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已经撮成了不少的绳子,少典把那些绳子一根一根地结在一起,终于做成了一个罟。少典道:“你告诉他们今天晚上行动。”伏宝又是晃玉器又是摆手势,只等那些人都点头了,他们才慢慢地撤走了。
姬伯道:“父亲,这妹妹太不象话,她竟然……”伏羲打断他的话说:“你别说了,可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地方做的不够才让你妹妹这么恨我。”姬伯道:“那,你不生她的气吗?”伏羲笑道:“我是她的父亲,跟她有什么气好生的呢?”姬伯道:“那,我们去把那块大玉偷来送给妹妹,让她在这做了个首领,岂不是好?”
伏羲道:“你的想法不错,可惜还不是时候。”姬伯问:“怎么说?”伏羲道:“现在伏宝已经有了把我们太昊部落一些好的东西传授给有巢部落的想法,这对有巢部落的人来说是非常有益的,是好事。可是伏宝的目的却是要夺人家的权。这个目的是不好的,所以是要引起打斗的,打斗的结果,必然是有一方要受到大的伤害或者是死亡。这一方如果不是伏宝和少典,便是有巢部落的首领。可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部落的首领还是个不错的人。”姬伯道:“这父亲也能看得出来啊!”伏羲道:“你想一想啊,伏宝和少典离开我们有多长时间了?”姬伯道:“有四个月了吧!”伏羲道:“如果他们两个人用两个月的时间到了这里,那他们在有巢部落最少也有两个月。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伏宝虽然志向远大,可她并非是个有多高心计的人,明白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来夺权的,可是这个有巢部落的族长却不杀她,为什么?”姬伯摇摇头。伏羲道:“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看见了伏宝手中拿的玉器。这个玉器是我第一次来到有巢部落时她们的一个头头赠给我的。为什么赠给我呢?因为我们当时教给了她们怎么样用火,怎么样烤熟食。现在看来,她们也确实将这些东西学了去并应用于他们的生活之中。他们赠给我这个玉器是为了感恩。现在手拿这个玉器的恩人来了,来干什么来了,是来夺权了,她应该怎么办?是杀了她还是把权给她呢?”姬伯道:“如果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肯定会杀了她。”伏羲道:“对!可她并没有这样做。她为什么不这样做?是她善良吗?一个再善良的人,当有人拿着刀子要捅你的时候,也不会善良到随便让你捅的地步,如此,那便不叫善良,那叫做傻瓜。所以这个部落的女族长不杀伏宝的原因也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她有足够的能力对付伏宝。二就是她觉得伏宝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要等她利用完了再杀她。我上次见过手里拿着大玉的那个人,我觉得这个人并不会什么武功,只是有一些魔力或者魔法似的玩艺在愚弄有巢部落的这些人。所以第一种可能是不存在的,那么就是第二种,可是她想利用伏宝什么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认为伏宝和少典身上还有许多对有巢部落的人很有用有益的东西。伏宝现在不正在要将她所知道的那点捕鱼捉兽的本事教给他们吗!所以我说,这个有巢部落的首领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是个为部落人着想的人。”
姬伯道:“我们怎么办?”伏羲道:“先不忙着帮她偷什么大玉,只是暗中助她早些将那些有用的东西传给有巢部落就可以了。”姬伯道:“那我们不是在加速伏宝的死亡吗?”伏羲道:“这个有巢部落也不知道伏宝会多少东西啊!”姬伯道:“也对。”
晚上,伏羲和姬伯两个人偷偷地跟着那些人来到了一个地方。伏宝和少典一个人拉住罟的一头。伏宝用手比划着让那些有巢部落的人分在他们两边抓紧那只罟。把罟网在一处的洞口,而后大声喊了起来。此处果然是一处野猪的居所,里面有野猪十几头,他们这一喊,那里面的野猪听见都跑了出来,其结果都落入伏宝和少典等人编好的罟里,这一次收获可真不小,一下抓住了十几头野猪,可够有巢部落的人吃几天的了。伏羲和姬伯都看见,就在那天晚上,有巢人点起了篝火疯狂了好一阵子。
