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八日清晨,阳光明媚,我照常走在去市图书馆的路上。
“霍晓捷!”
叭-叭
身边传来喇叭声,一回头,一辆全粉色的小汽车在身边缓缓行进。车全身嫩粉色,车内座套是颜色稍淡的粉色,车内外不一样的光线下,看起来都是一种色系。车窗摇下,探出个脑袋,曹刚毅正朝我笑。
“噗!”
我没忍住笑,喷了他一脸口水。
他抹去满脸的口水:“啥意思?”
“哈哈哈……这车不是上次那辆吗?怎么整成这副德行?傻气捂都捂不住!”这车够惹眼,加上大男人开着,异常突兀,满大街的人都在看。
“我可花了不少心思,圆圆特喜欢,昨天坐车兜市区两圈还不肯下。我就知道你在这,复出挺快嘛。这几天怎样?”
那天早上,老曹把我送去医院,处理伤口后把我领到精神科,对医师一口咬定我脑子有问题就走了,让我对着医生百口莫辩了一天,后来全无联系。
“怎样?所幸没关进神经病院!”
“这不是怕你出事才给医院的嘛。”
“我怎么可能被那点小事吓退。”
“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一摊右手:“伤疤还在呢!”
老曹眉头紧皱,把车停在路边,拍拍副驾驶座:“进来谈谈?”
“别!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磨磨蹭蹭了一会,终于还是我坐进去。
“怎么样?这座垫,软吧?进口货!”
“我觉得是我屁股软。”
“是吗?我摸摸?”
“不想和你开玩笑。你离开医院后去哪里,干什么了?”
“回延路小学了,把灰烬和血迹清理干净,制造成失窃现场。哦,你放心,入室盗窃杀人的事我见得多,是这方面的行家,不会留下什么手脚。我和上面汇报了,说那晚我开车路过学校,有个人鬼鬼祟祟走进学校的标本室。我冲进去,那人就拿标本砸我,结果让他溜了。刘婶的案子就当没有线索搁置,毕竟那晚的事情和谁都说不清,只能这么做。”
“那天刘婶不是被拘留吗?”
“同事办了个手续让她走了,大过年的谁经得起老人家的哀求。”
“原来如此。只要不扯到我都挺好。”
“还住101?”
“嗯。”
“不怕闹鬼?”
“怕?怕也不会活到现在。”
“今天我请客,给你过节。”
“什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