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义更加生气地说,“你去跟他说,让他死了这个心,我是不会同意的。”
张伯成又是着急又是生气地说道,“我已经答应了少帅,我怎么能反过来去说他呢?大哥,你就认了吧。”
张伯义一甩衣袖,说道,“你不去我去。”
张伯义来到吴子义房门前,门口的士兵一下子就把枪指向了他,张伯义立时吓得退后了几步。镇静了一下,才说,“请进去通传一声,张伯义有事要见少帅。”
士兵冷冷地说,“等一下。”说完进去了,不一会儿,士兵出来,站在门口说了一声“请进。”
张伯义这才走了进去。
吴子义站在里屋的门口笑微微地说道,“对不起,张先生,士兵们不懂变通,拦住了你,还请张先生谅解。”
刚才的枪已经让张伯义知道了什么是军人了,在自己的家里还这样嚣张,还有什么他们做不出来的,看来弟弟没有说错。他强迫着自己,露出一丝微笑,慢慢说道,“不怪他们,是在下莽撞了。”
吴子义笑着说,“谢谢张先生大量,请进。有话里屋说。”
进的里屋,吴子义率先坐下来,又说,“张先生坐吧,”
张伯义想了想,坐了下来,看着吴子义,一时不知该怎么样开口。
吴子义看着张伯义,仍旧笑着说,“张先生来找我是为了令爱的事情吧?”
张伯义稍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直率,于是说道,“是的,是为了小女的事情来的。伯成已经告诉了我,说少帅想娶小女为妻。可是少帅,您不就是来参加小女的婚事来的吗?小女马上就要和欧阳家的公子成亲了,怎么还可能嫁给少帅呢?”
吴子义看着张伯义,笑了笑,然后说,“你的意思是说,假如可能的话,你是不会反对的是吗?”
“就是因为没有可能,我才来和少帅说的。”
“难道我给张先生做女婿有辱你张家的门庭?”
听见吴子义话音里的凛冽,张伯义内心抖了一下,忙说:“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做人得有个信誉,我已和欧阳家定下了婚姻就得遵守。”
吴子义又笑了,站起来,轻缓地说着,“做人是应该遵守诺言的,不过,在我们这些军人的心里,遵守承诺往往会与利益挂在一起,就比如说,我父亲和王大帅讲和的事,其实谁的心里也不愿意打所以就讲和了,可要是有另一个方法比讲和更加有利,那我们随时会放弃承诺,该打就打了。张先生是商人,商人最应该懂得利益高于一切的不是吗?”
张伯义顿了顿,还是说,“我明白少帅的意思,虽说伯义是商人,也是图利益的,可是,我却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所以,我无法去和欧阳家说的。”
吴子义看着张伯义,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只是言语中散发着不容反抗的信息,“现在我只是问你,我做你的女婿张先生是否看得上?”
张伯义苦笑一声,“我的意见不重要,小女心里喜欢的是天贵。”
“只要张先生同意,那就行了。至于欧阳家那边,就让老师去交涉吧。玉婷小姐那边,还麻烦先生你去说一说,说一说我的对她的真心,还有我们俩家和亲的好处,我想,玉婷小姐不会不答应的。”
张伯义无奈地说:“你让我想想。”起身向外走。
吴子义朗声说道,“张先生,可别想的时间太长了,二月二就要到了,我希望那天的日子是我和玉婷成亲的日子。”
张伯义默默无语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