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醒了咱们那音乐室还能不能用啊,我那把电吉他白买了要不,韩子凝说话时跟下雪的一样。
田梦飞的手机响了,他爸催他回家吃饭。
田梦飞走了一会回过头来说,林夕,“自由人”永远不会散。
楚林夕在心底肯定着,伞下的表情给了他最好的回答。
绝对不能散。韩子凝补充道。
楚林夕对他笑了笑。
中午楚林夕做了洛浅浅最爱吃的油酥蛋,淡淡的香味在整个餐厅飘着,焦黄的蛋黄边上围满了小泡泡,真有点让人垂涎欲滴的意思,晶莹的汗珠在楚林夕的额头轻轻滑落。
洛浅浅整理了一下头发,傻傻的坐在饭桌前。她一口一口向嘴里扒着饭,一句话也不说。要是搁以前,首先是对楚林夕的成果一顿狠夸,然后一个人把鸡蛋吃光,最后是撑到睡觉都困难。
心情是很影响食欲的,或暴吃或厌食。
自从洛浅浅的生母生了男孩的那一年起就很少再关心她了,虽然有着最近的血缘关系,毕竟多年前她们已经分裂成两个家庭,她知道了洛浅浅这边的状况后不但没有资助她反而因抚养问题而上诉一个死了的人。因为当时洛浅浅是判给女方的,几年后洛浅浅因在县城上学为了方便就很少回去。而现在她生母对她更多的是抱怨与不满,因为在村里,她这种年龄的女孩不出意外的话早当上妈妈了。
前几天她生母还催她回家,说是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在她生母眼中恨不得洛浅浅出嫁,好去掉她们眼中的累赘。
她说要等明年毕业再说,其实她说这些只是一遍一遍的应付。
人若鸿毛,命若草芥,无所期待,无可乞讨,命运如刀,我来领教。
洛浅浅逃了晚上的两节课,自己一个人沿着街道的边缘漫无目的的走着,手中的电话里放着朴树那首《生如夏花》。
朴树的歌声里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无助感,或许他是真正的孤独,总给人一种被扔在冰冷空旷的夜色里的感觉。《生如夏花》专辑里的开场白这样写道——愿与你分享,来玩吧!一起。
只愿让你轻轻晃动起身体,品赏今夜的滋味吧!
我还有什么不能失去呢?还有还有什么能失去呢?
我多想永远,留下来,在你身边。
“你爱我吗?”
“爱”。
“真的?有多爱?”
“……就像死”
洛浅浅想着那天的情景,一种无奈的疼在隐隐作痛。
或许只是田母一时无心的话,可是时间久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不来上课???田梦飞发信息给她。
不想去。她回了信息。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妈那是随口说的,我知道伤你心了,跟她犯得着吗?你,田梦飞还没来的及输完字就被巡查的领导发现了,不但手机被没收了,而且下课后还要去政教处,如果被查出有恋爱的倾向还要叫家长。
洛浅浅趴在窗口吃着冰激凌,她在等楚林夕。
哥,你再回来晚点就化了,她舔着手里的冰激凌,另一只手举着一个完好的冰激凌。
你怎么没去上课啊?楚林夕把单车挺好准备放进车库。
我去买冰激凌回来晚了,嘿嘿楚林夕看到她心情好了不上课也无妨了,傻样儿呵呵,他心里也很是高兴。
那个家伙没跟你一起回来啊?她暗指着韩子凝。
他等她姐呢,他们现在只有一辆车。楚林夕锁好车库门,用手扶了一下肩上的书包带。
柳舒琪拿着楚林夕给她的纸条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很是欣喜。宿舍与教学楼之间有一段夜路,平日里她总会叫上一个同学或舍友,而今天却很夸张的自己一个人朝黑暗方向走去,没有一点的恐惧与不安。