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刚才看见你背后有人,刚把你踢出去,门就突然关上了,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脖。差点不行的时候,你在外面敲碎玻璃,玻璃扎断了它的舌头,我才逃脱,和他打起来。打斗中发现这房间的电灯居然在人型模型的后面,真他妈变态。”
“舌头不是玻璃扎断的,更像是壁虎断尾巴的自保行为。你带枪了么?”
“没。”
“警察怎么能不带枪呢?”
“谁规定警察一定要带枪。”
我靠近怪物,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双眼紧闭,大概撞晕了,除了舌头其他都和正常人无异。这张脸面色苍白,五官清晰,有些臃肿,那张脸我印象深刻。
“黑衣人!”
“这家伙不穿黑。你看清楚,白衬衫,蓝裤子。”
“谁规定黑衣人一定要都穿黑?”
“好吧,你说是就是!我也没有第二个可以信的人。”
本来就被袭击的不明不白,现在又伤痕累累,状况混乱,我不知道怎么办。
“先把你的伤口简单处理下。这附近没有公用电话,最近也要到居民楼,这两个家伙我们又不能离开半步……这样吧,找找有没有绳子,把他们两个捆到车上去。”还是刑警同志专业。
我左手流了不少血,不过打小我就贪玩,受伤也不是一回两回,虽然疼,但可以忍耐:“我的伤不碍事,倒是你……”
曹刚毅显得很轻松:“我就看上去踉跄点,其实没什么。”
我找到几捆在制作中的植物标本,解下扎标本的麻绳捆黑衣人,把他缚牢后,麻烦出现了。
“舌头怎么处理?”紧贴墙壁曲绕的舌头可以塞满整辆车。
“交给我。”
曹刚毅拿走我手上的刀子,拉出黑衣人的舌头,绷直。不好!这家伙打算割舌头!眨眼之间,鲜血已经溅了我一脸。
黑衣人激醒,双眼充血,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舌头被老曹拉直,他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脸上刻着惊恐与无助。
“妈的,一刀还割不断!”老曹准备下第二刀。
我扯住他:“住手!干什么!”
“这不明摆着?割了它!”
“他会死的!”
“死个鸟!上车没几步就到医院。”
老曹把舌头拉的更直了,割裂的口子被扯开,淌着血。黑衣人满脸是泪,颤巍巍地看着我,我越发不忍心:“不能这样!他是个人!”
“人?整一人不像人,鬼不象鬼的玩意!”
“那你说这是什么?”我抓一把满脸的血拍到曹刚毅脸上,“血!热乎!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
“啧,那你说什么办?这舌头,车能塞得下?照我的法子,先把他舌头割了,捆上车送医院,再打电话去局里。”
“把刀放下!你到底把人命当什么了!”
曹刚毅手松开舌头,却没放下刀,满脸的不爽:“女人最麻烦!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