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6_非常皇家格格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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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6(1 / 2)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太长久,不久革命党人举行了武昌暴动,润安、铁英还有其他的贵族公子纷纷加入朝廷的军队。

可怜的润安虽然无比的忠于他的朝廷,无奈战争是残酷的,他也确实不是块当军人的料,没几个月家中就接到他为朝廷捐躯的消息,仪龄也成了寡妇。润安的家中悲痛不已,仪龄也很是难过,但此时她内心中对铁英安危的担忧却远高于对润安的悲伤,她心中是矛盾的,也是愧疚的。

在帝国的最后时刻,贵族们仍然沉浸在优越感中,毕竟这么多年来造反的事总是层出不穷,他们自信这种动乱没有多久总会结束的。贵族青年踊跃投军,渴望着建功立业,受得朝廷的赏识。

贵族们失望了,这场仗打得很艰苦,眼看着他们的朝廷就要失去全国的政权。朝廷的军队节节败退,贵族们的产业也受到牵连,不断的萎缩,不断的倒闭,他们再也不能维持原先的那种奢侈的生活了。

战争仍然在继续,贵族再也不说轻视汉人的话了,他们越来越觉得汉人们要夺回对这个国家的控制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们将何去何从?当年入关的时候,他们的祖先是那么的狠,如今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革命军对各港口的封锁带来的后果就是奢侈品如今想都别想,生活必需品也是价格涨了好几倍,如今能吃饱就算不错了。

贵族女人们可以忍受吃的差些,却无法忍受棉丝织品的价格飞涨。女人们伤感的改旧翻新,用以应付换季的衣着。原本用来为下人们衣服使用的织布机,如今越来越多的为主人们服务起来。几乎家家的库房里里都能见到这些结实但却不华丽的布匹,几乎每个人都穿上了这种家织土布的衣裳。

医院又破又脏,没有奎宁、碘酒。纱布甚至成为紧俏品,用后不能丢掉。所有在医院做义工的贵族小姐们都带着一筐筐血污的布条回家,把它们洗晒干净,然后再带回医院给伤员们使用。

对于新寡的仪龄来说,战争甚至让她有些兴奋,生活上的不便她并不是很在乎。

她觉得过去的日子竟然是那么的沉闷,而眼前的生活节奏却大大加快,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每天早晨都是一个新的激动人心的开始。

战争是混乱的,打破了一切旧有的秩序,给了人们不拘常规进行社交活动的机会,这是老贵族们无法接受,并且痛心疾首的。

贵族们能逃能跑到西方的,的个个都在做着准备。去了人家的地盘,前途未卜,正值婚龄的年轻人们急着找伴侣,好把终身大事给办了。贵族女青年们原本对于求婚者最少拒绝两次然后才答应,而如今往往头一次就急忙答应了。

这种不正常的状况并没有使仪龄觉得战争讨厌,只要铁英能平安回来,她并不介意战争持续下去。在医院做义工的她甚至在这里找到了乐趣,这里有那么多受了伤需要人照顾,对她依赖有加,优秀的勇敢的军人。他们总是会乖乖地屈服于她的魅力之下,只要好好的对他们,他们总是很容易的很快就爱上她。

医院里那些军人的仰慕与依恋,让仪龄仿佛又回到了婚前的时光,她仿佛从来没结过婚,也从来没守过寡。

她从精神上又恢复到了以前的仪龄,她不顾父母和福妈的反对,仍然像小姑独处般参加宴会,跳舞,同军官一起骑马外出,凡是做姑娘时做过的,如今一切照做。

她并不介意一些自作多情的男人在心中,在话语中把她当作情人,她乐意听他们说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迷人。

裘大卫此时又出现了,她觉得他不象以前那么讨厌了,因为他总是带来她需要的东西,时髦的服饰,精巧的手饰,甚至还有可口的法国糖果。

在舞会上他总是紧紧跟着她,她对他这种殷勤的厚脸皮行为甚至有些得意,她在内心中已宽恕他过去的所有过失。

尽管他的有些坏习惯还是叫人恼火,但她还是盼望着他来拜访,他总是带给她兴奋。她逐渐发现他身上有一种与她以往认识的人不一样的东西,他强健的身躯给人以安全感,那双黑眼睛流露着莽撞无礼和暗暗嘲笑的神色,给仪龄强烈的挑战感,使她决心将他降服。

有时也让她迷惑,是他爱上了我,还是我爱上了他,她一直没想明白。但兴奋的感觉依然存在。他每一次来拜访她,他的阳刚之气总是让她感到以往那些贵族青年的迂腐之气。

在这些日子里他经常来无影去无踪,来时不通报,去时也不说再见。仪龄从来不明白他来这里究竟是有什么事。

不过每次他的到来,总会在当地女性中间引起轰动,他的坏名声成了当地贵族女人们闲谈的话题。可是坏名声并没消除他对年轻女性的诱惑,年轻女性总是天真的。在她们的圈子中风传着,女孩子跟他接近是危险的。不过尽管名声这样坏,他却从来没有约会过任何一个姑娘。

如今的裘大卫成了这里的大众娱乐焦点,他早年因为酗酒和殴打教官被英国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开除。要不是因为战争带来的物品短缺和道德沦丧,人们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一个人的。可是现在人们越来越现实,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帮助他们。

有消息说,裘大卫是最不怕死,也是赚钱最多的战争贩子,当然也是运气最好的,他从没损失过一条船或是一批货。战争爆发后,他从默默无闻中冒了出来,买了一条运输船,而现在,干这营生的利润比以往增加了三十倍,如今他已有了五条船。

他成了本城最出名和最富浪漫色彩的人物。虽然他的名声不好,虽然外面谣传说他不仅跑封锁线而且做粮食投机生意。那些不喜欢他的人说,他每次来,大米价格就得涨。不过人类的劣根性让让人们表面上仍然表现出对他的友好。

仪龄无法分辨他究竟是爱朝廷,还是爱那些钱,但她知道他一定是一个浪漫的冒险家。每次听到人们对他负面评价时她便大为恼火了。

他似乎也很喜欢这战争,他总是喜欢对人发表演讲,一切战争都是神圣的,对于那些不怕打仗的人来说完全是这样。如果参与战争的人不把战争奉为神圣,那谁还那么愚蠢要去打仗呢?

仪龄好久没去过铁英家啦,但这么长时间都没他的消息,让她无法忍受。虽然她清楚去铁英家必然要和她的妻子贞淑碰面,虽然这是她所不想的,但为了得到铁英的消息,她还是去了。

贞淑没想到仪龄会来看她,但看得出她真诚的欢迎仪龄的到来。她告诉仪龄,铁英在来信中说,不想再跟革命党打了,这个国家还是汉人多,他们夺回政权是迟早的事,也许满人该回到关外老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战争太残酷了,满人与汉人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应该再这样无谓的厮杀下去,他说战争是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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