伏羲和姬伯也找了一处距离伏宝他们的巢居点不远的地方住下来。姬伯对伏羲道:“想不到我妹妹也行,这些在太昊部落里男人干的活她竟然也会干!”伏羲叹道:“唉!逼的。”
有了这一次的胜利,伏宝和少典在有巢部落里的威信真是大有增加。伏宝更是乐意被众人捧的高高的。伏羲和姬伯看见,首持大玉的那个女人也开始在接待她们,并向伏宝和少典“呜啦啦”地说着什么。他们看见伏宝和少典好象是懂了似的,他们领着一些人到了一处很大很大的水泽旁边。伏羲一看明白了,伏宝和少典是要教给这些人怎么样用网捕鱼。
可是这次捕鱼却不象上次捉野猪那般的顺利,并非他们捕的鱼少,而是在捕鱼往回走的途中竟然遇见了一队凶猛的黑熊群。是什么原因发生的熊与人的冲突,伏羲和姬伯并没有看见,只是看见那黑熊群一下冲入到了伏宝和少典他们拖着鱼的队伍中。那些有巢部落的人是一阵大叫,可是这些人有上树的本领,一见黑熊那吓人的样子便很快扔下了那些鱼和伏宝少典窜上了大树。少典还好,有些武功,和几只大熊打了起来。可是他顾不了伏宝。就伏宝学的那一点功夫,别说对付几只熊,对付一只熊都对付不了,看着黑熊的大爪子扑过来的样子,伏宝竟然吓的昏了过去。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伏羲和姬伯竟是奋不顾身地双双从树上飞下,伏羲用手臂去击打距离伏宝最近的黑熊,而姬伯在伏羲将那只黑熊打死的一刹那之间,将伏宝抱起飞到了树上,将她轻轻地担在树叉之上。伏羲将那只黑熊打死便看见少典紧急,就顺手抓住一只大熊拎了起来对着扑向少典的那些熊猛抛了过去,一下打倒了好几只,这才让少典有了喘息之机飞身上了树。而此时,伏羲早已隐藏于树冠之上。
既然伏宝和少典已经脱离了危险,伏羲和姬伯便没在露面。他们看见那些黑熊到了伏宝他们打来的鱼跟前闻了闻,有的用嘴去添了添,也就慢慢地离开了。少典到了那里大喊伏宝的名字,喊声夹杂着哭泣的声音也很让人感动。可少典并没有看见伏宝,便抱着一丝希望在各处找了起来。从树上下来了几个有巢部落的人对着少典大叫,有一个人伸出两个手指头,一边做着打击熊的样子一边又做了抱起人的样子而后往树上指去,少典惊喜地发现,那伏宝安静地躺在一棵又高又大的树叉之中。他很快地上了树,对着伏宝喊叫着。一会儿的功夫,伏宝醒来了。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伏羲和姬伯看着伏宝和少典两个人又逐渐地教给有巢部落的人做房屋的本领和怎么样去制作牲畜圈,后来,两个人竟然开始交给那些人造窑制作陶器来。对这一点,伏羲实在是有一点忍不住笑。因为,当初,伏宝根本不想学习做什么陶器,对于做陶,她和少典也只是看过听说过可是绝对没有亲手去操作过,看着他们做陶那笨拙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谁知道,有巢部落居住的这个地方的天气竟然有了很大的变化,天气有了很大的冷风吹拂,特别是早晨和晚上竟是很凉,这种气候,如果是在太昊,人们就该多披几件兽皮了,可是有巢部落的人好象是不知道冷一样,仍然睡于露天的树上光着上身。因为这个时候,伏宝他们的房屋还没有建起来。伏宝和少典只好每天呆在那火堆的旁边。当然,有巢部落的人也觉得这样暖和便都揍了上来。在他们居住的森林中常常燃起好几堆大火。
伏羲看见伏宝、少典与有巢部落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也就终于放下心来。因为他们看见那个手持大玉的女人竟然将那块大玉递到了伏宝的手中。
在回太昊的路上,姬伯问:“父亲,我们走了,伏宝和少典还有危险吗?”伏羲道:“没有了,我最想不到的是,有巢部落的女首领竟然自己放弃了首领的地位给了伏宝,那才是一个真正了不得的人啊!”姬伯又问:“那,我们还用再来吗?”伏羲道:“如果你想你妹妹,自然是可以来的。不过,我还是主张偷偷地来,偷偷地走。对了,孩子,以后你要多用点心照顾一点你姐姐女登啊!现在看来,伏宝虽然累一些可她有少典在身旁,她是苦在乐中,特别是现在她又有所得,不知道心里是怎么美呢!唉!最苦的莫过于你姐姐女登了,你要多帮她看看孩子,让她心中多一分安慰啊!”姬伯道:“好,我知道!”
