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希望侧耳细听,从夜色覆盖的原野里,传来的是女人急促的喘息,喘息伴着温暖的春风,和玉米叶子舞动的“唰唰”声,漫过河里匆匆奔涌的水流,传进了马希望的耳朵里。这声音是那种让男人心动肉跳的呻吟。马希望木雕般的立在原地,生怕自己弄出的一点声响,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声响是从岭西南的玉米地里传出来的,田芳芳有三分地在那里,不会是她吧?马希望的心里在揣测,不可能!她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别看男人整年的不回家,也没有传出田芳芳偷情养汉子事来。
马希望是男人,多数男人都有这毛病,吃碗看着锅里的。开春种玉米的时候,田芳芳去河里提水,马希望话里带了个“旱”字,田芳芳分了神,一头栽进了河。马希望趁机也表现了一把,撒开了两条小瘦腿,闪电一样的急速奔到河滩伸出的石头上,把吓的手脚无措的田芳芳拉上了河岸,田芳芳吓软了腿。是马希望揽着她腰,抱起女人柔软的身子,英雄救美般的把她抱上了河岸上。田芳芳身上散出的体香,差点让马希望散了骨头架子。
田芳芳浑身上下被河水浸了个透,该凹的凹该凸的凸。白嫩的肌肤现山露水,马希望的喉咙里冒了烟的痒。好事做到底,马希望又拎起水桶,把田芳芳刚刚洒上玉米种的地,浇了个遍。田芳芳望着马希望,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大哥,你歇会,让我来吧。”田芳芳缓过神来,为刚才的事感觉不好意思。
“不累,妹子。这点活小吃糖丸,累不着!”马希望的眼在田芳芳的胸上划了一下,又很快的挪开了,他的心里有鬼。
不但但地里的水浇灌足了,马希望还拿起铁耙,一垄一垄的把地整出了个样,田芳芳的心顿时热了起来,站起身子用手把额头的乱发理到了耳朵后,露出了那张圆圆的脸。田芳芳张了一张圆脸,虽不俊俏。但是人家眼睛张的好看,人站在你面前,嘴还没有说话,那眼神已经把要说的传播出来了。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如此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田芳芳的眼睛里此时不但温柔,而且溢满了感激。这感激用嘴又表达不出来。
“马大哥。。。”田芳芳的嘴唇蠕动,更是百媚顿生。
马希望有点醉,他感觉自己已经要超出自控能力,这狐狸的尾巴就要露出的时候,是他的羊唤回了老马的魂。一只野狗窜进了羊的领地,胆小的羊们“咩咩”的呼喊着主人,四散逃窜。
马希望去撵狗护羊去了,田芳芳这才对着岭上的马大哥喊
“希望大哥,俺改天感谢你啊!”
这句话,好像一勺子蜜灌进了正在集合羊群的马希望的心田里,舒服啊,舒服的又如同他闻到了田芳芳身上散发出的肉香。“改天感谢你啊!”到了马希望这里,好像是变了味道。
马希望想歪了,想到了田芳芳是不是对自己有了好感,再说她也是受着活寡,正好成就了好事。
马希望无心放羊了,赶着羊群往岭上走,小眼睛都要对着那片玉米地扫描。没有见到那日夜思念的身影,心里就暗自的失落叹息。
等再次见到田芳芳,是在玉米长的能没了小腿,下了几场的春雨,玉米一天就能拔一个高。马希望正无聊的仰躺在午后的阳光里打盹。
“马大哥!”田芳芳脆声的喊。
马希望吓的一愣怔,睁开迷糊的小眼睛,田芳芳的影子正好遮在自己身上。他看清了站在眼前的就是朝思夜想的人儿,马希望的浑身上下的神经顿时受了电击,颤抖活跃了。
“马大哥,俺给您煮了几个鸡蛋,当做下酒的菜肴,上次多亏你。。。”田芳芳蹲下身来,鸡蛋还散着热,盛在白色的方便袋里。马希望的热血上涌,小眼睛睁到了极致,闪出了绿莹莹的光。此时,狼的尾巴再也藏不住了,田芳芳也是他放的一只羊,一只能把他的魂给勾走了的小绵羊。
“马大哥,你——”田芳芳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马希望扑倒在软绵绵的草地上,草叶扎进田芳芳的脖子,刺挠的很。
马希望亲吻着田芳芳的唇,手开始解她的裤腰带。当田芳芳明白了怎么会事后,才知道眼前的人是披着羊皮的狼,浑身上下散着羊骚味的狼。
田芳芳疯狂的反抗着,手抓脚闹腾,嘴里不住的喊
“马希望,你要真敢,我就死给你看!”
马希望知道自己和这女人成就好事已经没有了希望,又听到田芳芳喊“我就死给你看!”。他停止了动作,田芳芳趁势从他身子下滑出来,气喘吁吁。马希望又马上变了个脸孔,不停的陪不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往自己身上泼。
田芳芳一时又气又羞,脸变成了红富士。
“马希望,你把俺当成什么人了?”田芳芳手一摸眼角,竟流出泪水来。
这事以后,马希望再见到田芳芳,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规规矩矩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在他的小算盘里,田芳芳不是那种熬不住寂寞的“小羊羔子”。
田芳芳也是爱搭理不搭理的。马希望还是马希望,狗改不了吃屎,他的心里又开始惦记谁?只有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