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奶奶开口,“小惜,把东西还你大姑,你大姑没有那个东西就会在政府里待不下去的。”
我将水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溅出的水*了桌面上的几张纸,我看向了大姑,“大姑,你说,我拿了你什么东西啊?我这就还给你。”
大姑看着我没有了以前的巧舌,有些吞吐,“你妍姐姐说你拿了我的东西,你还给她看过的。”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哦,是那个呀!”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光盘,“我将里面的内容弄成了碟片了,你们要不要看一下啊?”
大姑神色慌乱了,伸手想过来抢,我却退了一步,没有让她得到。
在一旁的莲蝶问:“姐,你拿了大姑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不还给大姑啊?”
我看着了莲蝶一眼,没回答她,然后看着大姑,我发现大姑一直盯着我手里的光盘,为了防止她再夺取,我干脆跑到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
我将水果刀在他们面前比划,所有人都被我给吓傻了。
大姑苦口婆心地劝:“羽惜,你将刀放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干吗要这样啊?”
一旁的爷爷奶奶也在劝。
我烦躁地喊了一声:“闭嘴,”然后将刀锋对向大姑,冷冷地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大姑,你凭什么管我?”
爷爷吼,“小惜,你疯了吗?说的是什么胡话?快把刀放下。”
我将光盘举起来,“我手上的这个就是证据,你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人,你们根本就不是。”
我打开了电视机,将光盘放到cd机里,让它播放,然后我守在电视机旁边,用手中的水果刀,警示着他们,让他们不要过来。
电视上的画面,先是一些老房子的照片,我在一旁为他们解说,那是我父母亲当年带着我离家,在林场居住过的他朋友的房子。然后画面一黑,传出来的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老妇人颤抖的声音讲述了当年这个家里的人是如何虐待我母亲的事情,然后她苍老的声音揭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我的父亲并非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他们脸上,一副秘密被破晓后的尴尬。
我关了cd机,得意地看着他们,“怎么样?还敢说我是在胡说八道吗?”
我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去,“说谎话的是你们,给我们三姐弟灌输我们父母对我们不好的思想导致我们疏远了父母的是你们。”
我将自己的刘海梳理到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头,“我这里曾经可是有一个大包呢!当时的你们可是说是我母亲抱着我去挡小姑丢过来的碗让小姑不小心弄的。可我父母却说当时的我在父亲怀中,是我父亲抱着的我。你们最亲爱的小女儿,她电话是多少呀?打电话叫她来,我想当面跟她对质,当时究竟是谁抱着我,她丢过来的碗是在什么情况下丢到我脸上的。”
没有人敢跟我说一句话,没有人敢回答我。
我转过身,来到大姑面前,“你曾经不是学法律差点就要成为律师的吗?你告诉我,收受贿赂要怎么定刑呢?法律会不会考虑到那个收受贿赂的人是知法的但却知法犯法而罪加一等呢?”
大姑的眼里,是我没有看到过的慌乱。也许对于她这样攻于心计的人来说,面对一个不懂得按套路出牌的却有着她把柄的我就会无计可施,甚至不知要从何下手。
我惋惜地说:“要是当年的你们让我爸接着读书了,那今天我就应该可以问我爸这个问题,而不是问大姑了。”
大姑悲痛地摇了摇头,“羽惜,你过分了,这些年来,我给你们买吃的穿的用的,对你们好得就像对我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你却这么对我,你还是人吗?你真的是不懂得报恩的畜生。”
大姑的话彻底惹恼了我,我冲上前要去找她算账,妹妹却拦住了我。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只听得妹妹一声尖叫,我的世界瞬间就安静了。
原来,我手上的水果刀,在她拦住我的时候,划过了她的手腕,划破了她的动脉,血,像爆发了的火山一样喷涌出来。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爷爷就捂住胸口,倒在了我们面前。
爷爷,他,心脏病发了。
、第五章53
我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经过的病房不时有发出或欣喜或悲痛的声音,可是没有一个声音能让我停下脚步。
爷爷现在在手术室里抢救,奶奶和大姑守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而妹妹,还好因为送来及时而没有大碍,现在正在病房里休息。
我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来爷爷对我的好,脑海中一幅一幅的画面在不断闪现。
我不止一遍地在骂着自己,也不止一遍地想,若之前我没有将光盘放给他们看,我没有划伤妹妹,那么爷爷,现在也就不会在医院里的手术室里进行抢救了吧?
医院,这个很容易让人飞上天堂或是坠入地狱的地方,有很多悲剧,在这里上演。
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们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手术室外面等待爷爷平安出来的消息了
我不敢打电话给我的父母,因为我会在他们问及爷爷为什么会心脏病发的这个问题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我知道,就算我没有打电话给我的父母,他们也会打电话叫我父亲回来的,而且他们也会告诉我父母爷爷心脏病发的原因。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打呢!
我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想了好半天,可就是迟迟不敢按下那个绿色的键。
我还没有打电话,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才敢接了电话,“喂。”
“羽惜,你在哪?为什么我在学校找不到你?”
“我回了一趟家,现在回来了。”
“你现在在哪?”
“医院。”
当程明佐来到医院见到走廊上的我时,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你。”
我也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就平静地说;“是你自己什么都不问,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挂了电话过来的,怨不得我。”
看到我红肿着的眼睛,程明佐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哭过?”
我偏过头去,否认道:“没有啦!”
“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会来医院?”
我如实地告诉了他之前在家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