这一年,成纪、蓝田、新乐、陈等地都下起了很大的雪。人走在雪地里总能留下深深的脚印。大雪让太阳光变的极为耀眼,整个大地成了茫茫白色。
姬伯和女登用石铲将屋门前的雪铲开,领着小魁隗在院子里玩耍。这时的小魁隗已经能自己在院子中来回跑动,他还不时地用小手抓一把雪向姬伯或女登脸上扔去,姬伯便发出了象是被击中的声音来,然后故意地倒下,引起小魁隗一阵天真地大笑。女登当然知道那姬伯是故意的,可为了逗孩子高兴,她也跟着笑起来,不住地夸赞小魁隗打得准。
姬伯道:“小魁隗,来,阿舅教你怎么样吸气打拳。”姬伯说完站了一个马步,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将手在胸前转了几转,便向两边不断地击打。那小魁隗随着他比划了几下,就说:“没意思。阿舅,我教你怎么样查草蓍。”说完走进屋里,从屋子里拿出一把伏羲用过的蓍草来,他将这些蓍草缕得一根一根的摆放在那里,又对姬伯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草,是多少根草啊?”小孩子不大,竟然考起姬伯来。
姬伯笑了道:“昨天你不是考过我了吗?怎么还考?”
小魁隗道:“你好好看看,看清楚了再说。”
姬伯又看了一眼道:“看清楚了,一十二根草,还是那种干绿的草。”
小魁隗道:“笨蛋,看问题不细致,一十二根草不错,不过已经不是昨天的草了,我已经换了另一种草,这你都看不出来吗?”姬伯很是惊奇,仔细一看,还真是,魁隗将屋子墙角的那些草拿来了。姬伯笑道:“小孩子,这么坏!”说完用手指在小魁隗的脑额上轻轻地弹了一下。魁隗道:“疼。阿舅,你怎么不顾别人的感受随便弹人呢?这样不好。”女登走上前来道:“魁隗,你以后记住了,他是你阿舅,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
姬伯道:“小孩子,你管那么多干嘛?”女登道:“小孩子也得管啊,不然长大了不成事!”姬伯道:“我看哪,这个小魁隗不是学武的材料,我恐怕教不了他了。”
“你教不了他我教!”姬伯的话音刚落,女娲、少俞、伯高、宓走了过来。女娲道:“我看这孩子对火到是特别的感兴趣,以后我教他烧制陶器怎么样?”女登道:“伏宝都不愿意学的东西,却要小魁隗学?”女登说话的口气似是极不满意之状。谁知那小魁隗道:“我要跟着外婆学习用火,我要玩火!”女娲道:“你看是不是,孩子都答应了,你们就别管了。”少俞、伯高、宓拉着魁隗与他在外面玩了起来。
女娲对姬伯道:“姬伯,你也老大不小了,成纪少亢氏有一个女孩子,长相也是极是不错,我让人去问了,他们也知道你,并愿意将孩子许配给你……”姬伯道:“母亲,你也知道,我除了好武以外一无事处,对女孩子更没有什么兴趣,这……我还是学武得了!”女娲道:“不行,养育后代是每一个太昊人应尽的责任,何况你出生在族长之家,更应该努力去做了!”姬伯道:“那,我听你的话就是了,你说怎么都行!”女娲道:“那你也得跟我去看看啊!”姬伯道:“母亲都看好了,我还看什么。我还不相信母亲的眼光吗?”女娲笑了道:“既是如此,就这么定了,等你父亲回来时,就给你们完婚。不过,有一句话我要说到前头,你绝对不可以向别的人那样去玩什么对偶婚换女人之类的东西,虽然是太昊所允许的,可在我们这个族长之家绝不允许。包括以后少俞、伯高都是这样。”姬伯道:“好好,母亲,我相信这一点你不用说,我也能做得到的。”
就在伏羲回来后,女娲便做主给姬伯办理了婚事。可别说,少亢氏的那个女孩子长得还真不错,伏羲觉得好,姬伯也很满意。女娲照样以一俪皮为礼做为此婚之物证。看着姬伯走进了新房,女娲和伏羲象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心情极是舒畅。伏羲道:“看你高兴的,嘴还合不上。”女娲道:“你常年在外探求什么天地之真谛,我再不管这些孩子的事那不完了。儿子这次结婚了,去了一件大事,能不高兴吗。现在,少俞、伯高、宓还小,当然不用急。可是女登的事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下去吗?”
