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盯不住了昨夜几乎一夜都没睡上午还行,现在觉得好累好累」当着我的面,雪凝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开父亲的手。
「要不我家离这儿很近,要么去我家里躺一小会吧。」我提议道。
「那你得背我下楼。」刚才目光中还藏着无形责问的雪凝,现在的语气中又有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撒嗲味道。然后她半闭上眼,伸出双臂。
怎么现在的小女孩,个个都难以捉摸得如同小魔女一样?
我连声答应。施放拍拍我的肩,把车钥匙交还给我。
雪凝身子像羽毛一般地轻柔,她似乎一直把头贴在我的背上。那种感觉,难以形容。上了车,雪凝便靠在后座上睡着了,直到我家楼下,停好车,又把她背上了楼。
在家门口,我刚欲把雪凝放下,家中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舒宁在门内难以置信地望着我,我愣了一下,慌乱地把雪凝放下。
「舒宁你在家啊!」
我这才想起中午舒宁在电话里约好和我在家里见面,想死的心都有:「她叫雪凝。这是我爱人,舒宁。」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可怜的丫头啊,真是我见尤怜不过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舒宁上下打量着同样窘迫的雪凝,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雪凝眼睛大大地,看着舒宁,一动不动,几乎像冻住了一样,脸色惨白。
「她怎么了?」舒宁皱着眉,也担心起来。
「她中午没吃饭,可能是低血糖。」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还得接着背着她呀!脸色都成这样了,你都不心疼啊!」
听到她那种怪怪的语气,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别太过分了!我带着仇恨的眼光盯着舒宁看了又看,在她脸上那幅无辜的表情下,老猫逗弄耗子的心思昭然若揭。
「雪凝,你趴到我背上来。」
我转脸就要背起雪凝,不料小丫头竟一把推开了我:「你,你不就是有钱吗?有钱可以买到一切,是不是!」
雪凝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暴风骤雨般地发作起来:「我恨你!你个丑陋的大青虫!你个一身刺毛的小瘪三!我才多大,你有点臭钱就想包我?」
肯定是小姑娘在恐惧之下,反咬一口,仿佛受了无限委屈的她,说完此话,竟呜呜地哭起来。
完了完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舒宁脸色剧变,直视着我,目光中要喷出火来。
「我不是我只是」我看着雪凝,辩解的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我总不能让小姑娘最后一点脸皮也不剩下吧?
「啪」的一耳光,来自舒宁的玉女掌法,「嗖」的一腿,这边来自舒宁的撩阴腿,「唉哟」的一声惨叫,发自于我痛楚的肺腑之间。
雪凝止住了哭,呆呆地看着我接受着家法。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在外面乱来,而是因为你仗着有点臭钱,想霸占人家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进屋说吧!」
「在门口怕邻居看到我撕破你资产阶级温情脉脉的面皮是吗?我打你个为富不仁!」
「啊!我再也不了!」小肚子上又挨了一拳。
「我打你个趁人之危!」
「啊!我错了!」胸口又是一记。
「我打你个逼良为娼!」
「别打他了,大姐,是我家里没钱还他,我才主动提的我才是坏女孩!」
雪凝伸出手拉住了舒宁,声音又羞又愧,细如游丝。
「你?真的?」舒宁鬼精灵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可怜你为母卖身!二十四孝新添一编!唉,刚打出点感觉,还有好多招没用上呢!」
她很担心地看了看雪凝:「你还是进屋躺一下吧,我得给你冲点葡萄糖
大庆,大庆,你醒醒,快点抱她进去吧!」
雪凝此时真的身子轻微地摇晃起来。
把雪凝送到卧室的大床上后,舒宁指点着我拿毯子给她盖好,又跑到里间冲了杯葡萄糖送了进来,让雪凝喝下。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安。
当雪凝喝完了一小杯葡萄糖之后,脸色刚有好转,舒宁突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我和雪凝骇然地看着她。
「姑娘,刚才的水里有没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