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祭眼_汤咒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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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祭眼(1 / 2)

门外的人并没有进来,灯光一晃,开始暗淡,渐行渐远。

走了?心里的大石突然消失,趁着还有些余光,我急忙靠近女子。我还抱着她活着的希望,但靠近一查,她已经没有了脉搏,门上血迹仍在慢慢滑落――她是慌乱中撞上门撞死的。

“把她害死,你不内疚么?”耳边传来用气息念叨的话语。

谁?!还没来得及回头,有个人用毛巾捂住我的口鼻,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再度醒来,在一个棚屋里。

屋子呈长方形,大约二十平方,我背靠一侧墙面躺着,对面是关着的门,手脚被粗麻绳缚住,嘴巴却没被堵上。屋子全是木板搭建,水泥地板,脚一蹭都可以抹出沙,质量不咋的。屋内没有家具,也没有窗,往上看就可以见木梁,屋内有一盏应急灯立在墙角,电力很充足,照亮了整个屋子。屋子里没有人,或者说,没有活人,刚才那个尸体就躺在我不远的地方。

老娘被人掳到啥地方了!手脚是分开绑的,手背在身后,扎的结结实实,我也没有急着解开,先站起来,跳着到门边,背身试着用手扭动门把。

咔嚓。

算是松了一口气,门是可以开的。还没等我拉开门,门突然往前一顶,撞在背上,我摔在地上,面朝下,鼻血磕了一地。

“什么鸟门!”我回头,有一个人在门外。我没注意是谁,只乘机看屋外,依旧是夜晚,门外不见路,杂草丛生,八成是荒郊野外。

“想走?”那人蹲下,看着我。

“何绍伟?!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来救你?”他一笑,依旧那般俊朗,调子却异样尖锐刺耳。

“原来是你!”

他没回答,狠狠踹我几脚,把我驱到角落,起身又出门,很快拖了个大麻袋进来丢在地上,又把门关上。

“你干什么!”

“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乙醚不够了,要不我会让你少受些痛苦,至少昏迷到我完事。”

“既然醒了,不如让你看看这个。”他解开袋子,黑色长发从袋口散出,却一动不动,我心里冰凉,又是一个女尸!他抓住尸体的头发,拉出半身。

“来,来。凑近点看看她是谁?”他还是笑着。

我摇摇头:“去你妈的!”

“我都说让你过来看了。”他疾步上,揪住我的头发,拽到尸体旁,把我的头叩压在地。

地板上的沙子磨破我的脸,心里却比身体疼百倍。那具和我几乎贴面的尸体也被挖走双眼,嘴唇紧闭,表情扭曲,脸上都是干涸的血。我认的出,是孟欣――她穿着那晚离开宿舍时的衣裳。前几天还是鲜活的人,现在却惨不忍睹,我说不出一句话,流不出一滴泪,仿佛这是梦。

“你看哦,她在笑呢,你安安静静的听话,也会笑的很开心哦!”他得意洋洋。

“你这个神经病!疯子!”我再也保持不住理智,大声嘶吼。

“工具不是很够。”他走到单眼女尸旁,用力一扯她嘴上的胶带,这一扯,尸体的半张脸皮都被扯下来,露出血肉。

“她是……刘……刘巧柔?”

“怎么?你才知道知道了是不是更愧疚呢?是你杀了她哦!”

“是你!”

“怎么能说是我呢?刚才谁和她打起来,谁让她撞上门?”

“原来你当时就在外面观望!”

“观望?太会挑词儿了吧?只是单纯的看而已。”他从尸体的嘴里掏出满塞的布,走向我。

堵上嘴就什么都完了!

我一笑,强作冷静:“我不叫,别把净是尸臭的布往我嘴里塞。”

他哈哈大笑:“你觉得在这种地方叫会有人听到吗?我只是怕你待会儿疼的寻死。”

“你……你要挖我的眼睛?”

“嘘……你太爱说话,这样吧,我不堵上你嘴了,反正无关紧要,安安静静的哦!我准备准备。”他又把我踹开几步,忙碌起来,我不说话,两只手相互捣鼓着,手已经被勒的血液都难流动,几乎连动的力气都没。果然电视上演的都是骗小孩的,危急时刻解开捆绑,搞得我以为坏人都是那么好整。

何绍伟把麻袋里的尸体拖出,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工具箱,接着又取出个包。这包瞅着挺眼熟啊?我一打量,妈的,那不是我的包吗?何绍伟打开工具箱,里面是大小的刀具以及一些玻璃器皿。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先磨嘴皮子拖时间再说。

“你对刀具不擅长。”俺瞎蹦出一句。

他疑惑的看着我,居然对我挑起的这个话题感兴趣:“怎么这么说?”

“箱子里是手术刀,但并非一套,你用的是小号刀柄,小号刀柄接20号以下刀片,用于浅小部割切,本不应该有很大的出血量。可是孟欣和刘巧柔都流了不少血,看样子,你算不上个好大夫。”

“我本来就不是大夫。”他拿起一支刀在灯光下一晃,银光闪出。

“但你有这方便的知识,从你拿刀的手势可以看出,不过你的是执弓式拿刀,这种持法用于较长的皮肤切口及腹直肌前鞘的切开等,换执笔式比较适合短距离精细操作,就是拿笔的姿势,拇指向下压……对,就这样。”拍马屁再讨好绝对是万金油。

他又带着笑意,有些柔和:“我还没考虑过是握刀姿势的问题,你懂的还挺多。”

“我这是帮自己,省得我到时候血流成河,不过流不流血也无所谓,反正都是死。”

“我没有说要杀你,再说,我没有杀过任何人。”

“靠!磨刀霍霍,还说自己不杀人?娃都生了还夸自己是黄花闺女!”我气急败坏。

“我没有杀害猎物的兴趣,再说天神也不允许。刘巧柔,是你害死的。孟欣嘛,说起来奇怪,我原本只是挖出她的眼睛,可是不知怎么的,做好的眼球标本突然找不到了。前天,她突然抓着自己眼,不停的喊‘好热,眼睛在烧’,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烧’死了,她身上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你不会信的吧?不过你可以看得出,只要声调一换就没人能辨出我的身份,在她们昏迷的情况下拿到需要的东西,再把她们送回去,她们看不见也听不出是我,我很安全,根本没有必要冒杀人的危险。”

孟欣……在我床上的原来是她的眼球!是我烧死她的!不可能!不可能!

“撒谎还打了腹稿!根本就是凶手,孟欣和刘巧柔怎么死的不考究,但是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我必死无疑!”

“不会!你是我最后一个猎物,等一切都结束后,你会活着出去。”

“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咯!”他示意我看右侧的墙。

这一眼又让我一身冷汗,在我刚才不曾注意的墙上,架着一个台子,摆着猫头鹰标本,比厦门看到的那只体型要大许多。它合翅站在台子上,没有底座,却出奇的安稳,双眼空洞洞,没有眼珠。

“把动物的眼睛也挖了,你有收集眼珠的癖好?”

“不是我。”

“我不明白。”

“明白对你有用么?”

“说说吧,反正鱼肉都摆在这儿,给垫个俎让我死的也干净。”

“哈哈哈……好吧,你应该知道沈芸说过的那个故事吧。”

“死去的猫头鹰……难道你就是那个饲养者?!对啊,你们是男女朋友,这个故事是你告诉沈芸的!”

“不是饲养!是天神的眷顾!”他挺生气,提高声调,又迅速冷静下来,“它是乌兰哈达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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