伏羲道:“我也考虑过多次。少典和伏宝一时之间恐怕是回不来的,我们也不能再等下去。从太昊族这新起来的一群小伙子来说,好一些的也不是没有,可毕竟我们女登是个有孩子的母亲了。第一次婚姻的失败给她的打击太大,如果我们给她再找一次婚姻,绝不能再给她伤害了。所以,我觉得蚩天合适。为什么呢?我以前曾经给蚩天找过一个,这你是知道的,可是没过多久那女子就死了,也没给蚩天留下一男半女的。我所以把他领上昆仑山去,也是为了帮他解除一些痛苦。可是我和他处得时间长了,我发现,这个孩子还真不错。做事有板有眼的,干起活来极为勤奋,我那昆仑山上的石阶和石屋都是他垒起来的。练武功也决不含糊。而且他一直对女登很好。你也知道,那次比武招亲,是少典和姬伯在中间做了手脚的,我们已经欠了一回蚩天的,如果女儿同意,我主张让女登和蚩天成婚才对。”女娲道:“现在想来,你说得也不错,我问问女登吧。她以前是一直不先想再找的。”
谁知道这一次,女登竟然同意了。
伏羲、女娲更是高兴。他们很快就把蚩天从昆仑山接了回来,并为他们举办了婚事。蚩天也很乐,他对来贺礼的人说:“想……想……想不到我……我……我跟女登真……真……真是天定的缘分,想……想……想不在一起都……都……都不行……”竟然逗得人们哈哈大笑。
女娲对伏羲道:“最近咱家喜事这么多,先是姬伯婚姻大事已落。跟着是女登之事也办了。魁隗这孩子就暂时只能跟着我了。我发现这孩子非常之聪明,想象力也是无人能比的。”伏羲问:“那你说说看,他想出什么了?”女娲道:“我领他看着别人烧制陶器之时,他说了一句话,当时我惊讶极了。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伏羲摇摇头。女娲道:“他说,我们烧出来的陶器没意思,应该在陶器上划上沟沟,做上颜色。”伏羲道:“这都是些小孩子天真的想法,你不要听……”伏羲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想了一会道:“这孩子说得很有道理,你不妨试一试啊!”女娲点头道:“我开始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可后来发现,孩子的想法很高明啊!于是我就想法试了一试。”女娲说着,进到屋里取了一个陶罐出来,递给伏羲道:“你看这个陶罐,好不好看。”伏羲拿起来一看,见平常那些黄色的陶罐上面多了几道黑色的杠纹,在那杠纹下面还简单地画着一条黑色的小鱼,形象逼真,看上去极为生动。伏羲连说道:“好,好!这给陶器增加了无限的美感啊!”女娲问:“真的好看吗?”伏羲道:“当然,从你做出的器皿上看,小魁隗这孩子将来可不得了啊!”
对于伏羲来说,他每一年和女娲呆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也就是有八、九次左右。大部分的光阴都放在了昆仑山或是别处。前一段时间有蚩天与他做伴,他在昆仑山上也呆得下去。可这回蚩天回来了,他也就借故多呆上一些日子。这样,每天与小魁隗在一起的就是伏羲了。伏羲在小魁隗的旁边查看他的一举一动,他这才发现,小魁隗有他伏羲的血缘和天份,别看他小,对每一件事,都看得细致入微,做起来也绝不含糊。
有一次,伏羲扛着小魁隗进山里玩,他们看见了一群山羊在那里吃草。小魁隗挣扎着从伏羲的后背上下来,看山羊吃草的过程,他看着看着,就用自己的小手去弄了一些草来放到羊的旁边。伏羲见孩子弄,他也就弄了一些扔给了羊群。那些羊在草上闻了闻,有的吃了,有的没吃。小魁隗竟然问:“外公,难道这些羊也能分辩哪些草能吃,哪些草不能吃吗?”此话一出口,伏羲脑袋“嗡”了一下。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孩子问的问题极是奇怪,小魁隗才五六岁,这样的问题并非是五六岁的孩子能想得出来的。而且对伏羲来说,他本人也只是能分出哪些动物是食肉的,哪些动物是食草的,对于动物能不能分辩草这种事他也从来就没想过。伏羲问:“你说呢?”小魁隗道:“我说是,你看这些羊,有些草它们吃,可有些草它们是不吃的。羊既然这样,牛和马可能也都是一样的。”伏羲认真地看了看小魁隗,将他抱起来道:“好孩子!”
