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条命都担当不起。
「我不叫姑娘,我叫金丝!」她还想继续骂下去,眼尖地发现关霁远正站在
旁边,手中拿着一样怪异的东西。
关霁远一走进霁月阁的园子,便听到房里传来一声咆哮,然后是一连串问候
他祖先的咒骂。
睡了两天,这小泼妇终于醒了,精神还不错嘛!他笑着摇头。
之前看她浑身脏污,漂亮的金发也纠结杂乱,失去原有的光泽,让他不知有
多惋惜。料准她今日应该会醒,出门前先吩咐下人准备帮她梳洗,早知道这小泼
妇不会乖乖就范,他决定亲自出马,还备妥工具。
「王爷……」一见他出现,奴仆全都低垂着头,一脸战战兢兢。
金丝也识时务地住了嘴,戒慎地望着他。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关霁远不经意地将险些掉落的花瓶扶正。
「你……想干什么?」她紧盯着他手上的管状物,退到床沿,一脸警戒。
这男人的心狠手辣她已见识过,他手上的绝不是好东西!
「既然金丝姑娘不稀罕本王的好心,那本王就不必太客……气!」关霁远说
得气定神闲,却在最后一字尚未说完时,便将手中的管子就着口对准金丝。
眨眼间,她感觉手背一阵刺痛,低头一瞧,上头已刺入一根细针。
「你……」还来不及咒骂出口,另一只手臂、小腿肚上都分别传来刺痛,金
丝想出手拔下细针,却使不出力气,接着双腿一软,跌靠在床上。
「主子……」杨顺忧心地望着金丝,没想到主子会使出这招。
这是主子幼年时期便学会的吹针,针尖已沾上麻药,用来捕猎珍稀野兽,又
不会伤害它们。
「无碍,我用的剂量极浅……」关霁远命下人在澡间备妥热水和衣物,并将
房里清干净,自己则站在金丝面前,一脸无奈地俯视着她。
「你不乖乖配合,我只能这么做……」
她没瞧见他眼底的歉意,抬起头径自对他脸上吐了口口水,咬牙切齿的模样
显霸极深的恨意。
「你这禽兽!」
她的眼眶泛红,紧咬着牙极力忍住泪水的泛流。
关霁远用衣袖拭去脸上的唾液,表情不愠不火。「那咱们不就是同类?」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残忍,虽然也底感到愧疚,仍阻止不了仍阻止不了驯
服她的决心。
「王爷。」杨顺适时打断一触即发的火爆场面。方才那一幕他可都瞧见了,
主子的反应再次令他诧异。
贵为皇子的主子,居然任由别人往脸上吐口水,还平心静气地擦拭……要是
一般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丫环们正等着伺候金丝姑娘沐浴,请爷儿先回避。」
「你们都退下。」关霁远一声令下,众人皆瞪大眼睛,眼珠子几乎滚下来,
尤其是杨顺。
「可是……」
连沐浴都要人伺候的主子,动手帮那些珍兽刷洗身子,是因为和它们已建立
深厚的情感,但是伺候人还是头一次……更何况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多嘴!」关霁远斜睨着从小便陪着他的老仆,「你最近话太多了!」
「老奴告退。」杨顺只觉背脊一凉,赶紧示意所有人一起离开,以防哪天主
子真的将他调去清马粪。
见众人离去,关霁远在火盆里添了些柴火,趁金丝还没吐出另一口口水,先
制住她的下颚,拿出准备好的布条绑往她的嘴,然后拔下她身上的细针。
「我保证会很温柔……」在解开她的衣襟时,他笑得嗳昧至极,故意让她以
为他又想占有她。
「呜……呜……」眼见上身被脱得只剩下兜衣,金丝想制止他,无奈身体动
弹不得,也骂不出口,让她气得直喘息,胸口起伏不定,灼灼目光恨不得将他杀
了。
关霁远却恶意地往她胸口一抹。「这么喘,该不会食髓知味,等不及了?」
这杀千刀的!哪天落到我手里,肯定让你生不如死,将你大卸八块喂畜生!
金丝不断在心里咒骂着,等到胸前的唯一遮蔽物滑落,高耸的胸乳呈现在他
面前,她竟觉得好害羞。
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她感觉背脊涌上一股热气,脸颊似乎也晕上红潮。
见她不寻常地噤声,关霁远暗自窃笑,却也忍不住咽下口水,忍住想含住两
颗粉梅的冲动。
他以最快的速度拨光她的下半身,没再说上一句话。
等到她的身子一丝不挂,雪白的裸肤上已布满红晕。金丝不知所措地偷望着
他,关霁远则绷着脸,表情看来好严肃,让她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沉默地将她抱进澡间,先放在木椅上,自己则脱下外袍,卷起衣袖,然后
以手测试水温,才抱起她放入大木桶里。
啊!好舒服……一接触热水,金丝心里忍不住发出叹息。
好久没好好沐浴一番,这水温又调得刚刚好……对浑身发臭的她来说,无疑
是天大的享受。
尽管舒服得骨头都快散了,她心里却再次响起警戒。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搞的?每次都是先将她踩在脚底,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下
一刻却又将她抱在怀里疼惜,极尽温柔地待她,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金丝内心的起伏全写在脸上,关霁远一眼就猜到她的心思,却默不作声地弄
湿一头金发,开始帮她洗头。
虽然力道不甚轻柔,却刚好搔到痒处,而且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抹在她头上,
味道好香,让人好舒坦……
「嗯……」金丝闭起双眼,忍不住发出轻叹,却又赶紧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