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杀呀!”……
水城前,张皇寨已经开始了对魏辽军的攻击。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轮了。自从张大扛把子进占了这座徐昂刻意丢下的水城,就彻底被包围了起来。由于缺少兵粮,张扛把子一心想回到坚固的老巢,于是疯狂地发动对外反击。
匪兵们举着盾牌,枪兵刀兵弓兵船兵开始疯狂地涌了出来。船兵是从水门里放出来的,高船里装满了弓兵。
而水道左边,结阵以待的是一百骑兵,正是常贵的骑兵。常贵跟随魏辽来到湛湖,骑兵很少出战,因此他的战功不大,此番正是表现的时候。
水道右边结阵以待是的三百重步兵,身披重甲,手持长长的硬矛。后面有两百弓兵。
“四爷,杀吧。”
常贵纵动马,他再也不是那个铝崖山平日里寡言的部校尉;此时,他是最好的骑手,一柄马刀收割了二十四条人命,而且全部是割颈。
骄傲如同这凛冽的江风。
“对,四爷,杀吧。”
张成舞着长枪,他刚刚和独眼比赛杀人,自己杀了三十七个,而独眼则结束了五十四条人命。
“杀吧,敌人走的好慢。我们冲死他们。”
骑兵们也开始躁动,他们虽厮杀半生,却从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
“他们到了,弓兵就开始射击来。到时候,我们要吃亏的。”
独眼看着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魏辽,颇是着急,他最是清楚张皇寨二扛把子“湛湖一飘”的手段。
良久。
所有的人都开始躁动,对方的弓箭已经开始射到魏辽的脚下。
而这场战争的主角,却丝毫不动。
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水道右边,带着重步兵的王二虎已经呈现出胜利的局势。弓与弩的对决,梭梭的弩声与嗖嗖的箭声让人闻之心寒;矛与枪的拼刺,重步兵释放出喋血的妖魅。
魏辽纵动灰马,扬起棱尖长枪。“众将都有。”
“呼!嗬!”
士气可用。
“长风助我!”魏辽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呼!”
“杀!”
“杀啊!”“杀啊!”……
刚才在箭下已经倒下了几个骑兵,骑兵们憋屈了很久,此刻一阵狂风般卷了过去。
江匪左边的长枪兵刚刚准备扎下阵势,以待弓兵射击魏辽的骑兵。
却发现对方宛如狂躁的龙卷风袭卷了过来。
一触即溃。
二抗把子“湛湖一飘”简直郁闷到顶。他刚下令把长枪兵扎下阵势,就被对方的骑兵冲垮了。溃败就是瘟疫。“湛湖一飘”无奈地被倒着方向狂奔的部众携裹撤退。
那是一只久伏的猛虎!“湛湖一飘”如此评价骑兵。他从未接触过骑兵。
势如长虹!魏辽带着骑兵一直追击到水城底下,耀武扬威好一阵,转身又带着人马从后面包抄水门里放出的船兵。
“湛湖一飘”带的部众被透阵而破。
看着一帮从船阵里搭着舱板杀出的步兵,“湛湖一飘”觉得自己和一帮人被生擒已是迟早的事了。
……
“他妈的。”在水城城头观战的张大扛把子也纳闷了,一支如此疲惫的人马,怎么把自己打的这么惨,以后自己怎么压着二扛把子“湛湖一飘”那个王八蛋,再瞅瞅身边一帮灰头土脸的其他寨子的扛把子,简直郁闷到崩溃。
“神呐!对方就是一支不知来路的天兵天将。”第一个被魏辽洗劫的扛把子连魏辽的本人都没看到,就跑了,此时他似乎悟出道了。
“什么天神。我呸。”一个站得离张大扛把子比较近的扛把子啐道。
“咦!吴老二。你有办法打败他们?”有个扛把子质问道。
“这个。”扛把子吴老二支支吾吾了好久,才愤然道:“你没看到独眼,张皇寨的,不……原来张皇寨的,那孙子长相那么猥琐,一个十足的叛徒相,天兵天将怎么可能收他。”
于是一众扛把子豪情大发,齐齐向张皇寨的大扛把子进言:“绝对能灭了丫。张大抗把子,发兵吧。”
“发你妈个头。”张皇寨的大抗把子愤怒道:“你们想把老子的兵打光啊?老子以后还怎么立足在这湛湖上,纵横天下!”
“纵横天下?”一帮抗把子嘀咕道,就你这德行还纵横天下,哎呀,我呸死你。
而在城下,在这些扛把子眼里,已经犹如战神的魏辽,却在艰难地攻打着兵船。这此来的兵船,船高船大,很难登上去,对方虽然士气低落,但弓箭的杀伤力极强。
这兵船犹如四处都是嘴的蛇怪,你绝对不好从中间破开,两头射来的弓箭都是能咬人的。
魏辽和骑兵们的马都累了,越不上船,骑在马上目标又太大。
张成靠着船,把马当着梯子,往上爬……
水道两边,地面进攻的匪兵,早已陷入混乱,等待收割。原来地面出击的匪兵只是辅翼,水道的弓箭手才是玄机。看来州府以前来剿张皇寨的水军败的不冤。
魏辽带着骑兵们往后退,歇了一阵,沿着原路又冲了回去;再加快速度掠到水道边,纵马高跃,稳稳地落到一条满是弓箭手的船上。马踩死了三个弓兵。
魏辽在马上高高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