还有一次,伏羲和女娲领着小魁魁来到蓝田,见母亲女登和蚩天正领着族人在常羊山上用石镐在地上刨坑,然后将黍种洒在那些坑里。魁隗道:“母亲,你这样种黍子是不是种的太少了?”女登道:“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种的啊!”小魁隗道:“我觉得将所有地都刨开,将种子普遍地洒更好。那样还好收割呢!”伏羲用惊喜的眼光看着魁隗道:“孩子,你再说一遍!”小魁隗就又说了一次。伏羲站起来对女登和女娲道:“咱们这个小魁隗将来肯定是个植物天才,以后一定要好好用他!”此时,女登和蚩天也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伏羲给这个孩子取了一个名子叫蚩尤。
魁隗越长越大,他的胆子也不象其它的孩子那样小,每天或是跟着姬伯、或是跟着蚩天、或是跟着女登,在他们练武或者是干活的时候,自己总是钻进杂草丛中,一玩就是很长的时间,而且从不哭叫。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可是有一天,魁隗却不见了,把女娲、姬伯都急的团团转,蚩天和女登也喊破了嗓子。可是到了傍晚的时候,魁隗却是自己回来了。大家问他上哪去了,魁隗道:“有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将我抱走了。”女登问:“他将你抱到哪里去了,看把家里人都急成了什么样啊!”魁隗道:“他将我抱到了一个山洞里,他给我好吃的还和我玩。”姬伯问:“他没和你说什么吗?”魁隗道:“他就问了外公和外婆,还有……还有一个什么华……华什么的老太婆,可我不知道啊!”蚩天问:“他……他……他没问我……我……我什么的吗?”魁隗摇摇头。女登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那是谁啊?人家还会问你?”蚩天道:“他……他……他找咱们的儿子不得问……问……问问我吗?”女娲看他说话费力,对他道:“你去干活去吧。”蚩天走开了,女娲又问:“魁隗,你再跟外婆说说那个人什么样?”
魁隗道:“就是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他和咱们说一样的话,可爱笑了,可慈祥了。他还说,过几日还来看我,也要看看外公呢!”女娲站起来,想了一会,问姬伯:“在我们太昊部落里似乎是没有这样一个人吧?”姬伯说:“没有,在太昊部落中,年纪最长的可能就是父亲和你了吧!可你们的头发还都很黑很亮的啊!”女娲道:“难道在这附近的山上还有人不成吗?”女娲站在原地,向四周的高山上看了整整一圈,又蹲下问魁隗道:“魁隗,你说他把你抱进了一个山洞中?”魁隗道:“是啊,那山洞挺好玩的,有石桌还有石椅子,对了,那山洞里还有一些人,对这个老头特别尊敬的。”女娲摇头自语道:“不象,我们过去住的山洞不是这样的,另外不是让那场大雨给淹了吗?”姬伯问:“母亲,你在说什么?”女娲笑了,没有吭声。
后来不长时间,又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可是魁隗也是非常高兴地回来了。部落里的人说,这小魁隗是遇见了一个老山神,说不准这魁隗将来也会变成一个大神呢。这话让女娲、姬伯、女登、蚩天听起来是很舒服的,可隐隐约约中,他们也有些害怕。
伏羲回来了,女娲让他算算魁隗的事。伏羲想了一会道:“你们都不用担心了,我想和小魁隗在一起的人应该是燧人或者是燧人部落里的人。”女娲道:“燧人?你知道燧人部落在什么地方吗?”伏羲摇摇头道:“那次燧人和我们离开,就去了很远的地方,听燧人后来派过来的人说,好象是去了他过去发现钻木取火之处。现在算起来也有近四十年的光阴了吧!不知道他们部落怎么样了呢?”女娲问:“那燧人怎么不找你也不找我偏偏找魁隗呢?”伏羲道:“或许是碰巧的事吧!不过既然他喜欢咱们魁隗,总不是什么坏事。过两天我去过去的山洞走一遭去看一看,你放心吧!”
伏羲去了,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便回来和女娲说了。女娲也就不再说什么。伏羲就进入院子中,看见魁隗,问道:“你每日端坐于草木中,为了何事?”魁隗答道:“我们所食之物不过熟肉、水果和黍米三种,而禽兽有限,繁殖又慢,一旦捕尽,族民将无以为生。现在族人每日都在壮大,人丁不断增加,这些食物怎么够呢?”伏羲道:“好,你既有此心,我就将昔日得黍米之法相告。黍米原本长于野草丛中,我游于大地,见此米可食便取回洒于土内。但因终日思虑八卦之事弃置了此事。我想千山万水中,如黍米之物定是很多,你长大了以后可带领族人中体魄强壮人员或近或远寻于大地,为苍生谋食。”魁隗道:“外公之言甚是,我可要快快长啊!等我长大了,宁可劳苦一生也不负你老人家之所望。”伏羲道:“真是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