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弱情薄何如意2_千古一君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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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弱情薄何如意2(1 / 1)

我还在思索中,那个男人又挑选了十几个女孩走过来,一共有二十来人。我们被要求排成两队半低着头跟着男人走,在我们旁边和身后是十多个士兵和家丁。

并没走多久便进入一座府邸,弯弯曲曲地穿行了很久,估计是由前堂进入了后院,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住,一个看来年纪并不太大的女子站在一盆水前对男人微微屈膝请安后说道:“清泉映月已准备妥当。”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便让我们一个一个在水中照照然后才能进门,所谓清泉映月实际上就是用一盆清水将人前后照照以避妖邪而已。我这时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府中的总管,但这是什么府我现在尚且不知。

轮到我去照面了,水中映着的是我完全陌生的容颜,年轻苍白皮肤干燥有几粒小雀斑然而却真的是标致的,在美女群中也勉强能算是中等。只是眼神和表情都是怯弱弱的,好象什么都让她害怕。我还发现我现在根本无法完全控制这个身体的表情,比如我现在心中根本就不害怕我甚至可以露出笑容但这个身体却没法表现出来,它自顾自地害怕着怯弱着。不过这样也好,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不就喜欢别人的畏惧吗?

总管并没有再往里走,而是女子带着我们继续往里走,刚走了十来步便又出现一个妇人,三十岁左右,长得十分美艳,她身后跟着六个女子都穿着浅绿的长裙,扎着青色的裙带。带着我们的女子请跪安:“二夫人。”

二夫人扫一眼我们,她的眼神犀利有神,胆小的几个已经腿发软跪倒在地上,我偷看了一下其他人轻轻跪了下来。我不想做出头鸟,因为我发现二夫人和她身后的六个女子以及带我们进后院的女子甚至是我们这二十多人中的一部分人眉眼间都有股英气,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们应该都习过武。但二夫人却命令我们起身,她一个一个地端详着我们,并伸手在每个人右肩上捏一下,或摇头或点头,多半是在摇头,倘若她点了头,她身后的女子便会将那个女孩拉到一旁。

二夫人的力道相当大,我的肩骨几乎要碎裂,如果嗓子能出声我肯定已经大叫出声,现在真有点庆幸无法出声了,要不然等待我的一定不会是好事。但泪水还是流淌出来,二夫人松开手神情有些鄙夷,她身后的女子们看我的眼神也是瞧不起的,甚至跟我同来的人里也有人看我的眼神是不屑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才知道虽然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要求人们服从,但天下风气尚武,无论男女皆以身体强健能习武为荣,即使奴仆也至少要健康结实,倘若病弱弱娇滴滴的便会被人瞧不起,只能沦为强者的玩物。――当然在男人面前撒娇时例外。)

二夫人对带我们进后院(后来我知道其实应该是后西院,一个王府的西院,是眷属居住的地方)的女子说:“大梅子,告诉元帅,就说这几个人我要了。”

大梅子恭敬地道:“是,二夫人。”

大梅子让我跟在队尾,我知道在他们眼中我已经是次品。无所谓,听天由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在一所华丽的房子前,大梅子让我们停下来,她自己先走了进去,里面传出的是歌舞的喧闹。大梅子片刻后走出来叫第一个人进去,过了一会儿再叫一个人进去,但是只见进去的却不见有人出来,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外面的人心都慌慌的。

从正午折腾到日渐西移,我只感到又累又热又饿又疼――脚疼,腿疼背上也疼。唉,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妖怪专门吃少女,我不会刚刚在这个身体上存活就又要死了吧?那我又会穿行到哪里去呢?

我正胡思乱想时,大梅子叫我,我才发现我前面已经没有人了。我怯怯地随着大梅子进入屋内――应该说厅更确切吧。厅内已是烛光灼灼灯笼高挂,美丽的歌舞伎载歌载舞,正中靠中堂处的桌前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武将,相貌堂堂,虎目生威,然而我一眼就看出他是酒色过度之人。他应该就是宁国元帅张保行吧,武功非凡大权在握却沉迷酒色,他左拥右抱,身后侍立的也全是女侍卫,唯有坐在他下首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岁的样子,冷峻默然,对如云美女没有丝毫兴趣。

可能盯着元帅看是失礼的表现,大梅子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不要乱看。”

然后她对元帅说道:“启禀元帅,张总管说这个丫头是个哑巴唤作哑妹,今年十五岁,身弱不能武。”

张保行让我抬起头来然后说道:“你到我身边来。”

我一步一步地挪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留在他身边,一定不能留在他身边。

我刚在他身边站定,他便放开怀中的两个女子将我拉至怀中,我伸手扫倒他桌上的瓷具,清脆的响声让歌舞也暂时停顿,旁边的男子一抬手,歌舞继续。张保行放开我,我就势跪在地上,我知道我的脸上一定是惊慌失措恐惧的神情。事实上我此刻心中也是害怕的,毕竟我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虽然无法完全控制这个身体却完全能感受到它所受的一切疼痛或不快。

大梅子和女侍卫们都是一声惊呼,以为我是来谋杀元帅的,张保行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他弯身伸手托起我的下颌让我眼睛与他对视,我将目光移到一旁不敢直视他。良久,他兴致索然地放开我对旁边的男子说:“子君,你的花圃中一直都没有年轻的女子,就将这个丫头派到你的花圃中去吧。”

被称作子君的男子恭谨而又淡然地道谢:“谢元帅,花圃皆为帅府之地,子君安敢据为已有?”

张保行大笑道:“天下花园皆可为君有何况老张之临时帅府?”

