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刘中平走进屋来。看看了大双,点头道:“大舅舅起来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做为男人的他比秀儿爽快得多,一声“大舅舅”叫得自然之极。
“让你费心了。”大双微微一笑。
“没有什么,我还要谢谢你们为秀儿出头呢。哼!他妈的,当时我在的话,老子砍死那个王八蛋。瞎他只眼,还真便宜他了。”刘中平是帮会中人,说话干脆粗鲁。
“你说正事嘛。”秀儿一旁不耐烦地推了下哥哥。
“哦,说正事,说正事。”刘中平瞪了眼妹妹,接着说道:“大舅舅你不要担心,我去赵家堡打听了,小双舅舅没有被他们抓到。你们杨家函的人心齐得很,他们也没有敢把你父母怎样。”
听闻家人没事,大双心中稍安,对刘中平又道了一声谢。
“对了,赵家堡正到处贴了告示上悬赏捉拿你们呢,你可千万不要回去看他们。”
秀儿接口道:“大舅舅你也不要担心,这里离赵家堡地几十山路,赵家的人怎么也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哼!来了又怎样?”刘中平眉头一竖,“敢来我们袍哥的地盘,我让他有来无回。”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秀儿不满地责怪哥哥。
刘中平轻轻地拧了下秀儿的小脸,说道:“不说这些,不说这些,大舅舅你安心养伤就好。”
在秀儿精心的护理下,大双右肩的枪伤已经全愈了。这是漫长的一个月呀,担心象蚂蚁般慢慢咬噬着大双心灵。刘中平曾回来看望过大双,匆匆地留下些东西又走了,再没有带来有关大双想知道的消息。
这天,刘中平带着东西又回来了,大双正在院中舒展筋骨。大双赤裸上身,身上肌肉虽不高高垒起,可线条柔美,仍给人一种力量与美的视觉冲击。他呼呼生风地耍着一套长拳,步伐灵活,腾挪轻盈。一旁的刘中平眼中满是羡慕和佩服。
“大舅舅,你是耍的什么拳呀?还真是好看。”
大双收了式子,对刘中平点头一笑道:“以前在庙里师傅教的,也没有什么名字。”想到以前哪些快乐的日子,大双下意识地摸摸头上的脑袋,头上已经长出了细密的头发,已不复往日的光亮了。
“进屋进屋。”刘中平是个聪明的人看到大双若有所思,也不愿意去勾起人家不快的回忆。
两人相对而坐,大双才发现刘中平左眼眶有暗红的痕迹,那明显就是淤血没有散尽而留下的印痕。“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大双问道。
“没有什么,不小心摔的。”刘中平轻轻抚抚了下眼眶,讪讪地答道。
大双生性平和,不是个多嘴多事的人,也不点破,只是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
刘中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探讨,赶紧岔开话题。“大舅舅,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还不知道呢?”说实话,大双整日担忧家里,对这个问题还真没有考虑过。
“和我一块干吧?”刘中平眼直瞪瞪地望着大双,象饥饿的狼看着肥美的羊羔。
对于这个要求,大双很奇怪,因为在刘中平家呆了一个多月,至于刘中平是做什么的大双却不清楚。
“你是做什么的?”
刘中平呼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深远,神情自豪地说出三个字:“哥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