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孟潇笑着说:“当然,我这次本来也想让妈妈过来的,有她在照顾你,我更放心。”
顾甜难得笑的很开心,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她说:“那我就等着啦,你也要注意安全!”
事实上,习孟潇的心情最近一直都不错,顾甜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
习孟潇离开后,顾天赐就一刻不离的守在顾甜身旁照料着她,嘴里还念念有词:“外甥随舅,随舅好,对妈妈要孝顺。”
顾天赐洗了一盘草莓,端到顾甜面前,同顾甜一起分享,边吃边说:“姐,你有没有感觉到,姐夫最近心情一直很好?”
顾甜笑着说:“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他工作最近很顺利吧,快告诉我。”
顾天赐也乐呵呵的说:“美国的公司,就要属于姐夫了,他这次回去是跟他家老董事长商量q市公司和美国公司的具体事宜了。”
看顾天赐那样子,比他自己得到这些还高兴。
顾甜对习孟潇家族里这些纷争了解的不够多,也不是很理解得到美国的公司对习孟潇有什么重大意义,但多得到一个总是好的,她说:“是吗?那好啊,怪不得他心情好。”
顾天赐得意的说:“将来我外甥呀,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长大后不知要馋死多少姑娘,我以后跟着外甥混行了。”
“你跟着孟潇锻炼一下,很快会升上去的,等你外甥出生了,给你找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将来也生个混血儿。”
“我可不想要个混血儿,他们都脾气那么差,我管不了。”
*
习孟潇走的第二天,顾甜吃完中饭,说想吃栗子粽子,顾天赐立马开车去超市买去了,顾甜望眼欲穿的坐在花园里等着。
却听见门口那里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她隐在灌木丛的后面,看见一个亚洲老头正在不停的双手合十对着门口的保镖行礼,脸哭丧着,似乎是想进来找人,但保镖却不为所动。
她让米太太过去问怎么回事,米太太一会折回来说:“夫人,是个同胞,他想找你,说有事相求,还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要不然就等死在这里。”
顾甜听了,再次纳闷的看着门口,那老头也扒在铁栅栏上,透过层层的枝叶死死的盯着顾甜,当触到顾甜的目光时,他再次双手合十向她行大礼,大声喊着:“顾太太,让我跟你说几句话!我求你了!求你了!”
顾甜有些害怕,担心他会对自己和孩子不利,但那老头一直在喊,脸和手紧紧的贴在栅栏上,也不管铁荆棘将他的脸划破了,她走近了,和他隔着两米远的距离问:“你是谁?”
老头压着嗓子小声说:“我是匡宁远的父亲。”
顾甜愣了愣,吃惊的看着老头脸上疯狂执拗的表情,眼睛里带着哀求,像一头即将被屠宰的老黄牛望着它的主人在苦苦哀求一样。在她犹豫的时候,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生硬的石板上。
顾甜将他放了进来,带他到客厅里,让米太太给他端上茶来,又示意米太太在将门带上,她才说:“发生什么事了?”
“习太太,求求您,劝习先生放了我儿子吧,我一把老骨头,漂洋过海就是想让习先生放我儿子一条生路!习太太,你也是快要当母亲的人,一定会体谅我心情的!阿远他被查出来挪用公款,数目很大,已经被关起来了,我养的儿子我是知道的,他没那个胆啊……”
顾甜的脚下跪着的这个疲惫且苍老的男人,在苦苦哀求她。
她明白他的心情,他的儿子是他的挚爱,她现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要牢牢的抓紧她。
“我丈夫,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我会让他查清楚的。”顾甜无力的说。
老头抬起头来,脸上皱纹纵横,泪水掺杂着灰尘滚在深刻的皱纹里,显得很凄惨,他用手背擦一下泪说:“阿远他……他没得选择,习大先生对我们家有恩,我们不能忘恩负义,你一定要跟习先生说一下,阿远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跟习先生作对的,我相信习先生会再查明白的。”
“我会跟他说的,你照顾好自己,赶紧离开吧。”顾甜心酸的说不出话来了。
“多谢习太太,我们全家都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老头信任的看着顾甜想再磕头,但顾甜阻止了他,目送着他踉踉跄跄的跟在保镖后面走了。
顾天赐回来的时候,顾甜正躺在床上,见了他手里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也没有了先前的食欲,轻声问:“你姐夫是不是回国去处理匡宁远的事情了?”
顾天赐停止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动作,眨了眨眼,说:“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姐?”
顾甜自此便不再说话了,跟个闷头葫芦似的,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想事情。
顾天赐将东西放好,在她后背说:“商场上的事情有时不得不采取硬手段,你不要怪姐夫。阿姨过几天就来美国了,我就不过来了,你保证身体。”
、故人来访
习孟潇回来后,也带着顾妈妈,两人一进门就直奔到顾甜面前亲昵的端详她,问她这些天过的好不好,顾甜见了妈妈,不知为何,竟掉下眼泪来。
母女两个有说不完的话,习孟潇也就给两人空间让她们尽情叙旧去了,到了第二天,见顾妈妈不在身边的时候,才问顾甜:“那天的来的人是谁?”
顾甜知道佣人已经告诉他了,便直接说:“是匡宁远的父亲,求我让你放了他,你——放了他吧。”
习孟潇的脸立刻阴了下来,说:“男人的事你不要管,以后不要再跟他见面。”
见顾甜也不说话,他的语气稍稍缓和,搂着她说:“他对你很危险,你怎么能在我不在的时候跟他见面,万一他对你和孩子不利,怎么办?”
顾甜在心里说:你真的把我跟孩子看的那么重要的话,就不要再做坏事了。
“孟潇,”她艰难的开口:“算我求你了好吗,放了他吧,他父亲已经是那么苍老的一个人了,做了火车和飞机颠簸来到国外,就是想给他儿子争取一些机会。”
说着她的眼圈红了,鼻尖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