子君再次起身道谢然后亲自领着我向西院的花园走去,一路上见到的侍女皆呼他为“言爷”,我才知他是叫做言子君。他刚毅冷峻,不苟言笑,不大声说话却自有威严,我面对他时远比面对张保行要紧张害怕。

花园在院府的西侧,而花圃又在花园的最西角,是个相对独立的地方也相对封闭。一般人不能进,花匠及杂役们除了修理府中花草的需要外也不能随便外出。

在花圃门口迎着的是园公谭伯,整个花园的管事,五十多岁,精瘦干练。言子君对他淡淡地点头然后径直将我带到一间相对独立敞亮的房子里指着东边的一间耳房说:“你就住这里,西边主房是我的,你负责房子的清洁,其它的事就听谭伯和柳姨安排。”

柳姨是谭伯的妻子,也有五十来岁,相貌平常却十分精神只是冷冷淡淡的不易亲近,不似谭伯那样和蔼可亲。言子君刚走,柳姨便叫我去帮她择菜,她只负责谭伯和三个地位较高的花匠的饮食,负责其他人浆洗和饮食的是另几个仆妇。

洗洗缝缝,做饭炒菜这些倒难不到我,毕竟我是出生农村的。饭已经蒸在锅中,我择青菜,柳姨在那里剖鱼,花圃距一条湖不远,柳姨又是能自由出入之人捕两条鱼自然不是难事。她一边剖鱼,一边看看我,让我感觉她是把鱼当做我在剖,我只能低下头更认真的择菜。

菜准备好后,柳姨竟然让我掌勺而她却去鼓捣一些奇怪的枯枝树根残花。帮着添柴的是一个也很年轻的男子,年龄可能比言子君稍大也可能差不多,十分秀美略带点忧郁,白面微须,似乎也不太喜欢说话。

八菜一汤,累死我了,从来不知道花圃里有这么好的待遇,不过可能也只是谭伯这少数几个人有这样的待遇吧。将菜一一端到桌上,桌旁坐着谭伯和另三个人,一个姓范,一个姓肖,一个姓孙,年纪都过了四十多岁,范匠像细竹竿,肖匠像圆冬瓜,孙匠长着马脸,不过看起来都比较和蔼。我将菜上齐后自觉地退了出来,谁叫我现在是花奴呢,是奴才中的奴才,只盼他们不要觉得我厨艺太好吃得一点不剩才好。

添柴的男子也进入了饭堂,我猜不出他的身份,当我在厨房准备喝凉水的时候,柳姨鬼魅般的出现夺过了我手中的凉水,不是吧?连口凉水也不让喝?没有这样虐待人的吧?

柳姨才不管我的内心活动呢,她将用纸包好的两包东西塞到我手中说:“先将左边这包放入药罐中熬,熬到夜半时放入另一包,日出时就会是恰好一碗药。炉子上有热水,渴了喝开水,一定得是开水,温水都不行,凉水更不能沾也不能吃任何东西。”

我想问为什么但也只能在心中问,一来出不了声二来我也知道在这样的社会很多事听着就好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行了。等等,她说到日出时就会是一碗药,日出应该是凌晨五点后啊,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要守着药炉一夜?我的脸上应该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柳姨才那么冷冷地盯着我:“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我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我听到了,我可不想刚来就得罪她,她现在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在我那时空得罪了顶头上司大不了甩手走人,在这里就有可能是小命一条了。

柳姨也去加入饭局了,我一个人在厨房守着药炉,本来就是热天,虽然这里的天气并没有我所处时空的天气热但守着个火炉也真够呛的。特别是那些讨厌的蚊子在身边嗡嗡作响,寻找一切可以下口的机会更让人心烦。这才几点啊?它们就迫不急待地要用鲜血喂饱自己啦?

药味还未出现,厨房残留的还是我做饭时的香气,肚子“咕咕”叫着,一点都不淑雅,看来人再怎么外表上装淑雅肚子饿了还是会发出一样的声音。

柳姨端着餐具走进厨房,我赶紧起身来清洗,唉,不知道我没来之前这些活是不是柳姨亲自做的。不过想也没用,反正现在是该我来做的。柳姨对我的厨艺很是满意,因为谭伯他们今天吃饭都比平时多,连秀美的少年也多吃了半碗饭,菜更是一星点都不剩。哦,柳姨叫那个秀美的少年为“箫爷”,那个少年地位竟还在谭伯之上?

厨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只有炉中的火跳动着,我无事可做又不能离开厨房实在是无聊之极,没有手表或时钟,我根本无法确定时间,枯坐在地上,我的精神渐渐无法集中,只记得夜半要加药……

我惊醒时发现手中已无药包而我竟睡在地上极度不雅观,那个秀美的箫爷正在往药罐里加药,原来已经是夜半了啊?对啊,我刚刚不就是被打更的声音吵醒的吗?所谓的夜半子时也就是二十三点至一点嘛,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想想上班时这时可能正在加班或在外面玩呢。

箫爷将药罐子糊好后在我旁边坐下:“你一直生活在万方府还是从别处运来的?呃,你生活在万方府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我习惯性地摇了摇头忽然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应该是生活在什么万方府又拼命点头。

箫爷淡淡一笑:“你又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不是生活在万方府?”

我点了点头,他的声音真好听,不亚于我本来的身体所拥有的声音。

“那么你是哪家的小姐?”

我一惊,他那么肯定我是个小姐吗?为什么他要查户口般的问我?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又恢复了略带忧郁的神情:“你不是她,但你们真像。”他走了出去,厨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看来不管睡得舒不舒服,睡觉仍然是我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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