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骑兵士气顿时高昂。
右边战场,已经彻底胜利了。王二虎带着重步兵也赶了过来,搭人墙,攀爬这些兵船。重步兵近战对付弓兵,那是一边倒的屠杀。
一切需要的仅仅是时间。
张大扛把子虽然不间断地发动反击,造成了魏辽军疲劳。但是他的实力也在巨大的损耗中。
……
水城头。
一堆扛把子。
张大扛把子人送外号“张大炮”,原因是他年轻的时候,在床上火力强大,以一敌三,不在话下。
此刻的张大炮却在一帮傻逼的怂恿下,郁闷地开始了自己的脑细胞折磨。
“投降吧,张大扛把子。对方绝对不是个一般的人物。”
“是啊,大炮。认命吧。”
“什?你敢直叫我张大炮,吴老二,你卵子粗了吧?”
“叫你大炮怎么的啦?被别人放了炮,你还觉得你了的啦?”
“吴老二,你个王八蛋!”
“认识我的人,一般都这么叫,你能拿我怎么的。”
“靠!”
“靠也没用。”
“来呀,把吴老二绑了,送去做人质,我们议和。”
“张大炮,你别开玩笑。”
“他妈的,就是要开你的玩笑。”
“别介呀,大炮。不,是大扛把子。你忘了,我们还一起喝过回龙汤呢!”回龙汤,是什么?尿呗!
众扛把子晕倒,这样傻逼的事情也敢拿出来说。
水城上挂出黄白旗。
水寨的规矩是,挂红旗是要求决战,挂黄白旗是代表议和,挂黑白旗是代表投降。
水城下,魏辽军在绑俘虏。
场面顿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是等待一个人的意思――魏辽的意思。
魏辽立在一艘兵船的船头,身上满是鲜血的颜色,脚下皆是尸体。
他摆了摆手,满眼血丝,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顾左右:“先请使节下来吧!”
“四爷要见你们头头!”亲卫里几个嗓门大到水城下大喊。
不一会,传令兵来报:“报,对方押了个头领过来议和。”
“恩。”魏辽打量起被送来的吴老二。吴老二刚刚因为嘴臭,被张大炮报复了。
“你是?”魏辽还是满恭敬地问道。
“吴老二。”半跪着的吴老二把头别到一边,不愉快地回答道。
“嗬。嗬。”魏辽身后的人马敲起刀枪来,声势雄壮。
此时魏辽的威望达到了一个新高。
“你倒是挺好汉的嘛!”魏辽别过身子,背对吴老二。
“不,爷爷。我没那个意思。”吴老二由半跪,到跪,到趴到魏辽的脚下。
“你是想在手下面前留个面子?”魏辽转过头,笑问道。
“是,是,爷爷,您真是神算!刚才我还在城墙上,说您天兵天将来着!”
魏辽军的军士们哄然大笑。被俘虏的匪众们则显得异常尴尬。军士们大笑后,开始收拢对方投降的刀枪,驱使匪兵抬着己方的伤兵。
“常贵,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四爷,常贵不经事,在船上被人砍了七刀。马上船上却收拾了三十八条人命,没给您丢脸。”
“你是我最善战的兄弟,怎么会给我丢脸呢。你们好好的抬,不然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一帮人投来敬佩和羡慕的眼光,魏辽的关切都让常贵很受用。
这快两个月下来,几乎所有的人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魏辽也挨了一记重的,但是轻伤约有六七处,大都是在马上被步兵划的。但他必须依然挺着,和这帮生死与共的兄弟。
所有的人都在肆意粗俗的交谈大笑,以减轻身上的伤痛。
他们坚信的水神在冥冥中保佑着他们,因此他们无往不胜,他们从此爱上杀戮。
不再是那些终日在江河里戏耍的少年。
或许某一天他们生命陨落之前,他们忽然想起年轻的无所事事,发现满身血腥的自己在临终前的一刻,一生充满着滑稽,成熟于杀戮,同样毁灭于杀戮。
湛湖平定,长江中段,魏辽再无敌手。这一个枭一样的男人,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