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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可是——”她可记得在书里曾经记载过温庭筠一生坎坷,虽有才华,却数举进士不第,终身潦倒。

他收回手,抬肘撑着下颚,宽大袖子滑落到手肘处,恰好露出一小段白皙的手臂,“幼薇如此担心夫子,真是令夫子十分感动又外加欢喜,不如幼薇与我一同前去唐夫的府上收账如何?”

“我还是先打道回府,夫子自行安排吧。”嘴角难以自主的抽搐当中,她一点也不想和他搭伙去做这种事情。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脸遗憾的望着她,“幼薇,夫子会一直记挂着你的。”

“……不用了。”

这下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温庭筠凝视着马车远去的背影,修长莹白的手指摩挲着乌埙的沿口,似轻唤又似叹息的叫了一声:“鱼幼薇……”

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似乎忘记了不该太过在意对方,甚至不该起了这等念头的。

他拎袖托住额头,抑制不住地低笑出声,他果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坚决,那这下该怎么办呢?

是遵循历史的安排,还是不顾一切……遵循自己的心?!

ps:知卿心并不会写的很长,每篇都会在两千字左右,请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第一卷易得无价宝、第11章多心(2053字)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所以她就不必再去相送。

鱼幼薇趴伏在梳妆镜台上,一阵踟蹰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停停又走走的,仿佛在犹豫着些什么。

“夏袭,我知道是你。”她下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青瓷手环,平静的语调听不出是悲是喜。

夏袭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陷入自我思绪的鱼幼薇,嗫嚅道:“小姐。”

清明节亲手挂在屋檐上的青铜铃因微风而轻轻地晃动着,她只听到自己默声道:“他……收下了吗?”

“公子不愿收下。”

眉峰紧蹙,她想自己还是担心他的。刚则易折,温庭筠成名极早,但不代表是件好事。太过聪明的人极易早逝,例如同是盛唐诗人的王勃和李贺。书上记载,王勃是南下探亲,渡海溺水,惊悸而死。而李贺却是终身不得参加进士考试,连施展才华的平台都没有。她是不愿见到他也如此。

“他现今在哪里?”她站起身,旋即从衣架上拎起藕紫单色外衫套上,转身面对夏袭道。

“小姐是要出去见温公子?”她以为以她对自家小姐的了解来看,她会龟缩到最后。

鱼幼薇在她难掩好奇的视线下,随即联想到了什么,当下面色一红,呵斥道:“莫要胡思乱想!”

“不敢、不敢。”嘴里喊着不敢,夏袭的嘴角却微微的往上飞扬。

小姐大概还不知道女子只有对其有好感后,才会赠送银两给男子。呐,传奇小说里一般不都是这么写吗?

如果鱼幼薇可以看透人心,那么她此刻的脸色一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

“飞卿是在等人吗?”纪唐夫交叠于膝盖处的脚放了下来,他身子一倾,便走出红漆柱廊。

几绺被微风吹乱的发丝紧贴在温庭筠的脸颊上,他漫无目的眺视着天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在他身边来往跪安的仆从。

“等我从金陵回来,唐夫恐怕都已经成亲了。”他侧过身,微笑着扭头面对纪唐夫,“听说是侍郎家的嫡小姐,唐夫的运道一直都很好。”

纪唐夫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半晌才传来他略带嘲弄的声音,“不过是利益联姻而已,谈不上运道,不像飞卿与成式可以自行选择所爱之人。”

他所羡慕的是古来贤士的闲云野鹤与勇者不为世俗所累的洒脱自由。

“有得必有一失,成式这一生都不可入朝为官,而我也受才名所累,不受上位者青睐。”

顿时,温庭筠的搭话使四周陷入一片难解的寂静中。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一抹笑意在嘴角徐缓地蔓延开来,“我走了以后,凡事有劳你多加费心了。”

纪唐夫收扰折扇抵住额头,他嘴角倏忽上勾,斜视着他道:“你下定决心了。”

以他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决定自己今后的人生,更不会如此执着的想要某物。

温庭筠微笑着在他的目光之下抬起了手,他摇了摇手指,晃着头道:“难得可以决定,就不改了。”

哪怕历史不是如此的安排,但这一次,他只愿遵从自己的心。

嘴角都微抿成一条线,纪唐夫怎么会听不出来眼前少年低缓语气下的坚决,他是认真的,他知道。可她呢?

“这个结,如果双方无法解开,那么你一世都会因此受累。你想清楚了,飞卿!”挑中一人,放下自己的心,然后全心全意的付出,哪怕跌入阿鼻也不得后悔。

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纪唐夫知道如果是自己,那么是绝对不会愿意令陷入这般被动的局面。

“如今只剩下你和成式了,唐夫可要努力。”薄唇勾起一抹弧线,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是他更想要遵从自己的心。

纪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