儿,站到一间厢房前,男人对门里面说,“王掌柜,外面来了客人。”
门开了,出来一个男人,看见天赐和雪娘,也是惊愣了一下,才又笑呵呵地说,“少爷小姐,是来看花的吗?我是这里的掌柜,二位想买什么花呢?有什么需要请您尽管吩咐。”
天赐说,“王掌柜,我们是来买梅花树苗的。”
王掌柜的目光再次惊愣着,然后从天赐的脸上移向雪娘,问道:“二位可是欧阳家的公子和小姐?”
雪娘也惊愣着:“您怎么知道?”
王掌柜微笑地:“都说水月镇欧阳家的梅花香飘百里,是因为欧阳家有一位钟爱梅花的小姐,看公子和小姐的仪表,我想一定是了。”
雪娘轻轻一笑,“王掌柜真是一个会说话的人,那您带我们去看看您的梅花苗吧。”
王掌柜笑着说,“怎么现在才种呀,有点晚了吧。再说,府上不是有专门的花工嘛,他的手艺还是我教的呢。”
天赐就说,“今年培育的不好,等到现在还是不行。只好出来买了。”
“哦,是这样啊。”王掌柜说,“可是,不好意思,我们的梅花苗早都卖完了。”、
“怎么会卖完了呢?”雪娘一惊。
王掌柜笑着:“那就要问您自己了?”
雪娘惊讶地说,“问我?”
“是啊!欧阳小姐的梅花香气飘飞出去后,不但水月镇的人都喜欢上了梅花,就连周边的县镇也都开始种梅花了,尤其是有女孩儿的人家,都种有梅花,意思是想和小姐一样,成为倾国倾城的女子,俩位一路过来没有发觉吗?”
雪娘着急了,“那怎么办啊?哥哥怎么办啊?”
天赐哄着雪娘:“妹妹先不要急,我们让王掌柜想想看,是不是会有存留的。”
王掌柜陪笑着:“真是没有了,若是有,我就是不卖给别人,也会给小姐留着的。虽说都是一棵两棵地买,但买的人很多,所以,都卖完了,真的没有了。”
雪娘哭了,“那怎么办啊?哥哥你快想想办法。”
王掌柜想了想说,“对了,离我们这二十多里路的柳林镇还有一个小苗圃园,他那里也有梅花苗,你们去那里看看,是否还有留存。”
雪娘高兴地拉着天赐就往外走:“哥哥,我们赶快去吧。”
王掌柜赶紧说,“你们要是真去一定小心些,听说那边可有一些泼皮无赖。”
天赐说,“谢谢王掌柜。我们走了。”
雪娘拉着天赐已走出了好远,王掌柜再没说什么。
跑出花圃门,天赐拉着雪娘就坐上去,吩咐赵把式快快地跑,等到了柳林镇的那个花圃园,已经是下午两点的时辰了。天赐扶着雪娘下了马车,就和一个从花圃园里出来的男人碰了个照面,那男人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
天赐说了声没事,就拉着雪娘进去花圃里。
花圃园的确不大,里面干活的只有两个人,见他们进来,也都是和在下平镇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天赐和雪娘,此时雪娘一惊顾不得他们的眼光,出口就问,“你们这里有梅花苗种吗?一棵就好。”
花工惊醒过来,一个花工过来说,“有的小姐。”
“太好了。”雪娘听了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但还是忍住了。
“那你带我们去看看。”天赐说。
“我们的柳掌柜正在里边,我带二位过去。”
天赐和雪娘跟着花工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